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晚饭的时间,面对着一桌子丰盛的佳肴,武动却一点都提不起胃口,爸妈真是用心良苦,做得这么丰盛,这也许就是所谓的送行饭吧?
想到这一层,武动眼眶里的泪水不住地打着转儿,但武动强忍着喷薄欲出的泪珠,拿起筷子,虽食之无味,但为了照顾父母的感受,仍然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即使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不是?武动一边想着,一边大快朵颐。
武动把大脑中系统的办法谎称是得道高人在他刚才打盹的时候指点了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自己的父母,父母虽然将信将疑,但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如血的残阳给出门送行的父母脸上抹上了一层诡异的红,在他们那布满了皱纹的皮肤上沾满了鼻涕和眼泪,武动双手抱剑向前一拱,很有武侠风范地宽慰道:“爸妈放心吧,我会尽力保护自己的安全的。”说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朝柯芊的家走去,扭头的一瞬间,无声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扑簌簌地落个不停。
在斜阳余晖中,武动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迈着比小媳妇还要羞怯的步子,一路上唉声叹气,终于来到柯芊的家门外,武动看了看门外两侧贴着的白色挽联“梦断北堂春雨梨花千古恨机悬东壁秋风桐叶一天愁?”,心想这挽联还真是应景,“一天愁”,武动差点就要伍子胥过昭关,一个下午愁白了头。
武动一边感慨不已,一边向院落里挪去,只见迎面的正厅已经改成了灵堂。柯芊的父亲迎了出来:“武动,你来了?你能来给柯芊守夜,是我们白家的荣幸。”
“荣幸“两个字就像一粒石子,惊破了武动心中刚刚才平静下来的水面,武动暗自腹诽着:你们倒是荣幸了,我呢?这简直就是武动平生以来最大的不幸,但嘴上却说:“还请两位老人家节哀顺变。”
柯芊的母亲走出正厅,朝武动点了点头,既算作打招呼,也作为对武动的回应,抹了抹脸上的鼻涕和眼泪,就牵着柯芊父亲的手朝隔壁亲戚家走去,以便给武动一个人腾地方,看着老两口佝偻的后背,武动竟然暂时忘记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同情,武动轻轻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朝灵堂里挪去。
夕阳终于收走了最后的一抹晚霞,院落里逐渐暗了下来,而灵堂内已经变得黑洞洞的,仿佛一头野兽正在张着大嘴,等待自投罗网的猎物,武动每上一级台阶,呼吸就会变得更加艰难,走完从院落进入灵堂的四级台阶,让武动感觉像是走完了半辈子的路。
半辈子的路还好,希望不要是一辈子的路。武动一边想着,一边迈过灵堂的门槛。
“啊啊啊……”就在武动右脚刚迈进灵堂的时候,一阵凄厉的叫声在背后响了起来!
武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
随着一阵“扑棱棱”的声音响起,武动艰难地扭过头,发现是一只乌鸦从院落里的槐树上飞了起来。
“乌鸦?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武动惴惴不安地想着。
武动用手摸了摸差点被吓裂的心脏,扶着门框,踉跄着站起身后,步入了灵堂。只见灵堂的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灵床,灵床上盖着一面巨大的白布,白布的下面躺着已死的柯芊,看到白布上那诡异的隆起,武动吓得瘫坐在了地板上——看来传闻是真的,柯芊真的怀了鬼胎!
武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隆起的部分,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落在武动的前襟上,后背已经像刚洗了澡一样,武动的手心按着冰凉的地板,丝毫没有感觉到凉,反而沁出了细密的汗。
老天,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武动的想法一闪而过后,老天爷真的跟武动开了个玩笑——院落里和灵堂内彻底暗了下来,只剩下在两点飘忽不定的烛火映衬下的那一团白布,仍然隐约可见。
武动哆哆嗦嗦地挪到了灵床旁的一条凳子上,屁股虽然贴在了上面,确是如坐针毡,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鼓。双手紧紧地握着那把桃木剑,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渐渐的,武动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再次瞟了一眼白布上的隆起后,心想:“怪不得柯芊父母说半夜听到床“吱吱扭扭”的响,敢情人家是在滚床单,真是糟践了这样一个美娇娘,要是让给我该有多好”,猥琐的想法暂时舒缓了武动砰砰乱跳着的心。
时间开始随着武动清晰可闻的心跳和手腕上机械表指针微仅可察的“哒哒”声一点一点地过去,武动的心里开始觉得烦闷,琢磨着应该干点什么,忽然,灵床边的一叠纸钱引起了武动的注意,“也许我给她和鬼婴烧点纸钱,就能躲过四十九天后的劫难了吧?”武动自作多情地想着,拿定主意后,武动半蹲着挪到那叠纸钱旁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一把抓回了那叠纸钱,在向柯芊作了三个揖后,掏出打火机,蹲在灵床前的火盆旁,点燃了纸钱,看着火盆里跳跃的火苗,武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夜色已经很浓,远处传来了一两声猫头鹰的笑声,让武动原本平静的内心再次泛起了涟漪,武动开始头不抬眼不睁的往火盆里放纸,希望这越烧越旺的火苗能够驱散武动心中的恐惧。
一阵冰冷刺骨的夜风从背后袭来,刷一下,屋子里暗下来不少,武动停住了往火盆里送纸的动作,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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