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尚不惜破坏坚守数百年的“长老以静制动”的规矩,主动出击以探底少一。
这逾矩之举让其他三位长老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此,三人一致默契地选择了暂且观望,不施影响,暂不做那个针砭是非、主持公道。
咕咕眼看着着急,却不愿意忙中添乱。她看到少一额头的汗珠在脸颊上渐渐形成数条小溪流很是心疼。她庆幸,少一悬着的右臂始终没因坚持已久而稍或抖动一下。
人群背后的百里奚要比咕咕看的更加清楚。他看到少一的食指微微松弛了一下,银杉木即刻恢复了平直。
然而,一眨眼功夫,银杉木又重归弯曲。这次,就连银杉木顶端的银针也被双方势均力敌的力量给拉长了。
看来,双方仍在激烈的角力之中……
但百里奚不明白,少一为啥要选择退却,把自己已经得到的先机都白白送给了南尚呢!
退却,无疑是不得已的选择。此时,少一深深地感到,自己手中的银杉木所承载的双方对斥,已经远远超出了它的极限。
况且,南尚还处于极盛之势。少一只得避其锋芒,以退来内化掉南尚的刚性之举。
处于优势的南尚更进一步。南尚就决定果断弃钩,重塑剑气,以缓兵来孕育新一轮的猛攻。
就在南尚试图从其影子咬着的银针鱼钩上偷偷开溜之际,少一已经通过力量的变化感知到影子意欲摆脱银针的计划。于是,他双脚使劲蹬地,拽直了无形中的那个虚拟钓线,让钩子没有放松的余地,银杉木瞬间又因为吃力过多而变弯了起来。
南尚依旧占据着上风,少一无法把它往上拉上一寸。
手中的银杉木倒很结实,少一将银杉木抵着大腿,以大腿为靠背,然后一气猛拉,银杉木绷得很紧,让南尚一时没了脱离钓钩的余地。
南尚本可以跳出地面来,或者来个猛冲,把少一瞬间彻底搞垮。
不过,他没有预料到的倒不是少一在特异情况下爆发的惊人力量,而是原来少一这娃子韧性十足。
虽然一直在力量上不及自己剑气力量的百分之一,却会利用杠杆的原理,始终以小力牵制大力,不懈地坚持着与南尚抗衡。有鉴于这一对抗,可以消耗掉少一有限的力量,因此,南尚并没有使出浑身解数用力脱钩。
银杉木硬邦邦的,已经拉伸到弹性的最大限度,就没法拉得更紧了。“我千万不能猛地一拉。”少一嘱咐着自己:“那样,钓竿准是要断的。”
……
少一再次向前探身,企图缓解银杉木的扛拉力。
众人只听“嘿——”一声,银杉木乍然被撬起,南尚的影子竟被钓出了大石板。
大家没时间去追问少一刚才那“嘿——”一声因何而起,也没有时间琢磨着究竟是怎样的情形,少一把南尚的影子给吊了起来,因为现在的环节更为紧张:影子已经开始与少一做半空中的“殊死一搏”了。
自出了大石板后,南尚的影子绝望地肆意舞动着身子,少一探出小脑袋,边拉住钓竿,边看着影子抽搐着跃动。
一端,影子急促地撕咬着银针,不时用它不同的部位:长而扁的身体、尾巴、脑袋去用力地拍向银杉木……
一边,小胜之后的少一自己告诫自己,一定要调整好气息,准备好更持久的两两“纠缠”。
他心说道:“反正你是自愿上钩的,我岂能再放你归山?!只要我自己不松手,南长老你就别想逃。哪怕你把我扯的东倒西歪,手伤筋断,我少一也不松手,你扯线到哪里,我就跟到那里,以‘动’来顺应你……”
于是乎,少一真的开始随着南尚的心意而动,南尚腾跃,少一就跟随着放一放鱼线,南尚逼近,少一就收一收无形的鱼线……
许是之前自己久被咕咕“缴械”而留下了阴影吧,少一被锻炼得早已成了不屈不挠的“被戏弄狗”,每次,都坚持到最后,不会放手。
拜赐来自咕咕平日里的教训,此时,在众人的眼里,少一在大石板上进进、退退,随钓竿的力道而进而退……
他面对的是一个已经突破知境的剑宗顶级高手,不仅要力量比拼,更要抵御剑气的当道!
……
咕咕看到南尚始终如一的表情突然发生了变化,分明,长老南尚中烧的怒火再也无法掩饰,要不说呢,被废柴娃子这样钓着,僵持如此之久,搁谁,也会滋生怒火的。
“南尚已怒,小心。”咕咕敲击银杉木,传话给已无余力感知其他的少一。
然而,少一却无法听到,因为他正屏气凝神,早已刻意屏蔽了除南尚剑气之外的其他身体功能,以集中精力,以壮大自己那弱小的声威。
虽然少一手中一直处于弯曲状态的银杉木开始缓缓地变直,但情况并没有真正缓解。
南尚影子若即若离地游走不定,始终让少一一莫衷一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被牵着走,无法摸到南尚下一招剑指何处。
突然,始终保持如一的少一在最关键的节点上动了一个念头。
就在他动念的一刻,南尚的影子得以顺利抽身。
“哇,鱼逃走了!!”众人惊呼。
……
南尚的影子已伺机逃离。
众人议论纷纷,正如莫名其妙地看到少一竟钓到了南尚这条超级剑气之鱼一样。这次,众人也不甚明白,究竟南尚是怎样逃脱的。
少一被迫顺势双手握紧银杉木,快速找到新的有利姿势,准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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