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元道,“白兄和邝兄看来是商量好了,此来不光是要求我神岿宗的势力退出乾阳、汉南二城吧。二兄的手,应该还要反伸到谢某的碗里吧。”
白天桓道,“雍安城当年是我们合力拿下的,这么多年,你们神岿宗抱着啃,应该也啃够了,总该让让肚子还饿的人。
我和邝兄没别的意思,你们神岿宗愿意在雍安发展,那是你们的自由。但我们的人进来,谢兄就别再护着只顾自己吃独食了吧。”
此话一出,谢绝元左侧威武壮汉先怒了,“宗主,和他们有什么好谈的。当初若不是我们神岿宗挑头,魔宗早将他们灭了。
现在不知仗了谁的势,忽然蹿出来兴风作浪,他们要干,我们奉陪到底就是。我堂堂神岿宗如何做事,难不成还要他们来教?”
谢绝元笑道,“正是如此,白道友,邝道友,有什么真章亮出来吧。”
谢绝元很了解白天桓、邝寻,很清楚这两位兴师动众前来,不可能没有后手。
白天桓拱手道,“谢兄,当年破灭魔宗,抱残前辈确实出力最大。这些年来,我们也同感恩德,所以神岿宗这数十年独占雍安城,我们没有二话。
但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事到如今,神岿宗也该退一退了。不过,你我三家同气连枝多年,白某也不愿伤了和气。
白某有一条件,谢兄若能答应,咱们便一好变两好。”
谢绝元冷笑,“说来听听。”
白天桓道,“我的请求很简单,久闻开阳兄有一孙女,正值妙龄,蕙质兰心,小可亦有一孙,年少多才,愿与开阳兄孙女结双修道侣,以期万年。”
说着,白天桓身边多了一个俊秀青年,气质温润,眼神中透着闪躲。
显然,他并没经历这么大的场面,人前显得很是局促。
白天桓话音方落,满场俱是哗然。
结丹境的程开阳说是神岿宗的支柱亦不为过,程知画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说是神岿宗的小公主亦可。
白天桓此言,简直让神岿宗上下感受到了和亲之辱。
谢绝元气得长眉直抖,“姓白的,休要欺人太甚,我神岿宗的女儿,岂会嫁……”
“七师叔祖。”
程知画忽然探头探脑从后面冒了出来。
“嗯?”
谢绝元摆摆手,“你小小女娃,瞎担心什么,有师叔祖在,什么也不用担心。”
程知画摇摇头,“七师叔祖,嗯,那个,我,我,其实我年纪也不小了,可以嫁的,我不为难,一点儿不为难。”
一边说着,大眼睛恨不得黏在白天桓身边的年青人身上,眼中满是星星,口水只差没溜出来了。
宁夏哑然失笑,暗道,这妮子不愧是程前辈的孙女,这性格也是没谁了。
神岿宗上下一片死寂,谢绝元气得眉毛要脱眶飞出,“拉出去,拉出去,禁足,禁足……”
老头子又气又丢脸,几名神岿宗女弟子赶忙扑上前来,又拖又拽,将程知画拖走。
程知画一边挣扎,一边高喊:“别拦我,我要为宗门做贡献,宗门养我十八年,我不能吃白食啊……”
她嚷嚷的同时,还不忘向白天桓身边的帅气青年传音道,“小哥哥,留个名字,留个名字啊……”
帅气青年瞪圆了眼睛,恨不能掩面逃窜。
白天桓拈须笑道,“谢兄这是作甚,棒打鸳鸯,有伤天和啊。程小姐,天真烂漫,白某很是欣赏……”
口上如此说,白天桓很清楚,就是杀了谢绝元,这种情况下,这门亲事也是休想,他提此议,不过是恶心谢绝元来着。
谢绝元冷声道,“白道友,废话不多说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划个道吧。”
白天桓道,“我本想和贵宗皆永亲之好,谢兄既然看不上我那孙子,咱们只能公事公办。三十年前,我们三家协定的蒲山之议,谢兄没忘吧。”
谢绝元瞬间变脸,场中也一片嗡嗡。
不待宁夏发问,潘强低声道,“蒲山之议,是说三家出现重大矛盾,如果有两家同意,便可采取决斗的方式解决矛盾。
决斗的方式,是筑基境的战斗,哪一家连胜三场,或者直到对方无人出战,方可为胜。只是数十年下来,蒲山之议的战斗,从不曾发生过。
毕竟战斗一开,虽能避免全面冲突,但三家也形同彻底撕破脸,同气连枝的局面,就会被打破。
今次,白天桓不惜提出此议,分明是早就做好了破盟的打算。而我神岿宗也不可能不应战,传扬出去,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果然,谢绝元朗声道,“既然白兄连蒲山之议都提出来了,谢某应战便是。”
白天桓微微一笑,“痛快,益民贤侄,你出战吧。”
一个青衣中年阔步上前,三十八九年纪,脸上满是风霜之色。
宁夏低声道,“我还以为白天桓会自己出手。”
潘强道,“他还要脸。不过,年轻一辈已经崛起,很多二代弟子势头不比一代们弱。”
宁夏点点头。
他听得懂潘强所谓的一代二代。
一代,便是谢绝元、白天桓了,程开阳、岑夫子也算。
再上一代,只有抱残老人那一辈,早已凋零。
第二代就是孟益民这一代,能立在谢绝元左近的中青年修士,显然也是二代。
潘强、程知画等,就是第三代了。
现在尴尬的是,第二代弟子也都在筑基境高歌猛进了,第一代除了程开阳这样的异类,便再无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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