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范植见方宇豪一直没有说话,他神情十分之紧张,双手紧紧地搓着,额头上都开始冒出丝丝汗水。
而电话那头的男子却陷入了沉默,他似乎是在给时间方宇豪考虑,但是他给的时间并不会很多,要是方宇豪再不回复,他便会直接挂掉电话。
“我愿意。”方宇豪十分不情愿地吐出这三个字,既然他现在还没有能力与对方对抗,也只好暂时妥协。
“祝贺你做了最正确的选择。”电话那头的男子马上回复道,“你以后叫我做教父就可以,不必跟我其他的孩子一样唤我做父亲。以后我会通过范植来联系你,你有事的话也可以通过范植来联系我。听清楚了么,我的孩子。”
方宇豪知道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是想自己在电话里称呼他一声“教父”。
“听清楚了,教父。”方宇豪回答道。
“嗯,那你现在把电话给范植吧。”他最后吩咐道。
方宇豪便把手中的手机重新递回给了范植。
“是的,好,请父亲放心,我会把这件事给办妥的。父亲,再见。”
范植挂了电话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原来轻松的笑容。
“父亲说要送一份礼物给你。”范植和方宇豪说道。
“什么礼物。”方宇豪问道。
“与黄子瑜身体适配的骨髓。”范植笑着说道。
“黄子瑜的医院不是已经替她找到适合的骨髓了么?只要钱筹够就可以马上进行手术了。”方宇豪疑问道。
“哈哈,那是三弟为了骗张晓天上当联合医生编造的谎言。父亲知道你重情义,愿意为了张晓天两兄妹上擂台与三弟决一死战,所以吩咐我帮张晓天的女朋友黄子瑜找到合适她的骨髓,尽快让她进行骨髓移植手术,一切手术费用我们都会承担,你不用担心。”
“想不到你父亲心那么细。连这方面的事情都在他的安排之中。”方宇豪不由得佩服他的父亲。
“父亲神通广大,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他,也没有什么事情他办不到。你知道么。”范植说道,“刚才你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若是你刚才拒绝了父亲,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第二个人能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了。”
“你父亲......”
“叫教父,他现在已经是你的教父。”范植提醒道。
“我教父他是从事什么职业的?”方宇豪更正自己的称呼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范植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含有深意的笑容,然后说道:“有关父亲的事情,我不方便和你说,你也不用刻意地去查问,等到你可以知道的那一天父亲自然会亲自和你说。”
方宇豪点了点头,这个教父做事竟然如此之谨慎,他基本一点有关于他的信息都没有透漏给方宇豪,看来应该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物或者是他的身份一旦暴露便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
“我现在就要出去安排黄子瑜的事情了,你先好好在这里把身子养好吧,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和黄老板说。”
范植说着就打算起身离开。
“那个......唐三贵现在怎么样了。”方宇豪忍不住问道。
范植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三弟现在就在你隔壁的房间,他的伤势也很重,不过你放心,他没有生命危险,和你一样,只需要多点时日把身体养回来就好。”
“嗯。”方宇豪点了点头。他想,唐三贵现在应该恨死他了,但他们两个现在算是同一伙人了,要是再见面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
范植仿佛看出了方宇豪的疑虑,和他说道:“三贵这个人挺好的,所谓不打不相识,我相信你们两个以后应该能相处的很好。”
“希望如此吧。”方宇豪露出了一个有点尴尬的笑容。
唐三贵此时躺在方宇豪隔壁房间的一张大床上,他和方宇豪一样左手臂插着吊针,身上各处都有包扎。
他双眼呆滞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昨天输给方宇豪的那一场拳赛击溃了他所有的自信心,他现在仿佛又回到了他初中时候的状态,对自己的能力充满怀疑,缺乏自信心,时常责备自己。
回忆起初中那段时光,第一个浮现在他眼前的总是她,那个活泼的单马尾女孩。
唐三贵的眼角留下了一滴眼泪,他这么多年来最想忘记的人便是她,因为每次想起她总是会让自己的内心的伤口再次破裂,从中滴下点点鲜血。
她的名字叫谢筝琴,她和他住在同一个小区,上了初中后更是分配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
她和他一起相约上课相约放学,她性格开朗活波,心里有什么事都会和他说,而他除了把喜欢她这件事藏在心里之外,什么快乐的事也都会和她分享。
直到初三那一年,他却发现她开始变得有心事,有什么开心的事也不会再和他分享,而且还故意在同学面前避开他,慢慢地他们也不再一起上学放学。
那时瘦小的他一直很自卑,以为她讨厌他不愿意和他来往了,也不敢过去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有一天夜晚,下自修后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雨,他一个人撑着雨伞回家,然后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没有淋着雨一个人在路上奔跑着的她。
他跑过去跟着她跑,用手中的雨伞为她遮雨。
她投进了他的怀抱哭泣,她当时说的那一句话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张晓天他不喜欢我,他喜欢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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