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是什么?
前一刻从悬崖上掉下来能听到自己骨头摔碎的声音,痛的无法呼吸,下一刻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只血红眼睛、龇牙咧嘴的狗对你狂吠。
那是李月华一辈子的恶梦。
一生唯一一次被狗咬的经历,和眼前的一幕重合,就连咬她的那只狗都没有变。
更可恨的是还有人不怕事小,在一旁喊着,“元宝,咬她。”
“对,咬她。看她吓的,又要哭了。”还有人在附和。
“元宝,上,快上。”
对,李月华一直记得。
那是1995年。
而这只浑身乱毛,口水乱飞对她穷追猛咬的土狗,还有一个福气的名字:元宝。
不过在李月华看来,这就是一截会动的香肠,圆圆滚滚的,哪里能看出是一只狗?
可就是这么一截‘香肠’,曾在她小腿|肚上‘亲密’的留下两排牙洞,黑呼呼的伤口伴随着她成长,一直到她坠下悬崖死的那一刻。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土狗呼出来的热气,这也告诉她一个事实:这不是梦。
可到底怎么回事,她也想不明白!
土狗还在狂吠。
李月华烦燥的抓头。
管它是庄生晓梦蝴蝶,还是什么?
一切真的重新开始了,就当老天爷让她重生来揭开那些虚伪又害得她孤苦的人露出真面目好了。
那么从醒来这一刻,她要做的第一步从改变软性子开始。
抬眼扫到一旁五步远的红砖堆,她几个大步就窜了过去,而那边还一直叫着‘元宝,咬她’的人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时,李月华拿起的一砖头已经对着土狗挥了过去。
土狗早就在李月华弯身捡东西的时候狂吠改成了呜咽,现在再看到这动作,转身就跑,那块被她扔出去的砖头就独单的‘躺’地上。
李月华:……
畜生都捡软的欺负。
她上辈子就让这么一只‘欺软怕硬’的畜生给欺负了。
她心生悲哀,上辈子得多软弱,才能让一只土狗给咬的让她一个当兵的不怕歹徒怕狗,以至于招来不少的嘲笑。
畜生夹着尾巴跑了,可畜生的主人却不干了。
杨青从一旁跳出来,十五岁的少年长的很好看,只可惜他掐腰指着李月华嚣张的气势,破坏了他的长相,“牛皮糖,你敢打我的元宝?”
“咦,她没哭。”先是不确定的声音,最后激动起来,“她真的没哭、没哭啊。”
李月华不作声,转身又捡起一块砖头,紧紧的握着手,望向不远处的狗主人身上。
明明是他叫狗咬人,咬不到人还在这里指责被咬人,可见有多嚣张。
他自然能嚣张的起来。
参谋长的儿子,大院里的小霸王,拳头里滚出来的高干子弟,长大后的杨青那更是浪荡的无法无天,哪个不怕他?
而牛皮糖,正是这些人给她起的外号。
李月华嗤笑,“谁咬我我就打谁。”
只不过她这一声嗤笑,因为她特别的嗓音,没有发挥出效果来,这一句明明很义正言辞的话,愣是像在撒娇,气场自然也没了。
李月华的声音很粘,就像吃的黏米饭一样,加上她总是一副痴呆的模样,说话又弱弱的,平时又胆小,加上这副嗓音和性子,她不说话看着你的时候,就让你觉得她的世界是迷茫的,这呆傻的可怜样子让大人心疼。
特别是你和她说话时,她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
不过这些在同龄人眼里,那就是自卑、胆小。
都是十五六的半大孩子,正处在春春期,杨青先是被这软软的声音弄的心一提,好一会才回了魂,发现自己的变化,他不由得羞恼,把这个也怪到了对方的身上。
紧接着就又是一脸‘狠’色来,他怒声道,“你打我的狗就是不行,元宝是条好狗。”
“你说的对,它确实是只好狗。还是大院里唯一一条没有吃过屎的狗。”就差和你用同一个碗吃饭了。
上辈子这只叫元宝的狗,杨青哪怕当兵进了部队,仍旧不忘记对这畜生的宠爱,走到哪里都叫一声‘儿子’。
李月华脑子里记得最深的就是这只叫元宝的狗总是伸出舌头舔杨青的嘴。
所以和在一个碗吃饭又有什么区别?
杨青身边站着的男生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是不是骂你也是狗呢?”
换来杨青一个冷眼,那男生才把笑声憋下去。
杨青愤怒的指着李月华,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他,这时愣是找不到一句话反驳回去。
青涩,却已经能看出英俊的五官也挤成了一团。
牛皮糖今天怎么不哭了?
往日里只要元宝一叫,她就吓的站在马路上大哭,现在敢打狗嘴皮子还这么厉害!
特别是吵架的话从牛皮糖嘴里传出来一样,软软的滑滑的。
杨青闪了一下神,马上又怒气的质问回去,“你再说一句?”
不用别人提醒,他也听得出来牛皮糖是反话。
跟本就是在骂他也是狗。
胆子肥了。
李月华扬起下巴,“再说一遍我也敢,你能怎么样?还敢打我?那你就动手试试。”
到时谁打谁还不知道呢,就她手里握着的这块板砖也能拍倒两。
李月华上辈子性子软,哪怕别人在玩时她在学习,偏偏学习成绩就是在后面打狼,最后以军人子弟身份进了部队当兵,到也练出一身好身手。
现在重生了,她怎么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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