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董老师可谓是亦步亦趋。
方舒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还会有人这样跟在他的身后呢。
他们之前行上一座石桥。
这是一座有故事的桥。名唤:卿涟。有那么几丝古典朴华的意味。
毕竟能讲得上这桥的故事的人已经不多了。
方舒这样没有故事的家伙,与人家董家小姐却也行到这里。
怀里的兔子缩了又缩,这个时令已经称不上是冷酷。
董老师也已经不止一次瞄那只兔子,想不到方舒这样低情趣或者说没有情趣的人还有这样的雅兴。
方舒还有些尴尬,没想到她也起了兴,原本还想待会去给妹妹,但一想到她本就不好这些东西,让她养怕更添为难,而自己虽然不讨厌,但远远谈不上喜欢,喂个一次半次还好,三两次的话怕是得饿死。
也知道这兔子原是有文妖的精魂的,但现在文妖已经消失了,就是一只再平凡不过的小兔。
依照自己的性子,是说不出什么让人扫兴的话,而玩笑话也是不大会说的,只是看她艳慕的紧,这时也鬼使神差的开了口:“给你抱一下吧。”
惊喜跃然。
在桥上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许多,而隔着河坡眺望,烟幕隆隆的,煞是好看,迷蒙的雾气已经涨起来了,有划着船坞的老渔者含着烟袋,眯着眼球掌舵。
董老师不无尴尬,她怎么也想不通,纳闷的是,那门明明就是怎么也打不开的,却没想到他一推就开了,不会让这家伙误以为自己是想找他吧?
心里的小九九,脑海中的弹幕赶紧打住。她的目光被一旁吸引。
原来是,卿涟桥缓缓驶进一辆车,慢慢停泊。
方缈与竹洛从河泊船上走下上了岸,依着路安步往北行,说来却也怪哉,虽与竹洛只是第一次相交,却有一种很奇特的并不讨厌的感觉在里面。
以前也有些被他的容颜所吸引吧,但这次鼓起勇气做的事情却让她着实很惊诧。
既不高冷,也不徒遭厌烦。
他的性子就是这么怪。
桥上的车还未下来,却能看到冲散雾气的光线穿插而过。这是一辆德产奔驰,年头倒是有一些了,毕竟这样的车不很多见了。车窗内的男子一席中山装,生得俊朗,怕也是伟岸的人。目光有些凝滞,谁道英雄不惜美色,盯着桥上抱着小兔抿嘴微笑的女子这就挪不开眼了。
她身上穿着最修身又有些古板的职业套装,黑灰色的衣着就给人增添无形压力。
中分的发丝微卷,比起初时成熟了多,但在他的眼里,慢慢旖旎柔情再也挥散不动。
“嗯,怎啦?”
正在涂口红的女人手上端着那个时代特有的装粉盒,也学诗中浓妆淡抹,亲切的叫着他的名字,眼睛都是笑的。
车位上的男人似乎眼里尽是恍惚,被女友唤回后还是挤着眼睛,道:“喔,没……没什么。”
妩媚多姿的冶艳女子巧笑倩兮:“一只兔子就可以满足的女人可不多喽。”
“走吧。”
哗,两行清泪独流,一烟车尾晃走。那男人开着车终于下了桥。
董老师看着车驶去,眼里却多了几丝不解的疑惑,更多是懵懂,直觉告诉她,那上面的人,自己有过接触。
她发呆的片刻,却见靓丽的一男一女打南自北行来,她不是被这俩人给吸引,而是见他们谈得起兴,怎不懂避让?那车子怕是要撞上他们了啊。
“小心!”
方舒愣愣的看着董老师,不清楚她是怎么了,只是眼前走来一男一女,男的身形颀长,穿紫色的衣服的女孩低垂着头。人家走的好好的,董老师为何要叫他们‘小心’?“
而董老师看到的却不是这样的,在她的眼里那辆车已经是距那一男一女只有半米之隔。
难道是说他们都看不到汽车吗?
她有几分焦急的冲方舒说:“你……没看到有车吗?”
“哪里?”
“不要……”董老师还是痛苦的捂住面旁,那辆车子已经撞到那俩人。
方舒怕她出什么意外,想要扶她的胳膊滞在半空,“呃,你……还好吧。”
方舒略感怪异的却是董老师应该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倘若有镜妖司的人在这里的话,应该可以看出一点动静。
董老师收回心神,而她恰觉不可思议的却是,那辆车,在梦里,在昔前都出现过。
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掉了,总之她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与竹洛走上桥的方缈却愣了,在一边难以置信,那只兔子!不会错的,就是自己看中的,原本是想抱来给哥哥的,却没想到……对面的家伙是自己哥哥!抱兔子的女人是董老师!
骨碌的鱼泡眼打着转,似乎在端详人相。
都说鱼的记忆只存在七秒,不知它能记住什么。
盯着捧起它身儿来的人像是,闭上时眼睑间却可以看到湿润的水液。
米开寿的眼角有咧开的鱼尾纹,他今年六十有五。
米文聘撇着红彤彤的小嘴,那架势也不知信服了几分。
气氛略有些尴尬的时候,王梓赟还想自己怎么开口缓解一下,但他也不是很外向的人,在生人面前还好,但在比较熟悉的圈子里却放不开了。
“小聘,今天学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也真是美人胚子,这米家女儿的遗传基因就是好,米开寿一身文正气,面向端庄,些许威严。
米文鸳面相清冷,为人也有傲气,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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