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王家的付给鲁老的损失,谁来承担?”
心中轻哼一声,王麟鸣也没有上前,而是挺直腰板,扶了扶眼镜,静静等候林涛在下人引领之下走到近前之后。
这才拿捏着嗓子,不咸不淡道:“你就是林涛?”
“对,我是!”
王麟鸣点了点头,对下人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撂下一句话道:“跟我来吧!”
至于跨进这庭院之后会怎么样?
自求多福吧!……大厅内,黄花梨太师椅上。
听到脚步声后,正在默默喝茶的鲁老,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大厅门口被遮挡的光线,紧跟着,两道声音一前一后,跨入大厅之中。
第一个人,自然是王麟鸣。
至于第二个人嘛……“恩?”
原本只是下意识的举动。
但当鲁老从逆光状态下,看清那个跟随王麟鸣,走进大厅的年轻人身形、衣服,面孔之后,眉毛不可抑制的抖动了起来。
无他!眼熟!对,就是眼熟。
“这,这身形,这长相……”喝茶的动作已经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鲁老大脑快速转动起来,检索记忆之中极为相似,且印象深刻的身影、面孔。
终于,当那林涛,微微偏头,淡漠目光扫过之后。
“咕噜!”
喉结下意识耸动一下。
紧跟着,鲁老就感觉,自己全身,从皮肤毛孔,到身体之中每一个细胞,完全停止了生物运作。
为何会这样?
一股冷意,从大脑之中的记忆喷薄而出。
伴随着的,是一种宛如直面地狱深渊一样的无助与恐惧,山呼海啸般的,从大脑还是,迅速吞噬了他的全身。
呆滞、茫然,以及最后一抹无法言喻的恐惧。
让鲁老宛如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一样,呆坐于此。
在他理智清醒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咆哮,疯狂的内心咆哮。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上帝耶和华……请问,我是谁,我在那里,我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座大厅,而不被林宗师知道我曾出现过?”
这一刻的鲁老内心,是极其复杂的。
但这种变幻又是极其短暂的。
至少,对于王麟鸣和王朝金父子而言,比起已经置身事外,完全不用露面的鲁老而言,他们更关心的是林涛。
“年轻人,胆子不小啊!”
林涛刚刚从鲁老哪里收回目光,居中坐在首位的王朝金,便放下手中茶碗,声音散发出丝丝寒意。
紧接着,不等林涛开口。
王朝金便用他那威严而阴霾的目光,冷冷盯着林涛道:“既然已经派人放了狠话,是谁给你的胆子,登我王家大门?”
“两天之前,我派人来说过,给你王家三天时间,若是你们不来找我,我就会来找你。”
林涛漠然的看着那王朝金道:“现在两天过去了,不过我看你王家也不会再去找我了,自然,我也就提前登门了。”
“哦?”
眉头一抖。
这一下,不仅王朝金,就连王麟鸣也是一脸愕然。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你不是来低头妥协,选择和谈的?”
这一下,王朝金反倒是不再发威了,声音轻蔑的讥笑道:“看你这意思,是来提前给我王家下达最后通牒的?”
“不,我是来问问你王家,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荷塘置地。”
平静的语气,不卑不亢的淡漠姿态。
算不上多么卑躬屈膝,但这话,却让王麟鸣与王朝金再度愕然。
他们搞不清楚,这个林涛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我若是怎么都不放过荷塘置地那?”
略微沉吟一下后,王朝金带着不屑的冷笑,重新抓起一旁的茶碗。
甚至连看都懒得看林涛一眼。
当然,这只是一个姿态。
一种对林涛藐视的态度。
不过当林涛再度开口,王朝金手中的茶碗,却差点从手中跌落。
“若是你王家怎么样也不愿意放火荷塘置地,那,从明天起,燕京大地上,将再无王家一说。”
安静!在林涛那一如既往的淡漠平静诉说之下。
王朝金与王麟鸣父子,却像是见鬼一样,忍不住瞪大自己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涛,久久沉默不语。
这大话的口气,倒并不是把王朝金父子给吓住了。
而是给搞懵了。
“凭什么?”
半响,王朝金把茶碗随手扔下,哐当一声,茶碗侧翻在桌子上,王朝金却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涛道:“凭张久哲吗?”
“怎么样,开条件吧……”“条件,什么条件?”
像是听到天大的荒唐谬论一样,王朝金脸上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容:“我说过,没有条件,我就是要搞垮荷塘置地,倒是你,很好,成功的激怒了我。”
“哦,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
若是你今日带着张久哲登门,我还对你有几分忌惮之心,但既然你不知死活的独自登门……”声音突然一顿,王朝金俯身,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之色道:“小子,你今天若是能活着走出这个门,我王某人,立即改姓。”
“是吗?”
林涛不急不躁,平静的看向王朝金那丰富的面部表情。
这是有多么恨自己啊?
“来人!”
见王朝金冲大厅后侧的厢房一声冰冷的底喝,紧跟着,嘎吱房门打开,一涌而出,四位身穿黑衣,身材精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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