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山脉,群山巍峨,古木林立,尽显沧桑感。
此时,正值盛夏,一场大雨过后,古老的大地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血石部落,在天中山脉的一角,部落四周是一道石墙,用山岩堆砌而成,足有一丈多高,上面长满了青苔,隐约间能看到斑斑血迹。
或许太过久远,山墙上早已经泛起了青黑色,远远望去,感觉置身凶禽猛兽面身前,有无尽凶煞之气,迎面扑来!
部落不大,在山脉中显得很是渺小,各种凶禽猛兽在山脉中横行。
在部落中,人人都要修习武技,锻炼体魄,希望靠着强健的体魄,来增强在这片山脉中活命的本钱。
当然,想在山脉中活的更好,也有其它出路,不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实在遥不可及,那就是“修仙者”。
“仙”是部落中唯一的信仰,在古老的传说中,仙人法力无边,劈山断岳,近乎永恒不灭。
成为修仙者,是每个族人的向往,以期能够一朝得道,白日飞升,与天地同在,日月争辉!
血石部落中,族人异常剽悍,而又不失淳朴,既敬畏仙神,也礼拜天地。
一场雷霆暴雨过后,不分男女老幼,都在家中行祷告之礼,向上天祈福,亲人能够平安。
在靠近山墙出口处,有一座老旧的石屋,住着一位已有六十余岁的周姓老者。
原先,在这里住的并不是周姓老者,而是另外的一位王姓族人。
六年前,部落一次外出打猎时,发现一个锦袍老者,当时已是气若游丝,奄奄一息,若非有族人及时发现,怕是早已魂归幽冥。
在回到族中,等恢复伤势,不知说出了什么,血石族长竟亲自来到了周老养伤处。
见到这位外来者后,这位老族长欣喜若狂,当即劝说周老留下来,不但了安排住处,甚至还许下重诺,平日的生活所需,皆由族中来供给。
在当时,老族长的决定刚一传出,立刻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当场就有反对声喊出。
要知道,在山脉中生存并不容易,族中的食物也全靠山中猎取,并不充足!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而这周老是外来者,并非部落中人。
最终,老族长力排众议,硬生生把反对声压了下去,周老这才一直在血石部落中留了下来。
虽说此事被老族长压下了,可部落中的族人天性耿直,这心里不服气啊,但摄于老族长的威望,也没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加上周老一到部落,就深入简出,不少人只能憋着一股劲!
直到在一次进山,猎取一头双首异莽时,族中有不少人中了蟒毒,严重者救治无效,下半生要在伤残中度过。
眼看族中医者回天乏力,望着一个个族人绝望的神情,老族长无奈之下,找到了周老,但只带回了几张画着莫名符号,不起眼的蟒皮。
怀揣着几张蟒皮,这位老族长心中也打起了鼓,不禁抑郁:“这玩意会有用么?”暗叹一声,看来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当老族长赶回后,那些老幼妇孺,满脸急切之色,渴望族长能够求得治病良药,把亲人医治好。
毕竟,在他们的眼中,除了至亲,就只有老族长最值得信任。
当他们满怀希夷之色,望着一张张墨绿色的蟒皮时,当即有人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当有了希望,再破灭时,那种打击,再也承受不住。
然而,在一双双怀疑的眼神下,奇迹发生了,随着老族长咬破指尖,一滴血抹到蟒蛇皮上,一把贴在叫二虎的汉子伤口处。
片刻后,蟒皮上的符号莫名发光,蠕动起来,化成一股淡淡的绿气,缓缓渗入伤口,随着绿气进入一丝,伤口黑气也淡化一些。
盏茶的功夫,蟒皮上的符号完全消失后,蟒皮失去了神秘力量,墨绿色光泽消散,干瘪了下去。
随着蟒皮脱落,伤口毒素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叫二虎的脸色立时好了起来。
“二虎”!
二虎身边的妇女大喊一声,喜极而泣,拼命抱着他,哽咽着,生怕自家汉子跑了。
这一幕,族人们兴奋的欢呼了起来,他们看到了希望!
此刻,老族长就是他们的救星,家里汉子若真留下伤残,对于那些妇孺来说,与天塌无二。
这件事过后,再没有反对周老留下的声音,虽有人仍心生愤慨,但再也不敢说出口。
清晨,朝霞灿灿,仿若碎金一般,透过繁茂的枝叶,洒落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
青色巨石上,一个光罩微亮,光芒暗淡,风吹过,泛起丝丝涟漪,似乎随时会破裂。
光罩中,婴儿在香甜的酣睡,小脸蛋粉嘟嘟,胖乎乎。
石屋内,一个有些佝偻的老者背影,收起石桌上一张张有着简单符号的兽皮,挺了挺身板,转身朝屋外走去。
“唉、当真是老了,这身子骨还能坚持几年啊!就是不知,当年的老友,又能剩下几人?”
这老者正是周老,睁开一双略有浑浊了双眼,望了眼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禁发出一声感慨。
就这样,佝偻着身影,倒背着双手,慢慢的走出院子,朝着部落石墙出口走去。
清晨,走出部落,沐浴晨曦,从来到血石部落,这六年间,从未中断,早已成了习惯。
同往常一般,周老踱着步子,不时的挺了挺身子,凝望群山万壑,一步步向外走去。
“这?高阶修仙者......?”
迈步中,周老猛然间一个激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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