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顾易,你真绝情。
我没力气了,挣扎不动了,绝望地偏过头。
“嘭!”一声巨响,铁门被踹开,七八个穿着防弹衣的警察冲了进来。
王大利气急败坏地抬起头,电光火石之间就拿着身旁的刀架住了我的脖子,“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我被他拉起来扣在身体前面,瑟瑟发抖。
数把漆黑的抢筒对着他,他又拉着我堵住了自己的危险。
“放下刀,不许伤害人质。”警察在对面中气十足地喊。
“你们都退后,退后!”他带着我,慢慢推向身侧的一间房。
冰冷的刀刃贴着我的脖子,呼吸间的起伏都能让我触碰到它。
两方沉默地对峙着。
“你跑不了了,放下人质,乖乖就案!”真搞笑,原来现实生活中也有跟电视剧里一样狗血的剧情。
王大利的心砰砰直跳,我能感受到。“放了她?放了你们就把我崩了吗?我今天死都要拉个人垫背。”
“王老板,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门外响起掌声,苏岩一声参加重要活动的正装,好笑着拍手,“拉着女人算什么事,要不我跟她换换?你要挟我,我保证不反抗。”
“你当我傻吗,你以为你的身手我没见过?不然故意也不会让你来。”
是顾易的意思吗?
苏岩泄气地摸摸鼻子,“王总,你果然谨慎呢。不过你大概不知道,我也去送过你的材料。”
“你们,早想置我于死地!”身后的人情绪明显激动起来。
苏岩一步一步向前,逼得他慢慢后退。
“还有,那老婆跟人跑了你知不知道?你自以为的心腹助理,早跟你老婆暗渡成仓了,不信你去查查,你偷偷存的小金库是不是空了?”
我一直注意着他的手,在发现他剧烈颤抖的时候,我大气一口气,猛地用头顶了一下他的下巴。
因为疼痛,他的手本能松懈下来,我就势一倒,摔在了地上。
接着几声枪响,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大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出来,他手里还拿着刀,睁着眼睛看着这个世界。
一股血腥味,我一阵恶心,晕了过去。
梦里的我很不安。
我有记起了那个恐怖的夜晚。
那时还是炎热的夏天,舅舅因为生意的事出了门,好几天都没有回来,我除了去外面做兼职赚钱,回来就是做家里的家务。
那天回家的时候,家里做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他是舅妈姐姐的儿子,在家玩得无聊,就到舅妈家住几天。
我跟往常一样进门换鞋换衣服,然后开始拖地擦窗户。
他坐在客厅里嗑瓜子,故意丢的到处都是。他的眼神游离,不时盯着我看,我每次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都能发现。
舅妈没好气地使唤我出去给他买吃的喝的,吃饭的时候也是他们吃过了才让我吃剩下的。
这些都没有什么,因为我已经习惯了。
我习惯的,还有我没有房间这一件事。
家里三间房,表没一间、舅舅舅妈一间、还剩一间客房。不管有没有客人,我永远只能睡书房的地板。
晚上拿着被子往地上一铺就睡,第二天再收起来。
那天,我很累,洗了澡就睡了。
隔壁就是他的房间,不时传来打游戏时飚出来的脏话,灯光也是忽明忽暗。
我本来睡得很沉,可是半夜的时候突然醒了。身上总有怪异的感觉,刚开始以为是蚊子就没在意,可是约到后来越发现不对,身边有微微的响动。
我猛然睁开眼睛,接着窗外的灯光看见了面前的黑影,和他游离在我身上的手。
我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被掀起来,皮肤上贴着他的手。
“啊!”我猛然坐起来大叫,被他捂住嘴。
“小丫头,看不出来身材还不错,细皮嫩肉的还真诱人。”
我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十几岁少年之口。
“你干什么,滚!”我当时也是个乖顺的绵羊,连骂人都不会,气急败坏之下就憋出了这么个字。
他继续上下其手:“别跟我装纯洁,你们学校谁不知道你和宋成浩是一起的,爬过多少次他的床了?跟老子害羞算什么。”
“不许你侮辱他!”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气红了眼,准备抬手打我。
这时书房的灯开了。
“你这个小贱货在干什么?”舅妈不由分说就踢了我一脚。
他站起来,“小姨,这丫头要不得,半夜诱惑我,我不答应她,她还打了我一巴掌。”
舅妈看他红起来的脸,彻底相信他的说辞。“夏芷,你今天晚上不许睡觉,给我滚到下面站着。”
我被舅妈拿着鸡毛掸子打到楼下,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站了一夜。
那一夜的恐惧,不是被骂被打,而是被侵犯的阴影。
虽然没有发生严重的后果,但我从此以后又多了一个伤疤。
即使后来,我为了挣钱去会所。在专业人士的教导下我游刃有余无坚不摧,但只有自己知道,心里的那道坎始终都过不去。
这也是为什么,不管别人出多少钱,我都不出台不卖身的原因。我能接受陪酒揩油次豆腐,但是无法容忍身体的进一步接触。
可是遇到顾易,一切都变了。
我的脑海中一直缠绕着那一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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