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唯一一个与夜少传出绯闻的女人,黏在安之身上的目光自然不少。
南星也好奇的看着安之,想着这绯闻是怎么传出来的。
安之无语,“我不就是作为一个医生,开导过他而已,然后那段时间出入夜氏大门频繁了一点。然后你那独一无二的的夜熙大少爷平时又不是只讨厌女人一点点,周围半个毛的雌性都没有,以至于我被公认为在他身边出入最多的女人。”
安之眨眨眼,就是这样子,她只不过是个小医生,不敢高攀夜少这尊大佛,也不敢去招惹他。而且还有南星这个奇葩在呢,她就算有色心也没色胆啊!
她就只是当了一个尽职尽责的医生而已,但是只是这样,她就被列为了许多人的情敌。
直到宋楠歆与夜熙订婚的消息出现,她才终于从风口浪尖上走下。
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是以靠得很近,在旁人看来,这无疑不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
她们看向安之扶着的男人,莫不失声,这样的尤物,为何她们从不知道过。
这是哪家的少爷?
南星来者不拒,舞伴交换。
安之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南星,与她现在跳舞的男人不免笑出声,安之瞪他。
那男人道,“怎么,这么舍不得他?还是怕自己长得太丑,他会给别人叼走了啊?”
“夜晓,你给老娘闭嘴!”
“哎呀,哎呀,真是一个容易暴躁的女人。”
安之更加咬牙切齿,且不说南星那家伙以前在校园时代时就喜欢拈花惹草,最大的乐趣莫过于摧残娇花。现在,安之郁闷的想,说不定还更加变本加厉了。
看他跟那些女人笑得啊!
又看向眼前笑得一脸欠揍的男人,程安之觉得自己的胃好疼。
眼前的人有一张和夜熙极为相像的脸,安之觉得自己的头也好疼了。
“你怎么不去和你未来嫂嫂玩,看你哥哥人都不见了,你嫂嫂一个人在那孤零零的多可怜。”
话毕,夜晓看向大堂中心的那地方,不会啊,今天哥哥已经答应了,会做足的。怎么可能将宋楠歆一个人丢在那里。
可是下一秒,他惊住了,因为宋楠歆脸上的表情。
安之也惊住了,他喵的,南星这家伙到底滚到哪里去了?怎么就和夜晓没说几句话,就找不到他人了。能不能让她省省心!
而大堂里跳舞的众人也惊住了,纷纷看向那中心的地方。
在宋楠歆的旁边,有一个拆开一半的盒子,里面的东西露出小半边。
众人都不敢将它的面纱完全剥开,那盒子的位置,刚刚应当是夜熙坐着的。
也就是说,夜熙拆了一半,便消失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安之穿梭人群,寻找着南星。夜晓也走到中心,水晶灯的光耀眼无比,而那个像公主的人脸色有些发白,僵硬的坐着哪里。
夜晓喊她,宋楠歆像听不见般,夜晓又加大声音,宋楠歆才回过神来。
她的脸上闪过恍惚,才道,“原来是夜晓啊!”
夜晓问,“我哥呢?”
宋楠歆咬紧嘴唇,“我也很想问,你哥呢?”
刚刚有人拿进来一个盒子,说是有人送给他们的订婚礼物,而且还要夜熙立刻就拆开。
立刻?
夜熙看了那人一眼,那人马上说,“已经检测过了,不是危险物品。而且那人还交代说,只有少爷你能打开。”
夜熙挑眉,将带子解开,将盒子拆开,可是只拆了一小部分,他的手便顿住了。
仓皇的望了一眼人群,便跑出去了。
宋楠歆所能说的就只有这些,她还陷在夜熙为什么突然离开的怔愣中。
夜晓让人好好安顿她,便看向了那个盒子。究竟是什么,会让一向沉着冷静的哥哥不顾现场,失控的离开?
所有的人都看着那个被拉开一小半的盒子,但没人敢上去,将它完全拉开。
夜晓走上去,如果是他的话,不知道哥哥会不会怪罪?
脆弱的盒子在他强有力的指尖一点又一点被拉下,而里面的东西终于彻底显现出它的真面目。
大堂中懂名堂的大呼,“这不是现在被放在加纳博物馆展览的名画《天使》吗?”
“这不会是假货吧?”
“那边说这幅画三天前就被提走了。”
底下叽叽喳喳的闹开。
有人说这幅画的价值至少在1700万以上,有人说绝对不只。
有人说,这是天才画家南星最受争议之作,也是她成名之作。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这幅画是真货,而且它是画家南星的早期作品。
它是一场大赛的参赛作品,而画家南星正是凭着这幅画夺得魁首。
这幅画,曾经引起过轰动。
因为没有人能具体说明它所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而这幅画又会让人不自觉的便陷入进去。
它是画家南星的作品中唯一带有阴暗色彩的画,极致的光,极致的暗。
半面天使,半面恶魔,可是两者以一种极其巧妙的手法拼接在一起,令人完全感觉不到违和。
半面天堂,半面地狱,金色的金丝囚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黑色的鎏金囚笼在黑暗里吞噬一切。而两者合二为一,光与暗的交界线,是天使的浅唱,还是恶魔的低吟。
那是人们所追逐的光明,那是人们容易堕入的黑暗。
那是人们心中的善,那是人们隐藏的恶。
那是人们期望的天堂,那是人们害怕的地狱。
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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