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光束射进屋内,半衣醒了。她怔怔地看着床顶发呆,想起昨晚静坐不语的那人,心里郁结不畅。
随手拿出枕下的纸条,剑远总是习惯在她熟睡时放入她枕下。她昨夜让他去找神机阁查一个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回复。
只见纸条上写道:此学子身份有假,真实信息无法查到。
连号称无所不知的神机阁都查不到,果然容之如她直觉那般,不仅仅是个普通的学子。
忽然,卧室的门被推开,只见展袍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半衣瞪大眼睛看着眨眼便到眼前的展袍,不明白他是如何躲过女宿管进入女生宿舍的,还这般大肆肆直闯她睡房。
这个二愣子还要不要脸!
“眼睛干嘛瞪这么大?我对你可没兴趣。”展袍见半衣还未起身忙急转过了身,大声辩解想掩饰下自己的鲁莽。
他刚刚听到一个消息,现在很不淡定,但是他又不敢自己去验证,所以急着来拉半衣陪他一同去。
“有话快说。”半衣对天翻了个白眼,懒得和这个二楞子瞎叨叨。
“我刚刚有听到他们说容之和木彦夫子走的很近,经常去夫子那个竹屋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展袍揪着衣角忸怩道。
“你要我和你一起偷偷去木夫子那看看情况?”半衣掀开被子起身,瞅了一眼他淡淡道。
“没错,我……”展袍大喜,他还没说什么事,半衣就知道他的意思,看来,他们还真心有灵犀啊!
半衣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拖着他到了门口,又使劲把他推到门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她无视门外的喋喋不休,淡定地回房梳洗。
一刻钟后,半衣和展袍来到了木彦夫子的院落外。
这个竹林深处的小竹屋简单清新,掩映在沙沙作响的竹浪中,说不出的幽静雅致。屋外的篱笆上几朵小野花俏生生地朝外开着,篱笆旁有一排竹管,叮咚地流着不知从何处引来的活水。最显目的是院落左边那几颗嫩竹下的一块大石,光滑圆润,夏天躺在上面应该是清凉舒适无比。这个木夫子日子过的真不错。
半衣他们偷偷溜进了竹屋,顿觉一阵淡淡的竹木香味扑鼻而来,再细看屋子里的摆设,简简单单没有多余的家具,却处处透着一股随心随意的雅意。
展袍趴在桌旁伸出了半个脑袋,冷不丁看到侧卧在矮塌上的木夫子,他闭着眼也不知有没有睡着。他吓得赶紧提醒身后的半衣,却发现刚刚还在身后的半衣不见了,迷惑地转过头,只见夫子眯着眼盯着他……
半衣放轻脚步走入竹屋里间,便见几排书架整齐地横在眼前,看来里。那些书籍有新有旧但皆齐整洁净,想必夫子很是爱惜它们。
她抚过一排书架走了进去,找了几本小说杂记,准备找个安静能晒太阳的角落坐下来看。
忽然,里面传来几声咯吱的声音,夫子的屋子不会真藏了人吧?半衣张大嘴巴,垫起脚尖往声音处走去。
原来是容之,他稍稍盘着腿背靠着后面的书架,手里拿着一本书低着头正认真地看着。星星的光点跳耀在他耳旁的几丝碎发上,低垂的眉眼如水墨画般婉约动人。
他听到脚步声微微抬起头,见是半衣有点诧异,又对她微微一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也来看书啊。”半衣摸摸鼻子,心想当然是八卦来了。
她走到他身旁坐下,又伸头想看看他看的什么书。那是本关于治理灾荒的书,他腿旁还堆着一些治国之术的书籍。
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便改坐为躺,又把腿架在书架上,舒适地看着手中的《追夫大计》。
容之瞟了一眼半衣的姿势和看的书,没有说话,这个奇怪的女孩,他已经习惯了。
“容之,我问你啊,你说一对青梅竹马被迫分开,几年后相遇,那竹马为什么不与青梅相认?”半衣放下手中的书侧着头对着容之问道。
“竹马必定有不相认的苦衷吧。”容之翻开一页书回道。
“有什么苦衷不能私底下相认呢?”半衣垂下眼低囔。
“两情若是坚定,何愁时间长短。”容之看着少女郁结的眉头,还是没忍住安慰。他心里苦笑一声,自己怎么总是在做偏离计划的事。
半衣听着容之的话,脑袋顿时拨开云雾般清朗无比,心里有点感激他。她偏过头看着少年,心想只要这个少年不越过自己的底线,倒是一个值得深交的君子,或许他们可以成为知己。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来书院必有所图,甚至亲近我也有目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你确是个君子,这一点我不曾怀疑。”半衣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容之道。
容之震惊了,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万事不过心的少女,会有如此敏锐的洞察人心的能力,又如此坦荡直率,敢直接坦诚地戳穿他的伪装,而不是暗中设防他,又不因他别有用心而憎恶否决他的所有。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
他又想起拜月节那天的湖边,她的调笑,她的愿执手游戏人间,现在想想还真是赤子之心,在知道他有所图的情况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隐藏自己的内心,仍真诚相待,简单纯粹,言由心而发,情由心所抒。
在树下为他梳发想必也是对美丽之物的喜爱之情。
还有那天在山风中对他安慰的一笑,像对待挚友般,真诚无比。在山洞中的小脾气小要求也是如同妹妹对哥哥的撒娇和依赖。
他赞赏又复杂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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