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咏絮,你昨天答应得好好的,机票也给你了,怎么人还在这里。”唐明远怒问。
“我忽然想通了,安安不能有了父亲又没了母亲。”安咏絮低眉顺眼地回答,“至于那五十万支票不小心丟了,还有机票钱,等予谦回来我再跟他说一说,让他还你吧。”
唐明远早知道她看似没什么脾气,却也不是个软柿子,只是没想到她敢公然这样跟他说话,还抬出唐予谦来撑腰。
他怒然拍桌,震得茶几上的水果茶杯当当响,也让安安吓了一跳。
安安揪紧妈妈的衣服,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眸却是不惧地瞪着那个老爷爷。
爸爸不在,他要保护妈妈。
“瞪什么瞪!”唐明远看到安安那发狠的瞪视,更来火,“真是什么样的女人养出什么样的儿子!我看他哪一点长得像予谦了,倒是跟那长得和女人一样的阎洛有点像!”
安咏絮心尖发颤,也许唐明远只是生气才说的话,可是她却心虚到颤抖。
“哼!能那样一起算计我们爷孙俩,要弄份假的亲子鉴定也一点都不难。希望予谦可别把野种当宝!”
安咏絮再怎么迅速捂住儿子的耳朵也还是让他听到了,她明显感觉到儿子小小的身子在紧绷。
她怒了,将安安推给杨叔,“杨叔,麻烦你先把安安带上楼,太恶毒的话影响孩子心理成长。”
这语气,绝对是不容拒绝的霸气,震慑得所有人都愣了下。
敢直视唐老已经了不起了,还能淡然自若地和唐老说话,现在看这架势是要理论了。
这哪里像是被豢养的金丝雀,哪里是人们口中相传的楚楚可怜样。
老黑他们也算看出来了,为什么外面一直传阎洛豢养她,宠她上天了,这个女人要是耍起本事来可能连男人都自叹不如。
唐明远一进来就不让人对外报信,只是他以为这样他们的少爷就接不到消息了吗?也太小看他们少爷了。
再不济,还有他们,要真动起手了,他们可不会再杵着不动。
杨叔赶紧抱起安安上楼。
“我不要!妈妈,我要陪着妈妈!”安安不愿地喊。
“乖,妈妈只是和这位老爷爷说说话。”安咏絮微笑安抚。
安安这才不喊了,也还是不放心地盯着,一直到楼上看不到了也还往下看。
杨叔拍拍他的背,“放心吧,你爸爸马上就回来了的。”
“那要多久,如果那个坏老头把我妈妈骂哭怎么办?”安安还是很担心地想往下看。
一句‘坏老头’听得杨叔发笑,“不会的,你妈妈要是哭了,你爸爸肯定也会骂回去的。”
诶哟,他这是跟小孩说的什么话啊。
不过,依少爷宠这母子俩的程度,不明着骂,估计会暗地里还点颜色回去。
……
楼下,安咏絮冷静地说,“我以为贱女人、下贱之类的话出自唐老您口中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当着一个还不满五岁的小孩说出野种这种话,您真的是当年那个称霸商界,让人敬畏的唐老?”
当着她的面说她儿子是野种,再大的忍耐力都没法忍。
她永远记得安安三岁送去幼儿园才没多久,有一天就回来问她‘野种’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她心疼得抱着他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就去那家学校问了情况,当天还是还借了阎洛的豪车去的,没办法,这世界就是这样现实,之后果然没人敢欺负安安了,那些老师也对安安上心多了。
“你也少跟我耍嘴皮子,孩子可以留下,你必须走。”唐明远威严地道。
这话也算是间接承认自己刚才失言了。
“予谦要我走我绝不会留,但我也会带走我儿子!”安咏絮坚定地表明。
“很好!给你脸你不要,那就怪我没给你活路!”唐明远愤愤地笃了下拐杖,起身要走。
“你要不给谁活路?”清润低沉的嗓音带着摄人的魄力在玄关传来。
所有人都喜上眉梢地回头看去。
听到这声音,安咏絮瞬间也就安心了。
唐明远皱眉,没想到这兰园的人都盯着了,他还是回来得这么快,看来是暗中还有动作。
唐予谦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看了眼身上战斗力没消的女人,眉目森冷地扫过老黑他们,“养你们来看戏的?”
“少爷,唐老说他说完话就走,让我们看着就好。”就等你回来收拾呢,毕竟是唐老,也没动手,难道他们还要跟这老不休的吵架不成。
“怎么,你还想让你的人把我扔出去不成?”唐明远端起威严。
“这次就不了,再有下次就照唐老的话办。”唐予谦毫不留情地道。
什么叫就照唐老的话办,敢情说的好像唐老找扔似的。
“是!”老黑等人恭敬地领命。
“唐予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唐明远被当众落了面子,怒不可遏。
唐予谦只是淡淡挑眉看向他,“你什么时候配入我的眼了?”
“唐予谦,我能让你上去也能拉你下来!你最好给我收敛点!”真是反了,居然为了个女人连点脸面都不给他了。
唐予谦轻轻一笑,拉着安咏絮往沙发那一坐,“是吗?那你尽管拉好了,你手中的牌多,我手上的牌好,看谁能赢到最后。”
“果然是养不熟的狼!”唐明远又愤怒地笃了下拐杖,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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