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义一双眼睛只盯在左秀芳脸上,根本不理会丁飞的眼神,“秀芳姑娘,你怎么突然就走了,我刚才去客栈找不到你,听客栈掌柜说你已经离开了,所以就追出来了。”
“我……”,左秀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由地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左文进笑道:“黄贤侄追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黄义笑道:“晚辈在家里呆得太久了,也想出来走动走动,颍州最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晚辈打算去颍州看看,家父也已应允。”
“啊,黄公子也要去颍州。”,左秀芳语气难掩喜悦。
黄义笑道:“巧了,这么说秀芳姑娘你们也是去颍州?”
一旁的丁飞冷哼了一声,“巧什么巧?如果黄兄弟没有事先知道秀芳师妹会去颍州,黄兄弟也不会打算去颍州的吧。”
黄义被丁飞揭穿自己的真实意图,毫无惭愧之色,笑眯眯地对左秀芳道:“秀芳的师兄不知为何一直对小弟不太友好?”
“秀芳秀芳!秀芳这两个字也是你叫的!”丁飞是个直性子的人,他从小就喜欢自己的师妹,但师妹却一直对他冷冷淡淡,眼前这个黄义却不知道给师妹灌了什么汤药,师妹看到他总是有说有笑,而自己这么多年对师妹百依百顺却很少得到她笑脸对待,此时见黄义越叫越亲热,径自把“姑娘”两个字都略去,更是忍不住了。
“师哥!你讲话干嘛老针对黄公子!”,左秀芳对着自己的师哥怒目而视。
“我……”,这个问题丁飞不敢照实回答,但不照实回答,却又实在没有理由对这黄义针锋相对,涨红了脸在一旁哑口无言。
黄义内心一声冷笑,又看向左秀芳道:“秀芳,竟然是顺路,不知道我可否有幸跟你们同行呢?”
“姓黄的,你要不要脸!”丁飞气得脸都紫了。
“师哥!”,左秀芳也怒了,这个黄公子玉树临风,在黄家堡时也很会哄自己开心,而自己那个呆笨木讷的师哥,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在黄家堡时屡次三番破坏她跟黄公子独处的机会,她早已一肚子气,现在却又来捣乱!
“师妹,这姓黄的根本是对你不怀好意,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丁兄弟,你这么说话可是你的不对了。”,黄义也沉下了脸。
“飞儿,不得无礼!”,左文进也训斥道,虽然这个黄义看上去是对自己的女儿感兴趣,但两人都未曾婚配,知好色而慕少艾,这也没什么。况且就算这黄义真的品行不端,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丁飞这么说,徒让对方拿到话柄,传到黄世俊的耳朵里,面子上须不好看。
他行事向来小心谨慎,刚才就连那四个江湖末流角色的大汉都不愿意轻易得罪,更不会去轻易得罪声势浩大的无影剑派。
黄义道:“晚辈素无行走江湖的经验,一个人去颍州不免内心惴惴,此行想跟左伯伯同行,不知左伯伯可否成全晚辈?”
“师傅!”丁飞一脸焦急,左文进却摆手制止了他,对黄义道:“昨天在黄家堡承蒙令尊款待,黄义如果看得起左某,就跟左某三人同行吧。”
左秀芳和黄义脸上均现出喜色。
丁飞则一脸怒意,“我去喂马!”他一屁股从座位上弹起来,跑过去喂马。
而左秀芳却看也不看他,一颗心全在黄义身上,她抬眼偷看向黄义,只见对方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浅笑,不由地害羞地低下头。
黄义虽比她大不了几岁,但却已是情场老手,他一看左秀芳的神情就知道这个姑娘已经对自己有意,只要自己略施手段,弄到手是早晚的事。
陆潜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又看看在远处喂马的丁飞,不由暗暗摇头。
吃完饭菜,略作休息,便继续赶路,一路向颍州进发。
才刚走出四五里路,电光连闪,半空中忽然炸响一声霹雳,黄豆大的雨点落将下来,陆潜拿出油纸雨披披上继续赶路。
雨越下越大,陆潜纵马疾驰,雨点迎面扑来,打在脸上生疼,雨披没有起到丝毫作用,陆潜浑身上下湿透。
道路泥泞难行,到处是水洼,陆潜看看天色,估摸着路程,就算这么赶路也无法在天黑前找到下一个落脚小镇。
若是在平时,在路上林中随意睡上一觉倒也不妨事,但这等大雨,只能先找个地方避雨了。
陆潜放缓速度,一边策马一边四处张望,看有无可供避雨的地方,不一会,竟看到东北角的林中有一庙宇,隐隐有火光晃动。
陆潜靠近,发现这是一座废弃的破庙,但庙里却有说话声传来,此时四周大雨倾盆而下,天地间全是哗哗的雨声,若非陆潜内功深厚,也无法听见里面的声音。
“他奶奶,真是他妈的晦气。”陆潜听到这声粗豪的声音,不由莞尔一笑,心想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说话的正是刚才在茶馆里的方脸大汉,陆潜一听声音就认出来了。
“老何,这次算你走运了,‘流火神剑’真要跟你计较,凭你的两下子,有九条命都不够死。”
破庙里共有五个人,茶馆里的四个大汉俨然在列,说话的却是多出来的那人。
这是一个精瘦的男子,彪悍的气势比起另外四人竟犹有过之,他使得一手好快刀,绰号快刀刘。
“流火神剑左文进是何等人物,颍州附近方圆百里之内,哪个武林人士不知道,你小子竟敢调戏他女儿,真是太岁头上动土。”快刀刘摇头笑道,“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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