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过得很快的,一转眼,已经是入秋了。
南阳入秋以后会有秋祭,在这天里一家人无论身处何处都会赶回来在庭院里聚餐,祭拜祖先,习俗跟现代的中秋节很是类似,但是不赏月也不吃月饼。
府里各处都开始忙碌起来了,就为了贺府里秋祭的晚宴,也因为贺府里的二少爷要回来了。
贺府里嫡生的大少爷身体不抵事,再加上兄终弟及,贺老爷子家大业大,总归是要培养出个合适的继承人的,这二少爷就是贺老爷子中意的继承人了。
贺老爷子姬妾众多,子嗣相比却算得上绵薄,到五十来岁,也才得了四个儿子。
大儿子身子骨弱,早早的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真的算来也就只有三个儿子了。三子贺延秋不学无术,不好文韬也不喜武略,打小便与女子纠缠不清,不给贺老爷子找事情也就谢天谢地了;四子贺延月心性纯良,为人正直,空有一身武艺,只能说是个好人,却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只有这二少爷贺延夏,贺老爷子才是觉得是最像自己的儿子,心思缜密,满腹的生意经却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货色,这几年放手下去的生意全部做得有声有色,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再加上是贺老爷子跟青梅竹马的二姨太生的孩子,更是对贺延夏有一百个满意。
在职场里,只要领导喜欢你,你怎么样都是好的,即使是同级别的,你也比同级别的同事隐形的高出一截。在这贺府里,贺家老爷子最喜欢的儿子,更不用提是个有能力的主,自然不会叫下人们看轻了去。
贺延夏常年在外跑生意,一年到头基本上是着不了几次家的,唯有每年的秋祭是会雷打不动的会赶回家,哪怕是离家离得再远,哪怕是手里的生意再大再重要。
晚宴的时间早已经是到了的,但贺延夏据来报的小厮说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会慢一点回府,贺延月跟着自己的师傅云游四海去了也不知道在哪里,只是稍了个信说自己赶不及回来了。贺老爷子等着自己的儿子回来,没有动第一个筷子,大家也都是不敢动筷子的。
这一天的秋祭云层有些黑厚,看不见几个星子,唯有月亮孤零零的悬挂着,晚风吹起来略微有些凉意,林潇潇给贺无恙又裹了一件薄被子抱在手里,古代医疗条件落后,小孩子生病了更是受罪。
贺无恙贺老爷子唯一的孙子,也是府里唯一的嫡孙,在这样重要的家宴上自然是要参与的,怎奈贺无恙还小,只能林潇潇抱着上桌,林潇潇也就成了贺府里第一个上主桌的下人了。
一大桌子的好饭好菜,林潇潇看着甚是折磨,一家人坐着也不动筷子,气氛也很是尴尬,林潇潇心里开始对未曾谋面的二少爷贺延夏有些意见了,毕竟民以食为天不是么,都影响大家吃饭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这二少爷终于是出场了,林潇潇真的是谢天谢地谢谢二少爷了。
二少爷是个美男子,没上过几年学没什么文化没什么表达能力的林潇潇只能这么形容了。身量是不矮的,一米八几的个头但看着并不壮实,一头黑发是很规矩的梳得一丝不苟的束了起来,眼眸深邃,眼晕似有一丝光亮在里头,鼻子很高却不显得突兀,唇色是很浅的那种但又不显苍白有着很健康的光泽,嘴是薄嘴唇,但薄不薄情林潇潇就不知道了。
二少爷整体形象给人的感觉不像商人,气质更像是文人,这也许就是别人所说的儒商了吧,林潇潇不动声色,却在心里对别人留着口水。
如果说一个腐女对一个男人的最高评价是亦攻亦受,林潇潇觉得二少爷的标准在她看来就是这样的。
贺老爷子看到贺延夏之后明显的有一些激动,作为一个父亲反而主动地迎了上去拉着贺延夏入了座,也许这也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一种喜爱的表现了吧。
也许是念儿心切,看到贺延秋的一瞬间,二姨太的眼睛是红了,林潇潇有注意到二姨太偷偷的拿娟子抹了抹眼睛。
这是个爹亲娘爱的孩子,林潇潇在心里想着,不由得有些羡慕。
本以为能好好享受一顿的林潇潇,也还是没能如意,因为有人开始搞事情了。
贺延夏三指执着手里的白玉杯子,送到口边轻抿了一口,动作甚是优雅好看。
缓缓地将杯子放了下去,人却没有了来时的懒散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一本正经。”父亲,这本该是家宴,但孩儿还是有一桩事情需要禀报。“贺延夏直直的看着主座上的贺老爷子,开了腔。声音是有些低沉的那种,很有磁性,但并不粗嘎,很是勾人。
贺老爷子这边也是看了过来,眼里的意思是让贺延夏接着说下去。
”孩儿此次耽误了行程,还望大家见谅,“说到这句话,林潇潇本以为贺延夏是因为迟到了不好意思。
”孩儿归家途中路过花楼,“一提到花楼两个字,在场的气氛便得不自在起来,但当事人还是依旧的一本正经。”花楼的管事却告知孩儿有人私下里给花楼的姑娘给客人私自下五石散。“
一听到五石散,原本的不自在换成了震惊,又转而互相之间切切私语起来。
这五石散一般大夫会开个病人一定的剂量用来镇痛用,大户人家里会有人用来在情事上助兴,但凡是有个量,过量了便会致人上心,心瘾难戒,说白了,这五石散便是现代的毒品。
贺家开欢场虽说赚的是这皮肉钱,但这五石散还是不敢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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