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便乘车去往与小真人张青阳约好的地方,豫州西市。
豫州西市是黄河的途经之地,而张青阳昨日就已从北国赶到了这中原的西市。我们的相会是在一个破旧的道观里。
道观是位于豫州西市郊区的边缘,道观不大很是破旧,看样子应该是有了二三十年的历史,距这道观一公里处便是城郊居民集中居住的地方。
这破旧的道观偶尔还是有人来这里参拜的,譬如说这眼前和我年龄相仿的青年。
道观里只在正殿供奉了一尊三清道祖像,其他之处不见任何一位道家仙人。
眼前的青年拜奉这三清道祖似是养成了一种习惯,一把拿起十二柱黄香,分三根四把,插于面前的四座黑红香炉内。
接着拱手过于头顶,连拜三下,之后在跪于蒲团之上,拱手之姿不变,再拜三下,起身再拜三下,才退出这正殿。
“周一仙,待会儿会有人来见你。”
在道观的三清道祖旁有一小方桌,而张青阳和我正是坐在这里,张青阳开口说话时,眼睛却是向那青年望去。
“有人来见我?什么人?”
“托我带你来见他的人。”
毫无疑问,听到这句话,我翻了个白眼,他这说话的逻辑我也是醉了。
在我们谈话之际,先前出去的青年,又转身走了进来,不过这一次却是端着两杯茶水进来的。
“呃……”
青年笑着向我们递来两杯茶水,却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呃’的一声。
“这位小哥是聋哑人。”张青阳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
听闻此话,我接下茶水后,又是赶忙点头再次表示谢意,青年见此也是点头回礼,随后笑着走了出去。
只是他点头的时候,那脖子里带的玉坠可是引起了我的兴趣,琥珀金锁玉。
青年脖子里带的是一个由纯白色玉石雕刻的金锁,而在这玉锁之上,还挺篆刻着密密麻麻不下于百道的符文。
一般来说,只有人在婴幼儿至少年时期才会带这样的配饰,搁在以前通常都是大户人家才能用得起的东西。
男佩金,女佩玉。
一来能作镇邪,二来能够锁命。镇邪是指,镇压邪祟,逢凶化吉,而这锁命的意思则是说把这命魂命魄锁在身体里,不让游魂野鬼,牛头马面摄了去。
但是眼前青年的玉锁显然没有那么简单,平常的金锁玉是不会篆刻上百道符文的,因为一来是极其麻烦而且繁琐,二来则是没那个必要。
锁住命魂就够了,再刻上篆上百道的符文又是什么意思?
而且最奇怪的是这青年男子早已过了佩戴玉锁的年龄,锁魂不过八,这青年是远超八岁年龄不止。
仔细观摩间,青年递过茶水后,已出了正殿,而我还留神在方才的诧异中。
“这茶水的味道,可真是不错。”
张青阳品起了递来的茶水。
听到张青阳的话,我才把注意力回到面前的这杯茶上,看样子杯子是自己做的,在碗口粗的毛竹节骨上,约有十公分的地方一劈,便制成了最初的竹杯。
而后再经人仔细打磨雕琢,除去扎人刺嘴的纤维,就算是完工了。
这是一个很粗糙的手工制品。
端起竹杯放在鼻间,轻轻嗅了下,还能闻到些许那竹子独有的味道,在混上茶水的味道,喝起来别有一番心情,虽然我不怎么会品茶。
“我们什么时候去阴间?”
这可能是我问过的最霸气的一句话了,什么时候去阴间,啧啧,想想就牛逼。
“不急,怎么去阴间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人是知道的。”
听到张青阳这句话吗,我下意识的想到了姬松亚这个败家玩意儿,他一个月之前就已经说过,一个月后自然会有人带我去阴间的。
但是我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就是眼前的张青阳,我也不敢冒然去询问。
道上的东西,谁能说得清楚?
一想到那夜戾气冲天的张青阳,我就早已下了决心,不能与这家伙掏心掏肺,尽管这七十多岁的老头,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蔼可亲慈眉善目。
“你什么都没有告诉张亚飞吗?”我换了个话题。
“还不是时候。”张青阳闻此原先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一道锋芒。
“张亚飞愿意过那样的生活吗?”
“很多时候,有些东西并不是我们能选择的,就像你背负的那两千里星辰气运。”
“这世上真有那么多神秘的事情吗?”我这句话更多的像是在自问,当然我也想听下张青阳的回答。
“神秘?那只是未曾了解它的人的说法罢了。”
“举个例子。”
“例子?哪有什么例子,不过都是规则而已。”
“你这小真人境界与那半步佛陀境界,可有什么说法?”
经历了那白眉魔陀的佛门狮子吼,我是真真切切的认识到了,这东西的威力,想来想去,我发现能给出最为圆满的解释就是,那同叶和尚修炼的是境界。
要不然是不可能凭空杀伤于我,当时我可是贴了六张开山符,还都没有丝毫的用处。
而我师父显然没有给我解释清楚这有关于境界的事,只是说他自己一朝得悟,鸿然金法便随之而来。
对于这些,我是愈发的向往起来,恨不得马上修炼到真人境界,杀了那转生佛,只是我关于这境界的修炼方法是丝毫不知。
虽然我也曾一时犯浑,按照网上教的法子修炼过,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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