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亚飞就这样在这里陪了她两天两夜,我们做的算是仁义至尽了,最起码是无愧于心,两天后我们便离开医院回到了学校,而这裴倩楠却始终没有从中缓过神来。
虽然身体上已无大碍,但精神却是恍惚至极。
或许这种情况搁谁身上,都得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抚平心中的创痕吧。
裴倩楠是一个可怜的女子,也是一个可悲的女子,同样也是一个可恨的女子。如果当初她没有做出这个选择的话,当初她如果能咬上牙拼上命,再坚持个两年,熬到大学毕业。
又如何不能找到一份糊口的工作呢,别的不说,反正这样最起码是能有个安稳的日子过下去,而不是现在的地步。
是个人就难免会有低谷的时候,这时候,往往人的一个决定,很可能就是他以后的命运。
命运的抉择,很多时候就是当时我们所做的一个,看起来很随意很无关乎大局的小决定,而殊不知这个小决定偏偏就决定了你命运的航向。
就像我,如果我没有稀里糊涂的报了这么一个远在长春的大学,那么我或许就不会遇到了姬松亚,不会遇到檀木盒,我的人生轨迹将会与现在有很大的不同。
“一仙,裴倩楠的事情只能这样了吗?”
清晨,两人,天台处。
听到张亚飞的话,我没有马上去回答,而是把指间的黄鹤楼深深吸了一口,让这有毒的烟雾游走在我喉咙与气管之间,同时也尽情的享受着这喉中烟雾所带来的闷涩之感。
“呼”
随着这口烟雾吐出体外,一种酣快至极的感觉冲击着我的身体,让人沉醉其中。
这一吸一吐,我的生命就又少了两秒,被毒死的。
“你说呢?”
张亚飞闻此,表情明显的停滞了一下,皱起了眉头,道。
“可是她家里的弟弟和她母亲该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天边冉冉升起的朝阳,映红了天边,染红了天际,红霞万里。
“还有这都有半个多月没见到裴倩楠了,我给她打电话,她只是说找到了一份工作,还说那份工作足以养家糊口了,不会再来学校了,你说……这是真的吗?”
言毕,张亚飞也是望向这天边欣赏起这朝阳美景,随着太阳的上升,从最初的红变成了黄,转而又成了金。
金光普照大地,万物开始复苏。
每天都是崭新的一天。
“管她呢,她能够从中走出来就好了,不会自寻短见,能好好的生活就可以了。”
“还有,她的人生和我们的是不一样的。”
张亚飞听闻我的话,没有再开口问些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盯住天边金日,抽烟凝思。
是的,裴倩楠找到了工作,月薪不是很高三千多一点,只不过是在谭老头旗下子公司做的一份文员,工作并不累,空闲的时间很多,当然这是在谭老头特意的指示下,其手下的人给安排的岗位。
起初谭老头听闻是我介绍来的人,二话不说就要给她开一月一万的薪金,还说什么:看不出来啊你小子,竟然敢同时揽两个,啧啧……
靠,一猜就知道这谭老头没往好处想,害得我絮絮叨叨的解释了好一阵子。
最后听完我的解释及裴倩楠的故事后,谭老头给她定了一个薪资,三千二。
谭老头说如果要是刚一开始就给裴倩楠这么高的工资,那么带来的结果,并不会多好,反而会让这么一个女人得过且过,从而不思进取。
之后再考虑到她本身的经历,这样一来她可能会去报复社会的,那怕这可能性很小也不能排除。
毕竟路是一步一步的走,饭是一口一口的吃,一步登天也不是什么好事,甚至一个不好会祸及自身。
想来也是,谭老头毕竟是久经风雨的人,他那老眼十有八九是看不错人的。
“对了,一仙,我四爷说他想见见你。”
忽然,从张亚飞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话,难道张青阳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张亚飞这小子了。
“你四爷怎么会知道我?”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那个啥……关于这镇压那五个鬼儿的事情,我没能瞒住我四爷,他都给知道了。”说到这里,张亚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可听到这我是真有点犯迷糊了,他那小真人境界的四爷张青阳,到底搞得是哪一出。
“你四爷找我干吗?”
“那个啥,我四爷说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见到过有几个有真本事的道人,他说那五个鬼童不是一般人能降住的,他想看看你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少年长什么样。”
“少来这套,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说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对于这个问题,我略作沉思了一下,旋而看着张亚飞,认真的说道:“我不去了,亚飞。”
闻此,我看到失望的神色从张亚飞脸上一闪而逝,不过很快张亚飞就挤出了笑脸:“没事,不想去就不去呗。”
开玩笑,你说让我去我就去是咋,到现在我都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虽然这样做有些不礼貌,但我还是这么说了。
如果是那什么江西龙虎正统与支脉的内斗,我可没什么兴趣,会闲着没事干去参与这家斗,可要是扯到张亚飞的话,我可能会考虑一下。
只是现在我还有事在身呢,前天我那小女友颜夕月打电话说让我去陪她,参加个什么佛学交流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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