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道:“朕也爱好弈棋,有锦衣卫保护,还怕他刺杀么。不如就在鼓楼大街设立棋坛,让老百姓们也一同观战,朕要与民同乐。”群臣见他心意已决,只好道:“皇上圣明。”朱厚熜道:“王爷,请你家秦羽先生准备好,务必为我大明争光。”
南宫玉回府后将此事告诉了秦羽,秦羽倒不吃惊,道:“还记得你回来后第一次见我时,我正在研究棋局么?那棋谱就是秋山牧派人送来的。”南宫玉奇道:“他为何送你棋谱?”秦羽道:“他在信上说会来和我对弈,他已看过我的‘妖星’棋谱,针对的话对我不公平,就将他的破解棋谱寄来让我看,我看了足有半年,一直没有破解之法,秋山牧的棋艺独到老辣,应该尚在黄龙士之上。”
南宫玉道:“你有信心赢他么?”秦羽笑道:“当然没有,以前的我定会极力钻研破解之法,现在已经无所谓,赢也好,输也好,我都不在乎。”南宫玉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在乎,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就不会在乎其他事了。南宫玉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我和你一般心思,要是别的棋局不去也罢。可这场棋局是皇上安排的,还要在闹市当众对弈,你要是输的话会有损我大明的气势的。”
秦羽笑叹道:“好不容易从棋局里出来,现在又要回去,相公可愿随奴家陷身棋海几天么?”南宫玉大笑道:“自当奉陪。”
往后半个月,南宫玉天天陪着秦羽练棋,他本身就是高手,很快就帮秦羽找回了状态。秦羽为了寻找意境,重新梳起了发髻,换上了羽袍,可每当想一本正经的和南宫玉说话时都会忍不住笑出来,二人的关系已今非昔比,任何礼仪都是多余的。
这一天,东瀛的使团抵达京城,直接驶往官驿。老百姓们对东瀛使团的态度也各有不一,有大度的,也有咒骂的,同样的是都很好奇,都聚在官驿前一睹武圣的风采。南宫玉做为大明的接待人物,率领着锦衣卫和礼官等待车架。
‘武圣’秋山牧在东瀛享有盛名,就算是以个人名义前来道歉,也足够诚意。使节团都是秋山牧的随从,都穿着和服。这时从马车里走下一对穿着汉服的年轻夫妇,正是萧云溪和朱晴。大明迎客团全都施礼道:“见过公主。”南宫玉也快走两步,笑道:“萧兄,公主,你们也回来了。”萧云溪微笑道:“见过王爷。”南宫玉道:“就别和我客气了,这次回来了还走么?
萧云溪让他看了看自己的汉服,道:“不走了,以后有空和王爷喝酒了。”南宫玉大笑道:“那就好,武圣大人呢?”
说话时从另一座马车上走下一位又矮又瘦的小老头,若非萧云溪叫了他一声师傅,南宫玉真不相信这个貌不惊人干瘦老头就是东瀛武学第一人,秋山牧。
秋山牧白发苍苍,须眉皆白,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和服的腰带里挂着的是柄折扇,却不是武士刀。南宫玉知人不可貌相,上前施礼道:“武圣大人,久仰大名,晚辈有礼了。”秋山牧微微鞠躬,用汉语道:“老朽也久仰王爷大名,现在王爷在京都仍然是一个传说。”南宫玉知他指的是踢馆的事,笑道:“不敢当,请进官驿休息。”
他们一行人进了官驿,坐下奉茶后,秋山牧起身向众人团团鞠躬,道:“老朽前来下棋只是嘘头,我东瀛在贵国沿海做了些很不好的事情,老朽是以个人名义前来道歉的。”南宫玉道:“两国交战不关子民的事,前辈其实不用来的。”秋山牧点头道:“老朽明白,然老朽已然风烛残年,只想用余生多做一些善事,为东瀛积福求善,就算只有萤火之效,老朽也义无反顾。”
南宫玉笑道:“有没有效果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晚辈懂了,要是丰臣秀吉也如前辈般爱好和平,两国子民也不会深陷战火之中。”秋山牧叹道:“希望将来有一日你我两国能化解仇恨,和平相处,真正的坐在一起下棋。”
南宫玉心中苦笑,他知道丰臣秀吉将侵华定为‘千年国策’,将由一代代的后继者来完成,现在的战争也许只是刚刚拉开了序幕,便道:“对弈的日子定在后天上午,地点是鼓楼大街的高台,秋山先生有什么问题么?。”秋山牧道:“没问题,多谢王爷。”
南宫玉起身道:“那就不打扰秋山先生休息了,告辞。”
萧云溪夫妇跟他一起出了官驿,南宫玉问道:“萧兄要回家看看么?”萧云溪叹道:“不知会不会被赶出来。”南宫玉道:“这么多年没见面,老爷子多大的气也该消了。回去看看吧。”萧云溪点了点头,道:“好吧,等我们先进宫见了圣上再回去。公主跟我离家出走的事要好好向圣上解释一番。”
他们见面的结果是两家欢喜,朱厚熜册封了萧云溪为‘康宁驸马’,萧家也重新接纳了萧云溪,朱晴也住进了萧家。
这一日便是二人的对弈的日子。鼓楼大街下人山人海,全城百姓都来为秦羽加油助威,还有黄龙士为首的棋林高手也成了秦羽的智囊团。
不一会儿谭勉亲自率领着锦衣卫,簇拥着皇上,坐在高台对面茶馆二楼的阳台上,正好可看见二人下棋。
高台正中摆放着棋盘和棋子,高处是一面铁墙做的大棋盘,棋子下装着磁铁,有人会跟着摆棋,方便朱厚熜观看。
身穿羽服的秦羽缓步登上高台,与对面的秋山牧拱手施礼。秋山牧没有立即开始下棋,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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