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的时候,林朵在一旁哀怨感叹。
“是啊,长得漂亮又有能力,换成我是男的我也喜欢。”
林朵坐起来,狐疑地看着我:“小芷,你看着也不差啊,怎么就没有一个不怕死跟你表白的呢?”
据她说,我虽然有一副好皮囊,但是对待异性的态度实在是太冰冷了,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所以没有人有勇气舍生赴死。
“谁放着好好的牡丹不要,看我这路边带刺的野花?”我扒拉着盘在里的菜,低着头把胡萝卜和青椒全部挑出来。
“小芷,快看快看!”
我抬起头,越过面前端着餐盘的人群,看见不远处的宋成浩和艾佳。两人相对而坐,有说有笑。
“今天赚大发了,我竟然看到了总监倾国倾城的笑容。自从进组那天起,我就没见过禁欲系男生露出过笑容,艾女神不愧是女神啊,你说是不是小芷?”
“是啊。”
“诶,你不吃啦——”
“吃饱了。”
晚上回去,佳唯出差回来了,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闷闷不乐。连我提议买宠物她都打不起精神。
“小芷,我今天昨天在饭局上见到沈瑜了。”
我转念一想,能让这丫头这样的,也只有那个人了。
“很难受吧,那样猝不及防的重逢,还要若无其事地装作初次见面。”这该死的际遇,像是谁在操控着一盘大棋,专门制造久别重逢。
“他现在有颜又有钱,管理那么大一家公司,多少人见了他都卑躬屈膝地打招呼。你说,这些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感谢我有自知之明放过了他,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成功。”
佳唯,你说得都对,可为什么,还是忍不住眼泪?
“你说得对,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下次见了只管甩个大白眼过去。”我把人拖起来吃了晚饭,长在刷碗的时候手机响了。
陌生电话,我狐疑着接起来。
“喂,请问是哪位?”
“夏小姐,是我,苏岩。”
我和佳唯的同仇敌忾还没有消散,听到他们那一群人的声音就莫名地烦躁“什么事?”
那边错愕:“你怎么了?我惹到你了吗?”
“大姨妈来了不行啊。”
“行行行,你冷静,冷静。”
我找了个映照着夕阳余晖的地方坐下来,冷静地听他说。
“我说有个朋友的房子准备装修,找了个工作室,结果人家工作室最近接的活多,人手不够,你有没有兴趣去搭把手?工作时间是在周末。”
“有这么好的事?”
“就冲你和我姐的交情,我敢骗你吗?我那哥们等着装完房子结婚呢,他媳妇又偏爱那家工作室,这不是没办法了嘛。”
“行,我去。”
“正事说完了,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我知道,就算看在苏蔓姐的面子上,人家也没必要特地把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介绍给我,我还是欠着人情。“你说吧。”
“周日有个行业里的酒会,我这不是没有女伴嘛,你——”
“你确定不是让我去当服务生而是当你的女伴?”我失笑。
他那样的豪门公子,想找什么样的女伴找不到?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灯光璀璨,衣香鬓影。城市繁华的夜色,在落地窗外映成背景。
徐徐的音乐,优雅的音乐喷泉,在座的大多是成功男士。当然也不乏女性,她们有的是上了年纪的商界巾帼,有的则是年轻漂亮的女伴。
两个小时前,拖苏总的福,我被他带到一家造型工作室,享受了vip的待遇,从头到脚包装了一番。
店员摆出一长条挂着裙子的衣架让我挑,又把我按在座位上在脸上涂涂抹抹了半天,从项链到手链,再加上脚上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
等打扮完了之后我已经没有勇气看自己一眼了。
“你确定我能见人?”
“当然当然。”他的眼里有促狭的笑意,心里不知在打什么小算盘。
我穿了条黑色的晚礼裙,最简单的样式,不露背也不露腿,顺滑贴身。头发也是走之前突发奇想自己对着镜子盘起来的,发髻尾端用一根簪子固定住。
我站在厅内深处的吧台旁边,随意地吃些点心。
苏岩从进来就被各路人马围住,我在脸笑僵脚站僵的时候终于被放行,忙不迭躲到了这里。
有男士还是注意到了这个角落,端着红酒走过来,与我轻轻一碰:“小姐怎么称呼?”
我再一次挂起适度的笑容:“夏芷。”
简单寒暄几句,“我到那边去转转。”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倚在床边,看外面五光十色的音乐喷泉。
几年前,我一个人去了一趟杭州,旁晚时分站在西湖班上的铁索旁,看着肆意变换的喷泉。
喷泉的水柱随着高音慢慢上升,细小的水珠被风吹散落上肩头,像轻柔的抚摸。
那时候人群中有个高亮的声音喊了一句许愿,我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许了一个愿。
后来才发现,这些都是骗人的。从小到大我的愿望从来没有实行过。岁月留给我的,总是相同的夜晚,相同的孤寂。
晚宴还没有开始,放眼望去,沙发里,走廊上,圆桌旁,每个人都言笑晏晏、侃侃而谈。
他们都是同一类人,这个社会以经济价值衡量最成功的一类人。参加这样的聚会,有的人特别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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