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实为我等楷模,我们更应学习,梁姐姐要不给大家带个头?”
梁文淑转念一想,眼睛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苏大小姐这个主意好,既然今天的诗会是我牵头,那今天我就来头一份,正好让下人送到前面。”
府衙旁边有一座不大不小却精致的宅院,梁家家眷居住于此,梁文淑说的前面就是府衙。
有了这位知府家的大小姐牵头,其她女孩子不管乐意不乐意,多少都要表示一下。
待最后诗会结束,梁文淑也算是收获颇丰。
而这一切都归根于苏宛芷,想起她,她的心情就五味陈杂,既有被苏宛芷抢走风头的不甘,又有给梁仲才分忧,宣扬自己美名的快感,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是感激苏宛芷,还是要继续讨厌。
倒是苏宛若,回去的路上又气又恼,本来想煞煞苏宛芷的气焰,谁知道自己差点连皮都被扒下来。
刚才在梁府苏宛芷怎么说的?
梁文淑一说募集银粮,苏宛芷立刻附和,站出来说:“既然梁小姐都说了,作为苏家大小姐,我不表示说不过去,只是前几日我已经拿出了全部家当......”
苏宛芷顿了片刻,微黑的脸蛋儿染上一抹红晕,羞涩的低头道:“我实在是囊中羞涩,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把仅剩的首饰捐出来,希望梁小姐别嫌弃。”
“哪儿能啊,多少都是自己心意,再说苏大小姐您仁德仁心,众人皆知。”
“梁小姐谬赞了,不过妹妹满腹才华蕙质兰心,想必不会袖手旁观,妹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说着苏宛芷亮晶晶的大眼睛期待的看向苏婉若,让她瞬间成为焦点。
苏婉若顿觉如芒在背如鲠在喉,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微不可见的僵硬了几秒,嘴角微微抽搐,却不得不摘下腰间的荷包:“梁姐姐,实在不好意思,今日出门没带太多银两,这些先放着,回头我差人再捐。”
“姐妹们随意,这是自愿的事儿,没有强求的道理。”
苏婉若刚觉得自己不用大出血,下一刻苏宛芷那令人厌恶至极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响起。
“哎呀,妹妹,你头上这个玉簪真好看,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质地。”
一听不是让自己捐钱,苏婉若心中一喜,眼角眉梢都散发着得意洋洋的优越感,她伸出纤细葱白般的手轻轻抚摸头上的玉兰花簪,斜了苏宛芷一眼。
“那当然,这是父亲特意明人寻来的极品玉石,请名匠精心设计打造,花蕊采用完美无瑕的粉黄珍珠打磨而成,天底下只此一个。”
她这么一说,姑娘们的目光都聚集过来,那玉兰花簪配着苏婉若淡青色的薄纱长裙,越发显得她气若幽兰清雅出尘,羡慕嫉妒皆有之。
苏婉若特别享受别人羡慕的目光,享受自己是焦点的感觉。
不过此时,她怎么能忘记苏宛芷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呢,只听她话锋一转,炫耀道:“都是父亲疼爱我,才这么大费周章,为我打造首饰。”
“哎呀,姐姐,我都忘了你没有,不过别担心,父亲也很疼你,肯定给你准备了更好的。”说着她用帕子遮住了嘴角的讥讽。
一个没教养村姑?凭什么和她比?野鸡就是野鸡,永远成不了凤凰,穿着一身粗鄙的布衣就来参加宴会,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谁知恰恰是她得意洋洋的炫耀,让她后来悔的肠子都青了。
苏宛芷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状若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妹妹这个簪子价值连城,姐姐我看着甚为喜欢,只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根簪子不知道能养活多少人。”
苏婉若下意识的捂了捂发髻上的珍珠玉兰簪,默不作声起来。
那些灾民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儿?
这时,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少女眼珠子转了转,娇笑着走上前来:“梁姐姐,我今天出门没带银子,这个簪子算作我对灾民们的心意。”
“颖儿妹妹真善良,姐姐替受难的百姓谢谢你了。”
原来,这个少女就是之前为难苏宛芷的黄颖儿。
而她这么一做,在场的即使囊中羞涩,即使心有不甘的少女也都摘手镯的摘手镯,捐发簪的捐发簪,不多时,梁文淑用以募捐的小箱子就装满了金银玉石。
这么比起来,苏婉若刚刚捐的几两银子,还有那些漂亮的话儿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什么心地善良,什么蕙质兰心,全都是假的。
你要是真善良就把你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捐出来啊?还不是装出来的清高模样。
黄颖儿难得聪明一回,开了个好头,剩下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能不顺势而上?
苏婉若整日清高的模样不知道多少人看不惯,黄颖儿下了血本,把自己第一次戴的簪子都舍了,她们怎会不舍得自己不太值钱的首饰?
在场的女子哪个是单纯的?哪个又是真正的好友?她们平素里的要好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今天有机会踩苏婉若一脚,怎么不好好把握?
而黄颖儿此时还给了苏宛芷一个赞许的目光,让她哭笑不得。
还真是应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
本来黄颖儿看不惯苏宛芷,想尽办法刁难,现在一看苏婉若和苏宛芷明里暗里撕了起来,她立刻和后者统一战线。
苏婉若又羞又恼的站在中间,脸色青红转变,心里把苏宛芷和黄颖儿骂了个半死。
谁知黄颖儿誓不罢休,扬着下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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