在王平川走后几人也看的差不多了,没了继续的心思。
宁羽跟着周阔要去打高尔夫,便和顾欢在门口分别了。
顾欢对运动一向不在行,平时跑步还行,高尔夫他可玩不来。
婉拒了周阔的邀请,容商砚伸手握住了身旁顾欢的手腕:“我们在街上逛逛。”他自己当然是不感兴趣的,只是见顾欢来时匆匆走过没看过瘾,不忍心让他失望罢了。
顾欢高兴的答应了一声,他也不想举着根杆子在球场里学高尔夫,和容先生走走更有趣呢!
街边有卖仿古画也有现场做油画的,顾欢走在前头看的惊叹不已,容商砚则跟在他身后。
路过一个古玩摊子,摊主一见顾欢便知好宰,殷勤的招呼:“小兄弟来看看?我这货齐,玉坠儿玉片儿翡翠镯子珊瑚檀木手钏儿样样有,这圆的扁的高的矮的瓷器铜器齐活!家里有长辈买回去保准喜欢,看看不?”
这摊子随意的很,用块红布往地上一铺就是划个地盘了,上面摆满大大小小的玩意儿,摊主就搬个小马扎坐在那。
顾欢也没拒绝,新奇的蹲下来看了看,只是摊子上的东西多是多,却没什么特别精致吸引眼球的,过了几眼也没有买的*。
任凭摊主怎么舌灿莲花的推销顾欢就是不为所动,一点迟疑都没有的直说“不喜欢”,让这摊主不由怀疑遇到了行里人?
要说这摊子上的货虽都说是哪朝哪代的文物国宝啊,其实也只有老板自己知道没一样真的,年代到民国就顶了天了。而这行里遇到假货,按规矩是不能明着拆老板台的,看出来了也只说“这个我不喜欢”,老板就懂了。
不过看这后生也不像行里的老油条啊!摊主纳闷了。
顾欢哪懂这其中的弯绕,无非误打误撞罢了。他看了几眼正起身要走,眼神一扫瞬间被一个东西吸引了。
“老板,我能看看那个吗?”他指着玉坠堆里不起眼的一块玉雕兔子。
“您随便看!”摊主眼睛一亮。
顾欢小心的把玉雕兔子拿过来放在手心,这兔子造型可爱,曲着前腿呈跪趴的姿势,后腿伸长像是在卧着休息。兔眼浑圆,眼尾翘长,兔鼻还有一点黑迹,显得娇憨灵动,顾欢心里简直欢喜得不得了!
他握着玉兔看向站在身后的容商砚,咧着嘴高兴的笑,“容先生你看,你的生肖!”
顾欢过年的时候向管家问容商砚的生日,得知他是八七年出生的后,便牢牢记住生日生肖。
容商砚的视线从顾欢灿烂的脸移到他手上,面不改色撒了个小小的谎:“很好看。”
被认可后顾欢就更开心了,脸都变得红扑扑的,“你喜欢吗?我买来送你好不好啊?”
在容商砚看来那玉兔雕工顶多夸句圆润流畅,不过向来看惯了精致东西的他倒觉得有几分稚拙古朴。出于不想让顾欢失望的心思,容商砚道:“喜欢。不过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钱留着给自己用。”
“不怕不怕,比赛的奖金刚打到卡里了!”顾欢嘿嘿傻笑了两声,去问老板:“这个多少钱?”
摊主看这两位一个养尊处优,一个不谙世事的,哪能放过肥羊,咧着嘴朝顾欢伸出五根手指,“不贵不贵,就五千!”
这话一出吓得顾欢差点跳起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看还没半个手掌大的玉件,合不拢嘴,“哪不贵了,这么一小点!”
“嘿呀小兄弟,这街上都这个价!买东西就看眼缘,你看中我少你点拿走也行。”
顾欢“咕咚”咽了口口水,求救似的看向容商砚,不过男人没有一点帮忙的打算,他只好硬着头皮讲价,“那两千五你卖不卖?”
摊主一下就笑了,“那可不行,哪有一砍砍一半的?顶多少算你五百!”
顾欢想想自己干瘪的钱包,又不舍得放弃这只玉兔,硬生生点亮了前所未有的砍价技能,讲得口干舌燥之后终于以三千买了下来。
容商砚饶有兴致的看着顾欢为了一只小玉兔争得面红耳赤,站了许久也没有不耐烦的催促,反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用锦袋将玉兔子装了,顾欢心满意足的交给容商砚,“容先生,玉兔代表祥瑞,送给你。”
“把奖金花光了吧,不心疼?”容商砚接过来,放进了西装胸前内里的口袋。
“送给你不心疼的……”
顾欢红着耳朵低下头去,盯着脚尖能看出朵花来。
容商砚被他毫不掩饰的话说得心口一热,只觉得有股甜味在心里丝丝缕缕的散开。明明连给自己的衣服都不舍得买,平时省吃俭用从不乱花钱,却用三千块毫不后悔送他个玉雕,只因巧合之下是自己的生肖,容商砚刚才在一边看着难以不动容。
倒不是说他轻易被三千块收买,比钱更沉重的是心意,身家上亿的人和钱包里只有三千的人送同样价值三千的礼物,意义上是不一样的。
容商砚感觉得到顾欢是喜欢自己的,可他第一次知道这份喜欢有这么重的分量,甚至……已经超越了喜欢的界限。
但容商砚无法回应,他已经决定要让顾欢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况且早已和他说明,不能也不应该出尔反尔。
“你是属什么的?”他转移了话题。
顾欢悄悄往他身边挨近了一点点:“我九八年的,属虎。”
容商砚假装没看到他的小动作,带着他往别的摊子去看,“看看还有没有生肖的玉件,礼尚往来,我也给你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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