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你弄啥咧,扯坏了咋办!”这下婶子急了,毕竟这不是她家的东西。
不过我却没有闲工夫理她,而是紧紧的盯着房间里,这时候这个房间里的事物在充足的光线下被看的一清二楚,床头柜、花瓶、书架、桌子,看上去和普通人家一般平淡无奇。
不过这一切显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我很清楚的看到,在窗帘拉下的那一刹那,颜安的身子轻微的震颤了下,虽然很短暂但我绝没有看错。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种感觉又突兀的来了,甚至比以往的两次更加的明显,即便我现在身处阳光底下,依旧浑身起着鸡皮疙瘩。
“虎子,你有……!”
婶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很快被我粗暴的动作打断,我回头一把拿过,把口子打开后直接整个给扔了进去。
正好就落在了颜安的大腿上,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突兀的抖了两下,这并不是颜安的身子带动的,而是它自己在动。
“乌鸦……乌鸦,虎子你把乌鸦给丢进去做什么!”婶子有些神经质的说道,声音很小声,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没理会她,而是一直紧紧的盯着房间里面,这只乌鸦一冒出来就显得很不安分,扑腾了两下翅膀就想往外飞,但因为看到我就在窗户前晃荡,立刻又落了回去。
不过这次它却没落在颜安身上,而是径直飞到了颜安脚那头的书桌,站在灰白的台灯上对着颜安的床头一阵‘哇、哇、哇’的怪叫,它脑袋虽然不时偏来偏去,但目光与喙尖始终对准这一个地方。
“狗曰的躲这儿呢!”
这时候我再按捺不住,一把打开窗户,从裤兜就提溜出一个淡黄色的塑料袋,对准颜安床头就笔直的扔了过去。
“啪!”
袋子准确无误的摔在了惨白的墙壁上,爆裂后一团淡黄色的液体四散射去,地上、颜安身上、墙上全都布满。
与此同时,一股轻微的白烟从颜安额头升起,那只乌鸦也立马扑通着飞了起来,而且看样子已经顾不上我有没有站在窗前了,直接对着窗户就扑了过来。
幸好这时候我已经将玻璃窗打开了,要不然它非得撞死在这儿不可,乌鸦从我的耳畔笔直的掠过,然后一飞冲天,像是重获新生般大叫着直至消失不见。
但我根本没有闲工夫理会这些,因为这时候我已经呆住了,这是真正的呆住了,我整个人如同一个大木头般杵在原地,汗水顺着额头、发丝、脸颊不断的滴落。
我的嘴突然张到很大,想喊却又不敢喊出来,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似乎是从胃里涌出来的动静,我的眼神也瞬间变的极其惊惧,汗毛是真的根根炸起,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我甚至连牙齿都开始了微微打颤,几秒后,我终于还是面容扭曲哆哆嗦嗦的说道:“阿……阿……婶,你看到……看到……没有?”
“看到什么,虎子你可别吓婶子啊,婶子胆小!”阿婶显然也是被我这模样给吓住了,整个人不断的往后退,整个后背都紧贴在了院墙上。
她看不见,我知道了,只有我看见了,只有我看到了,在颜安的脑袋上,那个木质的床头上,它分明就在那里坐着,它一动不动的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无法很准确的形容它,因为这不是人。
它个头跟十来岁的小孩差不多,但却又蜷缩成一团,如同行将就木的老婆子一般,它身上长着皮毛,但大多数地方跟被活剥过一般,只有少少的几片还耷拉在身上,露出里面褶皱的皮肤。
更让人心寒的是它那对绿到油腻,让人看上去就发晕的眼珠子,竟然直接爆了出来,被两根类似于神经之类的黑线吊着。
而且它两个嘴角也一直裂开到耳根下边,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褐色尖牙,像是在对我笑,但要是可以的话,我一辈子也不愿意见到这种模样的笑。
这真的就是光天化日遇鬼了,尽管来之前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这时候依旧连话都很难说出来,那种从灵魂都战栗的感觉是无法言喻的,总之就是一句话,可怕,可怕到了极点。
“滋……”
这头似鬼怪般的邪物显然也是知道我看到它了,嘶叫出一声低沉又古怪的声音,我不知道婶子能不能听到,但在我眼里又更添了几分恐怖。
突然,它直接一步跃起,向我的面门扑来,但如此远的距离,说是跳跃到不如说直接是飞,我相信它应该是有这能力的。
待我反应过来后,它已经出现在我身前不远。
那对绿色的眼珠子似乎还在颤动,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上面五颜六色的神经,隐约间一股浓烈的臭味几乎让我作呕。
砰!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又或是天意使然,我竟然不由自主的反手从屁股兜里摸出刺刀,对着它猛的死命砍下,这一下刚好砸在它脑袋上,其头骨和我刀刃发出的碰撞声很是清脆。
下一刻,它整个身子被我撞的往地下飞起,刚好弯曲着挂在了窗户口上,但显然我这一下并未致命,它没死,两个眼球贴在墙上,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窗户被它摇的咯咯作响。
不过我也不是很好受,右臂整个都变的酸麻不已,不是因为反震造成的,更像是一股刺骨寒意的顺着刀身侵蚀进我的身体,那疼痛的骨子里的感觉让我瞬间目呲欲裂。
“让你害人,让你害人!”
突如其来的疼痛已经占满了我的大脑,我再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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