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那叫一个稳准狠,一错不错。
疏香大嚎。
叶桑转头。花困早就放开疏香了,还冲叶桑笑,甜滋滋的。
胡天叹为观止。
叶桑也是笑起来,似乎想起花困看不见,便上前去,拍了拍她的头。
叶桑对胡天说:“师弟,可带了糖来?”
胡天立刻拿了乾坤袋做演示,自指骨芥子中抽了三根棒棒糖递给叶桑。又拿了一根塞进归彦嘴里去。
叶桑给了疏香一根,将另两根放在和花困手中。
疏香拿着糖看了看胡天:“你不会下毒吧?”
胡天翻白眼。
花困闻言,劈手夺了疏香手中的糖:“爱吃不吃,快滚。”
疏香看着那糖没了,哭丧着脸:“我就随便问问。”
胡天幸灾乐祸哈哈笑。
叶桑也是笑起来:“师弟,别站着了,来练剑。”
胡天四下看:“昨日说要练剑的是师兄,怎么他现下却不在?”
“师兄同百里师弟去确定明日场地之事,很快就会回来了。”
叶桑正说着,钟离湛同百里永自远处走来。
钟离湛上前,见到树桩下两个类人形的妖,愣了愣,又恍然。
钟离湛上前去,拱手作揖:“可是蚍蜉妖族花少主?”
花困手里抓着三根糖,站起来,微微弯腰:“正是。敢问您是?”
钟离湛笑道:“在下善水宗钟离湛。”
花困骤然攥起拳头,全身紧绷戒备,如临大敌。
钟离湛诧异。他与花困当是初次见面。
胡天不由腹诽,难道这是自带情敌探测?
此时疏香蹦过去,拦在了花困同钟离湛之间,摆摆他的鸟毛手:“老子乃是忻鸾族,疏香。”
钟离湛笑说:“原是疏香少主。方才来时,忻鸾族同蚍蜉族的长老们,似乎正在找寻二位。不如请百里师弟,带二位前去。”
疏香闻言:“这样啊。臭蚂蚁,走啦。不然我家长老要唠叨死妖的。你家那些个好像更烦哦。”
花困此时竟也是同意。她小心绕开了钟离湛所在,好似绕开个深坑。
花困走到叶桑面前:“桑桑姐姐,明天看武斗,我们坐在一起好不好?”
钟离湛道:“花困少主,武斗座次乃是按照门派分列的。”
花困如若未闻,只是面向叶桑。
叶桑拍拍花困肩膀:“莫要让长老久等。我练完剑就去找你玩儿。”
“好。”花困兴高采烈,抓了疏香,向百里永微微弯腰,“就请劳烦您带路了。”
花困与疏香便是随百里永离去。
胡天看着花困背影,不由感叹:“怎么从前拿我当情敌的时候,恨不得直接弄死。现下见了师兄却是怂了。”
钟离湛此时却也是凝神看着花困的背影,皱起眉头来。
“你刚才见钟离湛时,表现得太明显了!”疏香此时却用神念教训花困。
花困沉着脸,神念回答:“我恨不得杀立刻杀了他。能忍住已经很不容易了!”
疏香神念道:“那就想法儿杀呗。”
花困却是叹气。
疏香不由再将那个重复问了一万次的问题,拿出来再问一次:“你到底在藤墟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啊。神神叨叨的。”
花困闻言,第一万零一次,抬腿将疏香踹飞了。
疏香大怒,,趴在地上:“卧槽,死蚂蚁,我不帮你去求连坐和叶桑一块儿的座位了!”
花困转脸去,面向疏香的方向:“你说不帮我了?”
疏香被怒气冲昏了脑子:“是!”
自然是说得豪迈,被揍得更豪迈。
百里永呆在一边,直到花困将疏香揍服了,才再次要领路。
疏香自地上爬起来,要拿百里永撒气:“你眼瞎啊,好歹上来劝架拦一拦啊!”
百里永却道:“你自己实力不济,被揍了,怪谁呢?极谷之中,一天里这样的打斗不知要有多少。若要去拦,哪里拦的住?”
且极谷同阶之间打斗,生死不论。
疏香瞠目结舌:“你们极谷这么剽悍。”
正感叹着,一群极谷弟子迎面走来,打头一个高胖壮汉,见了百里永便是讥笑:“听闻你昨日竟被善水宗三人打翻了?真是丢人现眼。”
从者大笑。
百里永冷脸,抽剑即上,同高胖弟子打在了一处。
疏香感叹:“剽悍,真剽悍!”
花困却将疏香揪来:“快给我想法,明日我若不能在桑桑姐姐身边,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剽悍之外的剽悍!”
直把疏香吓的一蹦三丈,跑去同自家长老商议第二日之事。
待到第二日,花困早起问疏香。
疏香蔫蔫的,却还嘴硬:“这么点屁事儿,自然是成了。等会儿你去就知道,保准让你坐在叶桑身边呢。”
既是剑冢铭礼会,各项事宜,自然是在剑冢处进行。
极谷剑冢,乃是一处断崖。
断崖宽十丈,其下烟雾缭绕,深不见底。
这日辰时,极谷弟子并各界受邀者,浩浩汤汤登山,来到悬崖处。
悬崖这头,当有十里空旷之地,地上又有无数树桩。
悬崖另一头,乃是极谷圣山山头。古木森森,尽是松柏。据说山头之上乃有三棵八霁木。
此时众人立于崖边,烈风习习,鼓荡衣袍。
“多谢诸君前来捧场。百年剑冢铭礼会。”
庄酴转身抱拳,向悬崖另一边山头一拜:“祭剑!”
骤然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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