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总是随手带着一枚铜钱,遇上了岔路抛一把,不知晚饭吃什么好也抛一把,事无大小,皆可以铜板正反来定夺。
在太微看来,此等做法根本就随性得没有半点章法。
然而他乐此不疲,她见得多了,竟也学成了他的模样。
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太微躺在被子下,摊开手掌,又攥紧。
大概是累极了,她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这天夜里,她却做了一个比往常的噩梦更可怕的梦……
她梦见了自己。
梦见了薛怀刃。
梦见了那不知究竟是过去还是未来的往日。
春风入梦,汗湿脊背。
她迷迷糊糊地想,都怪白日里那个该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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