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这个话题,雅臣神色一僵,但还是一一道来。
故事发生于一九九四年的初春。
一日微雨初晨,朝日奈美和一早醒来就遇见了一件怪事。
前夜大雨过后地上仍旧残留着雨水,公寓旁边的花坛里的土壤被雨水冲刷,若有若无地散发出雨后的泥土的味道。而本就到了花季末尾的樱花经历一夜雨水无情的打击,花瓣散落一地,而香味早已消失殆尽了。
美和至始至终都以为那天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早上起来准备早餐,在丈夫和儿子们吃完后送他们出门。
然而在她将丈夫送至楼下时,在公寓出口听到了细微的独属于孩童的抽泣声,若有若无,似在眼前又好像在远方。
她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丈夫狐疑地看过来,“美和,怎么了?”
“亲爱的,你有没有听见孩子的哭声?”
“没有啊。”男人怕她不相信,还四处走了走,“你将侑介的哭声听错了吧?孩子在三楼呢。”
“可能是吧。”被丈夫劝着,美和自己也觉得听错了。男人去地下车库取车,美和站在门边等了一会。
突然,孩子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比以往,先是低声抽泣两下,就在美和再度以为自己听错的时候,哭泣声猛地变大,细听之下,堪称嚎哭。
这次不是听错,绝对不是!
丈夫的车子进入眼角的余光处,美和顾不得和丈夫挥手告别,匆匆转身循着哭声去找那个孩子。
“美和!”
丈夫略带气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美和已经懒得理会。
——她转身绕到花坛处,只见那颗树龄仅有三年的樱花树下,躺着一个面容精致的小娃娃。
美和永远记得,那时樱花树上尚存的花瓣随风而落,掉在孩子闭合的眼上,孩子似乎是没有意料到这种突发状况,惊了一下,旋即睁眼,张开手臂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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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小清河,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咯。”美和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窗对着里面安静睡着的孩子挥手,明知那个女孩子睡着了,可是心中依旧感到一片暖意。
知道她的名字,是因为最初用来包着她防止她受寒的被褥里藏了一张纸条,字迹且不说多丑,唯独两个字写得清清楚楚——清河。
不知道她旧姓如何,但是从今起,只姓“朝日奈”。
即使用厚厚的被褥包裹,清河毕竟是小孩子,一夜下来受了寒,已在医院住院七八天了。
美和育有十一子,独独没有女儿,早就期盼女儿多时,清河又是在樱花落尽之时出现在朝日奈一家面前,一家子都认定是天意,于是收养她。
美和等不及清河出院便迅速办妥手续。
从医院回到家里,家里一众活蹦乱跳的小子们就团团围了上来,“妈妈,妈妈,小妹妹怎么样了?”
美和神秘一笑:“你们猜。”
椿上前抱住美和的手臂不撒手,缠着她撒娇:“妈妈,告诉我嘛,告诉我。”
“真的?”
“真的。”椿似是担心美和不信,还重重点下头。
美和放下心来,儿子们没有反感自家将多出一个陌生的孩子,这让她很是开心,于是不再吊着孩子门的好奇心大方回答道:“小清河后天就能出院了。”
“真的吗?”椿惊喜异常,挥舞着手脚扑向双生弟弟,“梓,听见没有,我要有妹妹了。”
梓无奈一笑:“嗯。我也很开心。”
“妈妈,小妹妹出院的时候我要去接她。”椿说风就是雨,很快又跑到美和面前邀功。
“可是后天你不是要上学吗?听说你的老师很严?妈妈可不想再被叫去三方会谈了。”美和露出苦恼的神色,显然是犹豫是否接受椿的提议。
知晓胞兄是什么德性的梓上前默默拖走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椿,“椿,你逃课我可不会替你顶包。”
“诶——”椿左看看美和,右看看梓,想到学校里看到他就表情狰狞的老师,顿时耷拉下耳朵,点点头,含恨放弃了自己的提议。
解决掉热心过头的椿,美和朝年仅十六的长子雅臣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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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雅臣温声的叙述,清河脑海里闪过一副画面。
记忆里第一次转生时充满苦涩,第二次又经历太多世事纷杂,却清楚记得第三次时,被雅臣接回家时的事情。
四月初樱花树上的花全部凋落殆尽,仅着绿意在树梢。树叶迎风而动,初春的阳光自树叶的间隙中倾泻而下,在地面留下或大或小的光圈。
景物在眼前快速掠过,数不清看了多少相同的街道和建筑,微风和阳光通过降下的车窗,降落在后座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女孩不像自家弟弟那样认生,雅臣第一次见她,她就表现出友好,甜甜地笑着,下一秒就扑进了少年的怀里。
清河依赖长子,美和不由得吃醋连连。
司机提醒到达目的地。
雅臣唤醒母亲,替女孩整理好衣服,在她耳边柔声道:“清河,到家了。”随后抱紧她下车。
五楼的起居室,家里其余的兄弟早就聚集在一起,雅臣的身影刚一出现,兄弟们就齐齐围上去。
兄弟们叽叽喳喳,吵闹不休。
“清河刚回家,你们不要吵,会吓到她的。”雅臣担心会清河会被吓到,又好言安慰自家兄弟,“清河刚回来,让她休息一下再和她玩,好吗?”
或许是不过是幼童的缘故,当时只觉得窝在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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