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龙默然不语,只是拉过胡灵儿,掏出手帕,为她擦去了粉面上的泪痕,惹得胡灵儿霞飞双晕,低着头扯着孝服衣角,娇羞女儿姿态十足。
王主簿看到眼前的少年男女,只顾着卿卿我我,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表现,心里顿时火冒三丈,侄子王基岩的死,瞬间被他上升到了家族荣辱的层面。
“宋子龙,你可知未经有司查勘审验,你当街杀人,按照大清律,即便是有理在先,最低也是要流放的,你可知罪?
若是你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就可以将你关进大牢,以待日后审问定罪!”
虽说王主簿科考不利,止步于会试,没有中举,无法出任正印县官,但他的骨子里还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文人。
从王家的眼线将宋子龙当场做出来的那一首木兰词,抄录在纸上交给他之后,他就被这首词惊艳的不轻,一个文人也许对其他的东西说不上敏感,但是对于一首足以传世的好诗词,却可以一眼分辨的出来。
出于扬名立万,留名青史的渴望,他立刻生出了一种灭杀宋子龙,将这一首木兰词占为己有的冲动。
或许在这个县城当中,这属于王家的地盘上面,这种冲动实在是合情合理,实现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再或者软硬兼施,利诱之下,那个叫做宋子龙的小子,会识相的主动将这首词交给自己。
他王家之所以在这个县城地界呼风唤雨,除了世世代代的经营之外,还跟家族掌舵的家主,始终可以站稳立场有关。
出于保险起见,一般来说,当家的家主和分支的政治立场会有不小的的区别,比如明着他们都是大清的子民,但是王主簿的大哥,也就是家主,是始终和朝廷一心的,而王主簿此人这一支,却刻意的跟平西王吴三桂走得很近。
这样的家族安排,就足以保证在任何的政治斗争之中,总会有王氏一脉的子孙存活下来,不至于站错队伍,被一网打尽。
事实也是如此,他王自谦当了主簿也已经有五六年时间了,想要打破没有举人功名的汉人,不得出任一县正官的规矩,就只有改朝换代这一条路可以走。
经过暗地里跟平西王府的接触,王自谦认为平西王吴三桂虽然将野心隐藏的很好,却是暗藏实力,等待着一个化蛇成龙的机会。
这也就更加坚定了王自谦跟着吴三桂一条路走到黑的决心。
若是宋子龙不知好歹,无法为己所用,他不介意暗中采用非常手段,将这个有些桀骜不驯的小子,从世上抹去。
“是吗?主簿大人从哪里看出来的,宋某人一向是什么酒都吃的,就是不知道罚酒是个什么味道,王主簿可不可以给宋某人一点点品尝一下呢?”
宋子龙说完放声大笑,右手轻轻地将胡灵儿的柳腰揽了过来,闻着玉人发间清香,意气风发,倜傥而立,一时无两。
“好、好、好,我看你能笑到几时?”王自谦面上杀机弥漫,一招手,从周边的商铺中涌出来十几个持刀蒙面人。
跟着他前来的几个衙役,明显是王自谦的亲信党羽,这时见到黑衣人出现,并没有任何惊异的表情,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现如今包围在宋子龙和胡灵儿身周的,里面一圈是几个持刀相向的衙役,外围则是十几个持刀蒙面人,刀锋闪耀着寒光,令人心悸。
从这些人拿刀的姿态,还有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宋子龙可以判断得出,这些人战阵经验丰富,且都是心黑血冷,以往冤死在他们刀下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这些人围成里外三圈,彼此的站位规则有序,明显是一种配合默契的进击战阵,说明这几个蒙面人和几个衙役,很有可能是平西王吴三桂刻意渗透进县衙里的战兵。
“等在这里,不要动,看我杀光他们!”宋子龙将胡灵儿护在身后,坦然说道,似是对于眼前久经战阵的衙役们毫不在乎。
真气运转开来,宋子龙不等王自谦下令手下动手,就先行出手。
既然王自谦已经彻底的撕破脸皮,他也就不会再留手,刚才他之所以使用定身符,占下先机,从而一举灭杀王大少带来的五个护院,就是为了保存体内的灵力,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
比如现在。
游龙步瞬间施展而出,宋子龙的肉身顿时感觉到了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这是因为游龙步也是他从本尊那儿,刚刚才习练的一种快速移动的步法,这种步法的施展,需要强横的肉身之力,借助灵力的运转,才可以暂时的施展出来。
以宋子龙分身现在还算是比较脆弱的躯体,只能够施展几分钟的时间,否则一旦超过时间,就必然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也会影响之后的修炼进度。
步法缥缈,游动如烟,宋子龙在影子一般快速移动的同时,并指如剑,真气随着灵力运转,灌输进指尖中。
那些衙役和蒙面人一见宋子龙突然消失不见,神情惊骇大变,原来分散包围的夹击阵法,瞬间变成了三三成阵的三才阵势,首尾相顾,防守严密起来。
只是防守的再严密,也是一群凡人,宋子龙游走之间,陆续出手点击蒙面人的死穴,往往一触即分。
但是灵力化剑,却会随着一刹那的接触,深入到蒙面人的丹田之内,破除他们的内力中枢,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会从一个嗜杀成性的铁血兵士,变成一个下身瘫痪的无用之人。
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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