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将带上来的生物一一介绍过后,让大家努力记住这些生物的特性样貌。黑樵手中还拽着那根残破的金钗,面向大海,神色早不是平时邪邪的模样,从里到外都流露着悲愤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伤。
“不要刺破了手,金钗在水下恐怕也有四五年了,它还插在一具尸体上,上面肯定浸满了毒素。”
九卿上前,也和黑樵一样面朝大海。听说它是在一具尸体身上,黑樵浑身都震动了下,眼中的愤恨都化为了悲伤,掩也掩不住。慕泽也走上前,静静地站在九卿身边,只听黑樵用尽力气问出一句
“你找到了?”
九卿点头
“那艘船一半埋入了沙土里面,所以才没有被洋流带走,从船的腐蚀情况来看,出事不超过五年。而沉船出事估计是在夜半,很多人都在船舱内休息,所以大部分骸骨都还遗留在船舱里。只有一具尸体卡在一块珊瑚礁的缝隙处,这个金钗就是从他身上取下来的。”
黑樵听到这里,身形踉跄一下,她真的死了,她竟真的死了!本该恨的,她害死了张家的人,本就该死,可为何确凿了她的死讯,心竟这样痛!
“这人太过高大,我无法带他的骸骨上来,只有带上这根金钗先找你确认,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高大?黑樵愣了下,她虽然身量修长,却绝对说不上高大吧!九卿见他愣神,背着手,悄悄朝慕泽打了个手势,慕泽见她一直观察黑樵的细微情绪,不由笑了,九卿应该又有惊喜给他,他只要见机配合就是了。
“你是说拿着这个金钗的人很高大?不是女子吗?”
黑樵问道,九卿摇摇头
“看体型肯定是男子,而且他没有拿着金钗,确切说来金钗是绑在他身上做救急工具用的。”
救急?黑樵更惊讶了,想让九卿说得更多一些,慕泽开了口
“樵首领先不要急,地方找到了,下去再探个究竟就是了。既然小九找到了位置,也算对你有了交代,你也可以将具体的矿脉位置告诉我们了,我们寻矿脉,你带人去找你要的东西,正是时候。”
九卿挺直了脊梁,跟着点了点头,像是在附和慕泽说的话,其实她是在回味慕泽的称呼,小九,除了那八个人这样叫她,从慕泽口中听到这样的称呼,竟毫无违和感。黑樵从纷杂的思绪中清醒过来,三爷的话他自然听出了意思,这个皇三爷和九卿确实够义气,尽力为他做这些事情,若是他还有所隐瞒,就真的辜负了两人的用心。
“三爷,九爷,其实矿脉有一处延展地有待确认,若是让我重回船上,看看上面的状况,也许能确认矿脉距离海岸线最近的位置,这样采矿的难度会减小很多。”
他终于肯坦诚相待了,慕泽与九卿交换了个眼神,点头道
“既是互助互惠的事情,那合作愉快!晚点我们讨论具体的细节和安排。”
九卿看到两人达成共识,心中也十分安慰,她刚刚试着在水下探查了下,短短的时间根本察觉不到矿脉的方向,有黑樵以往的经验,倒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入夜,三人坐在甲板上,中间烧着一个炉子,船舷上挂着几盏风灯,在夜色中照亮了一地昏黄。慕泽和九卿品着茶,听黑樵述说着他的故事。
张家是沁阳的一个大家族,大家长掌权家族大小事宜,二家长经营张家的铺面营生,给族里提供优渥的生活条件,一直以来都相对和谐。有一天,二家长得到一叠手稿,与大家长闭门商讨了一天一夜,出来后,就开始动用消息,联络了一些人。
张樵是大家长嫡二子,大哥继承家业学着掌家,他得以在外游历增长见识。但就是那个时候,父亲将他召回去,原因竟是他喜欢的一个海岛的女子。他带着心上人回到张家后,心上人即刻被父亲请了去,他却被留在了议事厅外。后来心上人与他匆匆道别,都没来得及追问原因,就随着张家派出的一队人马匆匆走了,而他也被遣送到了一个与之相隔千里的荒凉之地。
当他费尽心力赶到海岛时,一切都结束了,那支船载着二家长和他的大哥一起沉入了大海,而张家被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满门抄斩。
沁阳?大家族满门被诛?慕泽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个张家他有印象,张家的罪是国舅给皇上呈了什么东西被定的,而国舅连带皇后的本家正出自沁阳!
黑樵苦笑一下
“从此以后,张樵也葬身海底,给图纸的人也死了心,不再派人寻找这条传说中的矿脉。”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大家也没有什么好遮掩,九卿直言道
“我替你说接下来的故事,张家和朝廷的某人结盟,受他们的指引知道了矿脉的事,某人肯定派过很多队人马出去寻找过,却都有去无回,沁阳是水乡,张家有的是人水性极好,于是被某人看中。恰好当时的张家二子与目的地的一个聪明果敢的女子相恋,若没猜错,那个女子是海盗头目的女儿。于是某人利用这一点牵制张家,也勾结上了海盗,利用这两帮人马组了队探寻矿脉,结果又是全军覆没。当时的事情引起了最高领导人的注意,某人为了转移视线和掩埋真相,安了一个罪名将张家灭族。他们以为张家二子也死在了海难中,他却蛰伏起来,一心想寻求真相。先是杀了先前的海盗头目,做了海盗的领袖,尔后利用海盗的财力打探背后的人,看样子,应该得到了一些结论。”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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