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佳唯的酒量，都是被客人灌出来的，管它呢，有钱挣就行。
两人相视一眼都傻笑起来，碰碰手中的酒杯。
“诶，顾易呢？你今天不回去不用跟他报备？”佳唯问我。
“他今天一大早就说了晚上不回来。不然我敢夜不归宿？我没那么大的狗胆。”
只有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我才敢跑出来过夜。
多么讽刺，正儿八经住宿舍都要看他眼色，我可真窝囊。
“有钱人真贱，天天践踏我们取乐。可是有什么办法，我们都是心甘情愿。”
佳唯靠在我肩上笑骂。
*****
那还是夏天的时候，整个城市燥热不堪。
我正在化妆间里趴着醒酒，佳唯跌跌撞撞地冲进我的休息室，“小芷，我这边快不行了，你快上去帮我顶一下。”
佳唯是我来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真心对我的人。我二话不说补了妆，跟着她上了楼。
推开门一屋子的肥头大耳！可是还不忘穿上西装在这里摆谱。
我忍住头部的眩晕和胃里的恶心走到他们跟前。
“哟，小骚蹄子叫帮手来了。”为首的胖子说出这句话，他身边的一坨坨肥肉都笑了。
接着就是被继续灌酒。
一桌的酒杯都被倒满，说是喝一杯一百。
能赚钱的机会我和佳唯当然不会放过，一杯接一杯的地喝起来。
几个老色鬼盯着我们看得目不转睛，环绕在我们腰间的大肥手留恋不舍。
他们凑过来，我装作娇羞的样子闭上眼。
有钱人就爱这一套，花钱买纯，哪怕是装出来的他们也喜欢。因为家里那位装都不愿意对着他们装。
喝完之后我们才被放出去在卫生间里大吐一场。
我让服务生把醉的不省人事的佳唯扶去休息，自己又进了包厢。
“给你的。”为首的胖子拿出一叠红红的钞票，直接拍在我脸上，我连忙道谢，送他们出门。
胖子色眯眯地看着我，打了一个酒嗝，让带着酒肉的腥味扑到我脸上：“姑娘，愿不愿意跟哥哥走？哥养着你，让你吃穿不愁。”
要换做是别人，着算是走大运了。来我们这里的人谁不希望能找个安稳的后家，省得每天在这里争风吃醋抢客人愁生意。
可是我不想，“对不起王老板，我签了合约，是不出台的。”
“一个月五万，怎么样？”他以为我是怕价低。
“真不是这个意思王老板，我不出台。您要是真喜欢我下次您来还是我陪您行吗？”我扶着醉醺醺的他，两人的步子走得踉踉跄跄。
“你他妈的，给你脸你还不要了。老子这是抬举你，一个婊、子还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他红着牛一样的眼睛甩过来一巴掌，“走不走？”
走廊两旁的服务员和领班孙姐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那着调节，奈何那个胖子就是坚持要把我带走。
推搡间，对面包厢的门打开了。
“王总，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今天怎么跟泼妇一样骂起街来了？”说话的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冷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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