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斑变成蝴蝶彩绘了,而且这彩绘忽闪忽闪,仿佛随时都要活过来!”
“此事不简单,用膝盖想都知道与日月异象有关。”
“刚才那妖娆女修亮出蝴蝶翅膀,师姐就好像受到引动,脸上怪斑出现翻天覆地般变化。”
“这证明二者必有联系,至于这联系是好是坏,无从猜测。”
“据师姐说,她这怪斑下生就有,是娘胎肚子里带出来的东西,不像我这怪病是九岁那年雷电劈出来的。这怪斑按说应该与修士没什么牵扯,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诡秘?”
“等等,我忽略了一点,也许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前些时日师姐敞开心扉向我展现怪斑,我这右手当即就有反应,虽说试过之后力有不逮,啥都没捞到,却证明这东西未必是斑。”
“也对,哪有色斑堆积到这种地步,好似一堆染料?”
“再大胆推测,如果日月异变专为师姐而来?似乎一切异动从右手冲击怪斑那天开始。”
“再进一步判断,是我破坏了某种平衡?不知不觉连累了师姐?”
“不行,此地不安全,必须尽快转移,这些修士可以飞天遁地,活动能力和视野范围不是我能想象的,所以要到百里之外,甚至两百里之外。”
想到这里,陈星河急忙起身,将罗婵儿的宝剑绑到身后。
收拾妥当之后,周身上下审视一遍,确定没有绷挂累赘之处,抱起佳人狂催紫霄筑基神功。
他现在只希望没人注意到自己,只希望真气生生不息,能跑得快一些。
“嗖嗖嗖……”
“噌噌噌……”
身边尽是风声和树枝。
陈星河第一次把所有功力用在轻功上。
刚开始时精神高度集中,非常小心的推算每次落脚点,等到穿过林海踏入另一片山区,感觉心算能力加强了。
随着心算能力提升,动作变得游刃有余,原来这门轻功对于心算的要求这么高。
“再接再厉,能跑多远跑多远。”
脚下丈量大地,一步下去反而不如之前那般远,然而踏出十步你再看,那绝对是复杂地形下的最近路线。
这叫走一步看十步,就像下棋似的,陈星河觉得此时此刻的神行九步才算初现峥嵘。
之前他完全就是在瞎跑,既费力又耗神,还得不到最好结果。
有了这种感悟之后,陈星河试着挖掘这方面潜力,发现一眼扫过去可以根据各种地形生出大量数字。
心中“噼里啪啦”打算盘,一个算盘不够就两个,两个算盘不够就三个。
他目前最多可以做到一心三用,单一计算长宽高,最后汇总略微耽误时间。
即便这样,那也相当之快,几乎可以达到走一步看十六步。
这是他的极限,地形越复杂越有利,在空旷平地上奔行反而显不出这门轻功的妙处。
就这样,陈星河跑了一夜,将丛山峻岭完全甩到身后,等到天亮已经看见官道,而且看车辆密集度,前面必有城池。
有人有车就好办,花重金买下一辆牛车。
向车主问明才知道,前方就是鹿鸣城。
改道进山之前想的便是此城,不过原定计划起码要走三天,没成想这一夜不断压榨自己,竟然跑出来这么远。
将师姐放到牛车上,原车主好心提醒,日月异象搅得村镇不安,所以有些条件的人都往城里挤,大早上官道上才有这么多行人和车辆。
言外之意,人多进城难,等会这牛车说不定就会堵在路上。
陈星河笑着道谢:“老叔心好,不如再帮我一把!到人群中买些吃食家用,装满牛车才好。”
三十两银票拍出去,妥妥的一笔大钱,自然要什么都方便。
于是陈星河摇身一变,成了带着家眷避祸的乡亲。
走走停停,距离鹿鸣城不远时,道路果然被堵住了。
进城需要查验身份,生怕混进城一些歹人,看来官府也不是毫无作为。
陈星河吃吃喝喝,然后一边打盹,一边等进城。
到了晌午才轮到他。
别看这是晌午,日头快被蝴蝶暗影盖进去了,也就边边角角在照射万物,却显得那般有气无力。
“姓名?”
“籍贯?”
“家中何人?”
“投奔何人?”
要是没有准备,恐怕会被问住,然而这等小事难不倒陈星河,他早就打听好了。
“小的陈重九,本是落霞镇旁上河村人,来小板村投奔我四叔陈三井,不曾想四叔带着家人走了,乡亲们说年前就到鹿鸣城如意坊做神像描金活计,我这没奈何就带着婆娘来了,准备缀着四叔混口饭吃。”
赶巧城门守卫就是小板村人,拄着铁枪直笑:“陈三井一家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不知道和亲戚怎么吹的。哈哈哈,带着牛车投奔他,不要最后被气死。快进城吧!不用查了。”
“嘿呦,哥哥把话说清楚,我四叔怎么了?”陈星河追着问,守卫不耐烦道:“快走,我这还执勤呢!出了事你负责?”
好大的官威,陈星河讪讪一笑,屁颠屁颠进城了。
刚刚入城行了两条街,就听身后嘤咛一声,罗婵儿这是醒了。
“师姐,感觉怎么样?”他非常关心。
“这……这是哪里?我……我这是怎么了?”罗婵儿缓缓坐起上身,透过窗帘看外面才知道自己与师弟进城了。
“这里是鹿鸣城,一夜狂奔就到了。师姐你脸上的怪斑有变,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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