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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魂”,这四个字宛如重磅炸弹,一下就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间。
“难怪。”严卿上下打量着她,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而后洒然一笑,“难怪那晚在酒馆,我会被你的气息所吸引,甚至献上了自己的元阳助你突破元婴。”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及*,沈非耳根微红。然而,她却没有更多闲情逸致去表达自己的羞涩了:“当时你还不是将魂,怎么可能被我吸引?”
闻言,严卿嘴角一勾,脸上堆起了邪气的笑容,“因为,我自生下来,就饮蛇血,睡蛇窟,每三年见一次母亲。所有的经历,都是为成为完美的将魂而做准备。”
这时,躲在地洞内的严罗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染上了一丝慌张:“卿儿,别听她信口雌黄,为父这就替你铲除后患!”
在听着严卿轻描淡写地说着他成长的经历时,沈非心中止不住地发酸,对他升起了无限的同情,也对那所谓的父亲没有丝毫好感。因此,在严罗气急败坏地跳脚的时候,她就握紧了双拳,打算搏命一击。
然而,魔修多诈,严罗早就在刚刚开口的时候,就朝她投掷了一枚淬着剧毒的匕首。当沈非提高警惕时,匕首已经悄然飞到了地洞洞口。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修缘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而后大袖一挥,发出一阵佛光将匕首打落,而后佛光如箭一般射入了洞口。下一瞬间,一声凄惨的嚎叫便传了出来。
“啊!悟天!你敢!”
咦?听起来,严罗这魔头伤得不轻啊!
明白了自己是为修缘所救,沈非感激地朝修缘看了过去,同时心里划过了一丝轻微的诧异——这么快就把对方弄伤,不像小和尚以往的画风啊。
“悟天,你伤我至此,就不怕造下杀孽吗?!”再也不复方才的嚣张,此刻严罗的声线居然带上了一丝颤抖。
修缘垂目,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这时,严罗话锋一转:“卿儿,你再不行动,我们就要前功尽弃了!”
沈非眉心轻蹙,看向了严卿。
“呵,背信弃义的小人,我前脚刚入了蛇口,你后脚就给娘断了续命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严卿并未看向她,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洞口深处,五官因怨恨而略显扭曲,“严罗,我本来还在控诉上苍,为何要让你这等小人得意到最后,可现在,看到异世之魂出现,我就知道,老天爷还是公平的。只要她愿意和我一起魂飞魄散,那你就会在看到希望后,永远地陷入深深的绝望!哈哈哈哈。”
魂飞魄散?
沈非恍然大悟,而听到此话后,盘坐在地的众人也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沈非道友!只要你愿意助那将魂消散,我洗云发誓,此生必视合欢宗为至高盟友!”
“我章率以日曜派太上长老的名义发誓,只要合欢宗陷入危机,我日曜派必将全力帮助!”
“我也发誓!…”
“御兽宗…”
“住口!”
就在御兽宗宗主心情澎湃地打算附和时,玉非烟忽然发怒,朝他一掌挥了过去。虽然并未真正碰到,只是掌风呼啸而过,却也打得那宗主的嘴角溢出了血丝。
“老祖宗?”可怜的宗主颤巍地擦了擦嘴角,完全不知自己错在何处,直到玉非烟仰着头,急急大喊起来:“小丫头,别胡闹!赶紧回浮屠山,这儿的事有我们顶着呢!”
见沈非仍然和严卿四目相对,岿然不动,玉非烟急得大叹一声,正准备直接将她打晕时,身侧的太衡剑宗洗云长老却伸出了干枯的手臂,在他的肩膀上暗中发力,而后,日曜派章率也加入了进来。
就在玉非烟急于挣脱这两位太上长老的绊锢时,坐在他身后的秦行止也急得站了起来。正当他想大声劝解沈非时,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封印了起来,居然完全发不出声音,更别提使出一丝一毫的法力。
心中一恸,他猛然将视线转向了胡钰。果然,那个被他视作父亲、每天教导他要以身护苍生的师尊,此时正面带愧疚,甚至不敢望他一眼。
师尊…
秦行止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死死咬着内唇,难以置信地看着犹自别过头去的胡钰,胸中泛起一阵阵滔天剧痛。
注意到了身下发生的一切,沈非烟眉轻拢。为快刀斩乱麻,她径直对严卿说道:“我若自愿魂飞魄散,你可愿随我一起?”
“当然愿意。”严卿回应得毫不犹豫,利落到好似他只是答应沈非去帮她擦掉额角的汗珠,“我就喜欢看别人倒霉,尤其是我讨厌的人!我一直很恨严罗,要不是为了给娘续命,我才不会答应他做什么将魂!现在娘都死了,我也可以彻底放开自我了!”
“卿儿!你别糊涂!”此时,严罗早已撕心裂肺。
“好。”不管其余人是如何地痛苦或兴奋,沈非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而后,她好似想起了什么,便看向了一直低头闭目的小和尚,对他轻轻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修缘,对不起。”
在场除了知情的四人之外,其余人见她突然和修缘道歉,均面面相觑。而修缘则缓缓抬眸,跟她视线相撞。
“阿弥陀佛,一切皆是缘,贫僧无怨无悔。只是沈姑娘,你真已意决?”
沈非定定看着他,粲然一笑:“当然!难道,只准你自己为天下苍生献出生命然后名流千古,就不允许我偶尔发发善心,然后顺便名垂青史呀?”
目光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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