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他!”回家的路上,白晓躺在出租车里想出一千种骂回去的狠话,要是下次遇见,一定能让他怀疑人生。
不过这种奇葩,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碰到了。
听司机师傅说沐城已经下了一天的雪,成片的雪花在橘黄的路灯下随风飞扬,有种异样的美。寒冷弥漫了半座城,剩下的霓虹灯在灯火阑珊隐约透露着人间半点温暖。
穿过喧闹的小区,每个楼层都渗出暖色的灯光,唯独有一个楼房是常年无光的。白晓站在楼下仰望零散的几颗星辰,她开始后悔回国了。
这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讲道理,好歹她也是衣锦还乡,没人接机没有y没有happy,那她回到这座一无所有的城市还有什么意思?
“白晓?”
听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白晓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因为很小就出国,所以在沐城认识的人屈指可数。这次回国也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见前面女孩有了反应,女人肯定她就是白晓,更加激动的叫出声,“真的是白晓呀,一转眼都长成大姑娘了,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阿…阿姨,您冷静一点。”白晓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不轻,直到她借着灯光看见机场那张相似的面孔,依旧是一尘不变的冷漠。
顾溪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又觉得好笑,眼神戏谑地打量着她,“还真是倒霉。”
稀里糊涂被拽进屋子,全程都是女人兴奋的自说自话,白晓一头雾水。后知后觉,她实在是太单纯了,要是遇上人贩子,估计都会傻乎乎跟人家走。
她叫何惠,住白晓家对门。听老爹说过,他们两家之间是很好的朋友和邻居。只不过白晓记不清幼年时的事情,对何阿姨的印象也不深,但看得出,她很喜欢自己。
大概是何阿姨保养的太好了,当她介绍说自己有一个十八岁儿子的时候,白晓目瞪口呆。也知道那男孩的名字,叫顾溪。
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就算不信,但白晓是遇到了。这恐怕就是上天的安排,顾溪注定要成为她新生活开始的败笔!
“小时候你俩总喜欢打闹,怎么长大反而疏远了呢。”何惠端着刚煲好的烫走出来,饭桌上两孩子一言不发,默契的扒着碗里的饭,还真是神同步呢。
白晓尴尬的笑了笑,她可不记得和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关系有多好。打闹?说打架她倒是信的。
饭后,连白晓都佩服自己居然能够吃的津津有味。要不是屋里开了暖气,她一定会被顾溪的眼神冻死的。
客厅里的笑声至始至终没停下来过,白晓啃着苹果听何阿姨讲小时候的故事,目光不时朝半开着的书房望去,隐约可以看到灯光下清瘦的背影。
“看够了吗?”
幽幽的声音在脑后响起,顾溪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身后,吓得白晓小手一抖,差点把苹果扔了。
“有病啊,走路不带声想吓死人啊。”白晓紧皱眉头,揉着胸口。多亏她从小身体健康没毛病,要不然顾溪,你绝对摊上大事了!
他们身后是渐渐下起的鹅毛大雪,今晚是白晓回国的第一天,何惠提议道,“你们屋子长久没人打理肯定有积灰,一时半会也收拾不好,干脆今晚留下来住,正好顾溪的房间留给你。”
顾溪后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眼角的余光居高临下地扫过白晓,“我拒绝,一公一母怎么能独处一室。”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兄弟,摊上我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今晚做梦你都会笑醒的。”
白晓连连摇头,她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何惠阿姨,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她身边,“既然阿姨那么关心我,那我今晚必须要留下啊。”
说这话时,白晓眼睛看到顾溪的黑脸,发自内心的痛快。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可白晓不知道的是,噩梦般的一晚才刚刚开始。
“再脱一件衣服你信不信我立马从窗户跳下去!”白晓站在窗户边沿,一遍又一遍警告顾溪,可没用。他说要洗澡,所以要脱衣服。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此时此刻白晓的内心是崩溃的,她知道不能再脱了,再脱下去会出事的,她还是个孩子呀。
顾溪没理她,赤裸着上身从橱柜里翻出条浴巾。他侧身看了眼寻死觅活的白晓,低沉的嗓音响起,“你自己说的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白晓这才跳下来,搬了把椅子抵住浴室的门,叉着腰喊到,“不穿好衣服不准出来。”
白晓能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像是有血海深仇,尽管不知这仇从何而来。不过没关系,顾溪不待见自己,正巧,她对清高傲慢的人也无好感。
快要入夜,白晓趴在阳台望着落地积雪,借着顾溪的手机,一遍又一遍拨通她背的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都是无人接听。
或许睡了吧,她安慰自己。也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仗着年轻不分昼夜的疯狂。
“你在干嘛。”顾溪从浴室出来,发丝还滴着水珠,身上套着件宽松的睡袍,裸露的锁骨尤其明显。
“打给我爸。”白晓瞪了他一眼,仰天长叹。她真的很怀疑顾溪的智商是不是负数。拿手机能干嘛?当然是打电话了!
显然,顾溪是不会相信她的话。他慢慢逼近,身上好闻的薄荷味扑面而来,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盯着白晓受惊的瞳孔,说他是恶魔一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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