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闵彩英。
我人生的前23年过得非常平凡。我的父亲是公司职员,母亲是音乐老师。虽然出生于十分平凡的家庭,可音乐母亲职业的关系,我还是被别的孩子羡慕着,因为可以学习钢琴。
在韩国,要想买一架钢琴,对于像我家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那绝对是一笔巨款。多亏了母亲学校的关系,我们家有了一台被学校淘汰的旧钢琴。虽然木制的踏板有些损坏,原本应该洁白的琴键由于岁月的原因,已经有些泛黄了,甚至有些磨损。可经母亲调音过后,还是可以用的,我非常珍惜它。
有了母亲这个免费的钢琴老师,我开始了我的音乐启蒙。在韩国,邀请一位钢琴老师绝对是不小的经济负担,更别说买钢琴了。我是幸运的。就这样,这架钢琴陪伴我度过了小学、初中、高中。
我家是传统的韩国家庭,标准的“严父慈母”,父亲在公司工作多年,还只是一个小组长。母亲在工作之余要照顾全家的饮食起居,包揽了所有家务,但她从没有怨言。我家家教很严,我从小就是听话的孩子,一路读到了大学。
因为大学也是修的钢琴,我在一家琴行做钢琴老师,另外还在一家法国餐厅兼职演奏钢琴。父母都老了,家庭的担子落在我的身上。我拼命的挣钱,逐渐体会到生活的不易。
刚出校园的我,在刚步入社会时也吃了不少苦。被琴行的老板骂,被小孩的家长拖欠工资,在餐厅被喝醉的客人欺负,我都打落牙齿和血吞,拼着一股劲儿坚持了下来。
有时我也会想,这样的生活怎么才是个头啊。整天忙于挣钱,我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可全家人都指望着我呢,我又怎么能松懈下来呢。以前的同学,家境好的,直接就去了欧洲留学。我也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有那种机会,我热爱音乐,热爱钢琴,而想要提高自己的音乐造诣出国留学是最好的办法。
还有的同学凭着青春的身体、清纯的气质而做了不光彩的事。我知道她们背后都说我傻,凭我的长相,要想活得好是很容易的,可是我多年所受到的教育不是这样的。我被教育要靠自己的努力获取想要的不是靠皮相。我知道生活很艰难,但我还想靠自己坚持下去。
可越是挣扎,就越是绝望。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努力,飞升的物价、高得离谱的房价,要在这首尔有一片立足之地谈何容易。在生活中四处碰壁,在最灰心绝望之时,我也想过,如果我也想别人那样,是不是就会轻松很多呢?不用担心父母吃不上肉,不用担心还贷款,不用为自己的未来努力拼着攒钱。
我甚至担心,将来我是不是也会和一个家境差不多的男子结婚,然后想我的父母那样努力有艰辛的过下去?那我的孩子怎么办?难道要我的孩子长大后也想我现在这样整日痛苦又无望地挣扎着活在这世上吗?
不,我一定要坚持下去,凭我自己坚持下去。我只是害怕,怕这社会终会把我染成像那些人一样的颜色,怕我在复杂又艰难的世上不能坚持下去,最终堕入深渊。
就在我最痛苦绝望的时候,我碰到了他,我这辈子最爱又最恨的男人。
我不记得初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我只知道初次见面,他是尊贵又悠闲地在昂贵的餐厅吃着法式西餐,我是坐在台上为他的用餐添加优雅氛围的演奏兼职女。然后,在一天下班时,我接到了大堂经理递给我的一大束素雅的白玫瑰,上面有张卡片说:“一般的火红热情的玫瑰不适合你,你是素雅又纯洁的白玫瑰。”我好奇地询问玫瑰的来处,顺着经理所指的方向,我见到了他,崔东旭,命运般的……
后来的日子,他开始每天到餐厅吃饭,在我结束钢琴演奏时给我送花,还会提出要送我回家。他的追求似乎来得顺理成章,可我确实很抗拒的。我很清楚要在那样的一家餐厅吃一顿饭需要多少钱,更何况他最近天天去。每次送我的那一大束白玫瑰,虽然我不懂是否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但在韩国这样物资匮乏的国家,这么一大束白玫瑰要花多少钱啊。
我没把他的追求当作一回事,觉得那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偶然遇见一个灰姑娘,出于好奇心和猎奇心才发起的对我的追求。我想他肯定是三分钟热度,我觉得他的追求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是坏事。我不想他这样的人进入到我的世界。后来他不送花了,改送名贵的珠宝、包、手表,我都一一拒绝了。我不是那种物质又虚荣的女孩,他别想用钱收买我。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后来,他不再送我昂贵的奢侈品,而是改送我的素描画像。画上的我栩栩如生,每一张都有着不同的表情,有些甚至我自己都没发觉过,原来我也有过那么美丽的瞬间?我得承认,我有些感动于他的执着与认真。直到有一次,他在一位客人酒后骚扰我时将我从尴尬中解救出来,我才终于慢慢开始接受他。
东旭真的是个非常迷人的男人,在遇到他之前,我不知道原来世上还真的有这样如诗如画一般的男子。他出身很好,谈吐举止之间颇有风度。在大学时,老师说过,谈吐是可以通过后天学习练出来的,可行为举止、风度气质却是绝对没法伪造的,那是从小的生活熏陶出来的。和他交谈从不会感到无聊,即使是我以前没有接触过的新鲜事物,他也能讲得妙趣横生,且丝毫不会让我有尴尬的感觉。
越和东旭相处,我越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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