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流年轻轻走近一看,发现榻上的楚弦风早已睡着了。不知不觉就嘀咕出来:“表面面貌清秀、眼睛清澈见底,其实腹黑、算计的紧。这人太会隐藏了,实在让人难以捉摸。与虎谋皮是件很危险的事,日后必须多加防范。”
楚弦风听见脚步走远的声音,唇角微勾。不久后,竟真的睡着了。
“楚……三皇子,天已黑多时。你耗费的起,可我戚流年不行。你别睡了。”戚流年见天色已晚,却不见楚弦风醒来,只好冲楚弦风小声说道。
“我的令牌没用,我早已被禁足、禁食一月。戚流年,你难道未曾发现这偌大的殿宇内,只有我一人么?”
戚流年听着楚弦风这般轻描淡写的说完,心里恨得牙痒痒。脸上却淡然的笑着:“令牌只是助物,能帮助我的还有你。三皇子的轻功一定能行。”
楚弦风将玉枕内镶嵌的玉口哨扳出,随意吹了一下。
“三哥,这般随意的将我呼之来,呼之去。从未考虑过四弟的感受。”楚弦予冷哼一声,话里全是不乐意。
楚弦风冷冷看了他一眼,冷声说:“令牌拿来。”
“这等证明身份之物件,三哥是让我给她?明日我怎么办?若是被人知晓,可是死罪。”楚弦予从腰间取下令牌,又将令牌放进怀里。坚定不移的拒绝。
戚流年见楚弦予将令牌收回,嘴角出现一抹浅笑,淡淡的说着:“藤蔓生机勃勃,将死之树毫无生机。藤蔓虽为繁戊却只能盘地而生,树虽高大却秃秃无叶。它们只有互相滋生才能形成一道别样的风景。”
楚弦予微微颔首,将怀中的令牌轻丢给了戚流年。爽朗的说道:“姑且帮你一次,不过仅此一次。”
戚流年作为还礼,亲自为楚弦予斟了杯茶。又看了眼楚弦风,笑了笑:“一次足以,只是还需要向你三哥借一样东西。”
楚弦风右手一挥,黑色的衣柜门便缓缓而开。戚流年从里面取出一套青色的衣裳,随性的说了声:“你们能否避避?若是被人知晓,让我如何立足?”
嘭!
二人听着关门的闷响,心里有些堵。楚弦予随即开口道:“今日,我在酒楼,见那陆心庭愁眉不展,想必是因为她。陆心庭从小就与戚流年相识。可谓,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不知三哥可有听说?”
“四弟,现在不能动她。”楚弦风听后毫无动容,警告的说道。
戚流年听后眸子有了狠色,嘴角阴险的笑了笑。将门轻轻打开,傻傻的说:“四皇子,三皇子,臣女告退。三日后,无价酒楼见。”
楚弦风见戚流年走后,眼神冰冷的看向楚弦予。再次警告道:“懂得积聚力量的蝼蚁,能轻而易举的弄死比它们大数倍的猎物。四弟,你的性子太急。”
“三哥,你骗她?那你又不让我为她重新中蛊?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骗我?”楚弦予听的一头雾水,不过只是小声呋嘀咕。
楚弦风将手中的剑抛给楚弦予,缓缓开口道:“四弟,戚家暂时不能动。再加上陆、穆两大将军世家作帮衬,更不能轻举妄动。”
“三哥,臣弟知晓了。”楚弦予接过剑,便开始与楚弦风比试。不一会儿,便占了下风。
宫内高墙,殿宇颇多。一条长廊,一队侍卫巡查。戚流年感觉有些胸腔气短,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又不能运用轻功,只好躲躲藏藏。
“站住,天色已晚为何不睡?”侍卫见远处来了一位粉红衣女子,大声呵斥。
贵妃的侍女停下解释:“贵妃娘娘突然得了风寒,让奴婢需要出宫请大夫。”
侍卫们见侍女手中的令牌刻着贵妃,立马点点头,又继续巡逻。戚流年悄悄跟在贵妃侍女的身后,却发现寸步难行。
“来……”贵妃侍女想要大声呼喊,却被戚流年手中的令牌惊呆的说不出话。
“本宫今日与三哥打赌,若是不凭借身份出宫且不让人发现,就算本宫赢。本宫需要你的帮助。”
戚流年说完后将手放开,那侍女立刻跪地不起。轻声点头道:“四皇子,正巧奴婢也要出宫。奴婢倒是有个法子,不知四皇子能否放下身段?”
贵妃侍女随意为戚流年绾个侍女的发髻、并互换了令牌。后又被多队侍卫叫住查勘。宫内戒备森严,着实难以混入。经过几波挫折,总算出了宫门。
“四皇子,奴婢……奴婢想要换回令牌。”贵妃侍女赶紧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道。
戚流年听过楚弦予的说话声,即刻模仿爽朗之声,点头道:“三哥输定了,令牌换回。回宫后若是乱嚼舌根,别怪本宫不留情面。你去办你的事,本宫片刻回殿。”
贵妃侍女拿住令牌后,连连点头,不断说:“四皇子,奴婢知道……”不知多久,贵妃侍女发现人早已离开后,轻松的吐出一口气。
“陆哥哥,年儿让你们……”
戚流年在回府的途中,偶遇正在寻人的陆心庭。陆心庭看着脸色苍白的戚流年心里有些疼,只听戚流年吃力的吐出几个字,就晕倒在地。
戚府门口,众人焦急的等待着探子的来报。戚行云比往日憔悴不少,陆清远也微叹口气。
“老爷,少将军找到了戚小姐。”
戚行云一听,赶紧喜极而泣。双手合十,嘴里念叨:“谢谢列祖列宗,谢谢列祖列宗。”
陆清远从未见过这样的戚行云,噗嗤大笑:“戚兄,你何时信这物?年儿已经没事,你也不用再愁眉苦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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