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乾军开始疯狂的围攻骥流城,几十台投石机同时发起攻击,巨大的石块和火球从城下蜂拥而至,砸在本已千疮百孔的城墙上,城楼里,满地哀号之声。只肖三日,被围困了三个多月的骥流城兵败城破,尸横遍野。
满身戎装的夜勋卿,带着夜琴瑟和众将官,骑马走在骥流城的主街道上,满目疮痍的凄惨景象让随行的众将都心有不忍,只有夜勋卿依旧满脸冰霜。自从夜勋卿从坤国回营之后,便大病了一场,醒来,便开始疯狂的进攻,进攻,再进攻。在他眼中,再看不到神采熠熠,再看不到谦和从容,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冰冷,似乎除了打仗,再也没了其它内容。
“报——报告元帅,敌军统帅韩鑫带领残兵败将退守落心坳。”
已经走到骥流城大将军府门前的夜勋卿突然站住,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嗜杀和狠绝。
站在他身后的夜琴瑟似乎看出了夜勋卿的意思,忙上前一步,对夜勋卿道:“皇兄,臣弟早前与那韩鑫有些交情,不如由臣弟去劝说韩鑫归降。韩鑫久任坤国要职,又是敌军统帅,他若能降,对我军之后的战事大大的有利。”
夜勋卿点头,不再多言,只身进了大将军府。夜琴瑟看着他孤独而凄凉的背影,不由的叹息一声。
且说那韩鑫,自两国交战,他已经在骥流城坚守了三个月了,如今城破,羞愧难当,本欲自裁以谢国,正好被闯进来的副将拦住,“大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将军万万不可。况且还有这么多将士等着大将军带我们冲出去呢!”
韩鑫眼含热泪,颓然的放下已经架在脖子上的刀,叹息道:“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呀!”
又有几个带兵的军官跑进来,跪倒在地恳求道:“大将军,将士们都等着大将军下令呢!”
韩鑫无奈,只得重提精神,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突破南门,向南撤退。
南边二百里外,就是坤国的又一重要城池崇城,而通往崇城的路是一条山路,中间要经过一个幽深的峡谷,人称落心坳,此地地势险要,荆棘丛生,是个易守难攻之地。
韩鑫着残兵退到这里,便听到后面乾军的铁骑追兵已经迫近。他左右看看,发现此地崎岖难行的地势正适合伏击,因此便告诉手下分散到半山腰躲避,只等追兵到了,便用碎石攻击。手下领命,各自去了。
韩鑫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心中却一片渺茫。自两国开战以来,韩鑫带领大军驻守边城,韩军20万围困骥流城,虽说对方的投石机甚是厉害,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但却还勉强得以支撑。可是这么多人马被困城中,军粮却成了大问题。韩鑫几次向太尉大人上书,催促军粮,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信。他心中明白,柳络此一般必是因二人之前的嫌隙,公报私仇,没奈何,他只能向城中百姓筹粮。可战时的百姓,家家清苦,哪里还能筹到什么军粮,很多家因此被逼上绝路,更有被欺负苦了的百姓开始想办法逃出骥流城,向乾军投降。一来二去,城中军心涣散,民心浮动,才有了这三日破城之祸。
想到这些,韩鑫心中愤慨,有此佞臣,国破之日不远矣!奈何他身在朝外,不得亲近君主,只怕是他给皇上的奏章都必要先过那个佞臣之手。
韩鑫正在苦闷,突然听身后的副将说道:“大将军,敌人来了!”
韩鑫身子躲在一块巨石之后,探身往下看去,只见一队韩军侧马而来,此时正站在前边的开阔地上踌躇不前。只要再往前几步,便到他们可以攻击的范围。韩鑫轻轻摆手,让众人等待他的命令。
此时,站在韩军队前的一个人突然高声喊道:“韩鑫大将军何在?我家王爷请您出来讲话!”
韩鑫一愣,王爷?他记得前些日子,乾军的一个王爷神态体型甚像曾经的好友衣彤成衣局的大老板夜青,只是容貌上有些不同。此时听对方喊话,难道是那位王爷想要见我?
他本欲站出来,问个明白,可又担心对方使诈,因此犹豫着没有现身。
此时,那个士兵的声音再次响起:“韩将军,我家王爷曾与将军是朋友,请将军出来一会。”
韩鑫闻言,更是疑惑,不由得就要挺身而起。身旁的副将一拉他的衣袖,上前道:“将军,兵不厌诈,还是小心为上。不如让属下问他一问,再做定夺。”
见韩鑫点头,那副将便退到另一块石头后面,对着下边喊道:“你家王爷是什么人?可敢站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只见一匹威武的战马快走几步,站到了前面,对着他们说道:“本王在此,韩兄可肯出来一见?”
待韩鑫看清来人样貌,果然是他,也忙站起来,惊诧道:“夜青贤弟?怎么是你?你怎么成了乾国的王爷?”
夜琴瑟跳下马来,抱拳道:“韩兄,可否借一步说道,小弟有要事相商。”
韩鑫点头,凭着他对夜青为人了了解,知道他不会平白害自己,因此转身对那副将交代了几句,便向夜琴瑟走去。
二人来到隐秘处,执手相见,各叙别后诸事。此时此刻,夜琴瑟也不再隐瞒身份,将自己的来龙去脉合盘端出。韩鑫震惊之余,唏嘘不已。
夜琴瑟执着韩鑫之手,劝道:“大将军对眼前局势应该也看得明了,不知道大将军将来做何打算?”
韩鑫叹息,“我本为一军统帅,城破之日便应殉国,只应手下一众将士所请,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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