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镜中的人是谁?!
一张脸倒是挺白,就是那吊梢眉,大小眼,还有满脸的斑是什么鬼!
她想尖叫叫不出声来,心中急得慌,手中端着的水盆一下子没拿稳,嘭地掉到地上,洒了她一腿的水。
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在轮廓处撕了半天也撕不出什么来,难道不是人皮面具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子鹿怎么都想不通,不就掉了个崖,怎么,还是脸先着地了?
大娘听见灶房的动静,过来看见林子鹿站在那里发呆,地上躺着一个倾倒的盆,她的裙子湿了一片。
“哎呦喂,大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大娘过来蹲在林子鹿身边,帮林子鹿拧了拧裙子上的水。
林子鹿回神,赶紧将大娘扶了起来,并冲她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作势便要去捡地上的盆。
被大娘给拦住,大娘把盆捡起来放在灶上,把林子鹿拉出了灶房,大声喊道:“小惠,姑娘身体不好就别让姑娘洗碗了,你赶紧来拾掇拾掇吧!”
林子鹿清晰感觉到小惠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那满满的怨气。
她被带回了那个偏房,大娘重新给她拿了一身衣服,还叫她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免得感冒了。
要她在大娘面前换衣服,她是肯定不愿意的,于是将大娘请出了自己屋里,然后才把湿衣服脱了下来,拿到院子里去晾在了竹竿上。
晚上林子鹿躺在自己床上发呆,翻来覆去,始终想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现在身在何处,为什么改了样貌,还有君临怎么样了,是不是在担心她?
这个问题足够让林子鹿失眠一整夜了,第二天她盯着大大的黑眼圈打开了门,差点吓到门口站着的小惠。
本来林子鹿的长相就不怎么样,现在又有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还有点恐怖。
“一大早的,怎么就出来吓人了!”小惠嫌恶地瞥了林子鹿一眼,肆无忌惮地说道。
现在这家里的人都出去干活了,小惠说话也不用顾忌什么,早看林子鹿不顺眼了,林子鹿昏迷的时候还是她给喂得药,烦都烦死人。
林子鹿并不想理会她,绕过她直接踏进了屋里,寻找到了馒头就开啃。
她从来不是一个会以贵贱来区别对待食物的人,即使是简单的粗粮,只要味道好,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
这馒头白白软软的,入口一股甘甜,还很有嚼劲,她特别喜欢。
正吃得欢的时候,小惠一个甩手,她的馒头就这样被拍飞滚落在地上。
林子鹿盯着那抛物线,跑过去将地上的馒头给捡了起来,拍了拍灰,喃喃有词:“刚刚掉的,不沾灰不沾灰。”
“啧,你也就配吃掉地上的东西!”小惠走过来,在林子鹿面前环抱着双臂说道。
闻言,林子鹿站起身来,她本来就身材高挑,这下居高临下地睨着小惠,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浑身的气场就够震慑人的了。
小惠明显被她看得浑身发憷,暗暗捏紧了拳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又想起林子鹿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巴,顿时又有了底气。
“怎么,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用我家的,说你几句还不行了吗?”小惠仰着头迎着林子鹿的目光。
林子鹿那双眼睛,一只单眼皮,一只双眼皮,一大一小,差距特别大,看起来特别怪异。
但她却有极其美丽的瞳仁,黑亮黑亮的,像是洒了星光一般耀眼。
与这样的眼睛对视,小惠莫名地生出了一丝自卑,但也仅仅是一丝丝,毕竟林子鹿现在的长相实在是,一般般得很。
林子鹿捏着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就像是将小惠当成了那馒头一般,嚼得格外起劲。却是没再和小惠对质下去,转头径直走出了门去。
她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这里是个什么地方,难道是南境的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现在她又说不了话,只能靠写字来表达了,但这户人家的家里面竟然连一支毛笔都没有。
显然这家全家人都是干农活的,没人会写字,更有可能的是连个字都不认识。
林子鹿走到外面,见了那边山头似乎有正在干活儿的乡亲,想用轻功飞过去就免得绕大半个山了。
结果一凝气才发现,丹田轻飘飘的,里头一片虚无,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下林子鹿再次崩溃了,她咬咬牙,又试了几遍。
最终全都是徒劳无功,根本一点内力都没有,身体似乎也很虚,站在这里吹了一会儿风,就觉得头昏脑涨的。
完了完了,这下惨了……
容貌变了,成了一个丑女,声音没了,成了一个哑巴,武功丢了,成了一个废人。
还有更惨的吗?现在若是君临找到这里来,她都怕君临认不得她,况且她不敢保证自己有勇气以这幅样子去见君临。
她暴躁地狂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人生地不熟,自己又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意愿,急死人了。
林子鹿抱着头在路口蹲着,不知顿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起身的时候要不是旁边有颗树可以扶着就差点摔倒在地了,双腿全都麻了,头还眩晕得厉害。
靠在路边的树干上,林子鹿叹了口气,抬眼望去,竟看见被树林遮住的那边露出一个房子的角来。
她顿时看见了希望,或许那家人会有人识字。
怀揣着这样的期望,林子鹿一瘸一拐地朝那户人家走了过去。
好在村里都知道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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