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卖了你,本来也不值钱。”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继续开车。
车子绕进了一片住宅区,离住宅区不远,就是a市一所著名的理工类大学
——z大,与我在的a大并称a市双雄。
这个小区实际上可算作z大的教师家属院,学校里没有家属楼,学校就在外面买了块地给员工盖楼。
小区古朴整洁,空气中仿佛都有着历史悠久的气息。高大的法国梧桐落光了叶子,孤零零地生在黑暗之中。
顾易把我独自留在车上,自己下车不知道去了哪里。
再回来的时候他带着一身的寒气,把手上的塑料袋扔给我。
袋子里是些酸奶泡面薯片之类的零食,应该是走得很急,小票和找的零钱都在里面。
“谢谢。”我低着头低声说道。
他,是怎样一个人呢?冷酷的时候让你绝望,细心的时候又会让你沉迷于他的温柔。他的喜怒无常,可能只是因为你不懂他。
房子因为已经有一些年头里,所以并没有电梯。还好我们直走到了三楼就到了。
他拿出钥匙开门,打开玄关处的灯。
“进来。”
我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踏进这件看起来并没有人住的房子。
这套房子当然不及市中心的那套别墅,整体的陈设都很古朴,简单的两室一厅。
点缀着小碎花的装饰布料、温暖柔和的线条、暖色调的墙纸,虽然已经开始有点泛黄,但处处都散发着小家的温馨。
这样的布置一看就是女性的手法,简约又不失细腻。
“把东西放好。”他拿出另外一双男士拖鞋给我换上,起身去开房子的供暖。
我看着来两间未开灯的房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来,“我住哪个房间?”
“向阳的那间。”
我本来也没有那什么东西,除了他刚给的那个袋子。
袋子里的泡面又两袋,我低头确认了一下,跑到冰箱前面想拼拼运气。
冰箱里一片空档,除了搁在最上面的的两个鸡蛋。
“这两个鸡蛋是新鲜的吗?”
他正在墙边的柜子里找什么东西,抬起头看我一眼,“张妈走之前拿过来的。”
还没过几天,应该是新鲜的。我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我煮了面,你吃不吃?”他坐在客厅,打开了电视。
每个频道都在播放春节联欢晚会,满屏幕都是红红火火的颜色。
他看了我一眼,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一人解决掉两碗面的时候,他扔掉手中的遥控器跟了过来。
两人相顾无言,各自吃着自己的东西,却有那么点默契的感觉。
没有带衣服,洗完澡之后我披着浴巾,到他房间找了床薄毯披上,我在沙发上等待跨年。
他只为了个浴巾就走了出来:“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我的感官混乱了。”
其实房子里很暖和,但这样我有安全感好么。
然而,当我得知只有他的那个房间可以住的时候,内心是奔溃的。
“不是说我住向阳的房间吗?”
“对啊,我这间就是。另一间房没有被子,你要是不怕冷就去。”
最终,我还是屈服在寒冷的淫威之下,跟他同床共枕。
明明已经很晚了,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不许动,睡觉。”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显然也是没有睡意。
我思忖着,慢慢开口,“你是不是每年除夕夜都来这里住?”家里各处都摆放着一些照片,恰巧我认识他们一家三口。
“嗯,今年有点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自己想,闭嘴睡觉。”
……
新年第一天,我就回了原来的家。
王大利工厂的事情在年间也没有消停,事情越闹越大。除了拖欠工资,产品不合格、非法逃税等问题也被相继曝光。
顾易从大年初一开始就忙起来,一边在做梦乐城前期规划,一边把握十足地盯着王大利的那块地。
开学半个月以后,王大利的工厂宣布破产,其他经济违法行为正在调查之中。
顾易一大早就和苏岩他们一起出了门,回来的时候一脸阴沉。
我自然是不敢撞枪口问他原有,却在晚间新闻里找到了原因。原来这块地已经被一位周姓商人提前买走,双方也已经签了合约。
想想王大利从被爆出来到现在的处理结果,也拖了这么久的日子,不知是程序使然,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周五那天是妈妈的生日,我好久没去看她了,买了束花去墓地。
早上出门的时候也跟张叔张妈交代了,说自己会晚点回去。至于顾易,人影都看不到一个,当然也不会在意我的行踪。
妈妈的照片也是笑靥如花的,我坐在草地上,告诉她我现在的生活。
被mí_yào弄晕过去的时候,我刚走到墓地的铁门外。
几个悄无声息的黑影,瞬间将我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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