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拉索换了身打扮,休闲的长裤,棒球服外套。
她从忱幸手里接过手枪藏好,拉下袖子,遮住腕上的绷带。然后把长发束成马尾,正了正鸭舌帽,重新把墨镜戴好。
两人走在一起,就像是来大阪游玩的男女,根本想不到上一刻他们还曾拔枪相向。
忱幸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当然,如果她没骗他的话。
库拉索,组织的正式成员,来大阪是为了清理内部叛徒沼渊己一郎。
至于跟踪自己,是因为对自己好奇。
“好奇什么?”忱幸问道。
“贝尔摩德向来冷血,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拉索说道。
语气平静得,根本听不出半点好奇,倒像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爱信不信。
其实不光是她的态度,连她这个人都是冷淡的,话也少,一旦开口就是直来直去,必然有目的。
“为什么会离开组织?”库拉索问。
“不想杀人。”忱幸说道。
“可你杀了。”库拉索漫不经心道。
两人此时坐在喷泉的长椅上,空气清新微湿,眼前有撒欢的小孩子,手中的小风车随着奔跑而转动,空中偶尔溅落喷泉的水珠,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忱幸点点头,承认。
“喜欢吗?”库拉索问。
“什么?”
“杀人时的感觉。”库拉索语气如常。
忱幸却一皱眉,从这个平淡的语气里,不难听出她看待生命的漠然,以及对杀人这件事情的无所谓。
他有些反感,没有应声。
“组织成员,也不是非杀人不可,那是解决事件的方式,却不是唯一的途径。”库拉索说道。
忱幸抬眸,“你想劝我回去?”
“我看过你的训练记录。”库拉索说道:“成长迅速,学习能力强,有狙击天赋。”
“可我不喜欢。”忱幸很确定道。
“那你喜欢什么?”库拉索偏头看他,“像之前那样?”
她没具体说是什么,但忱幸就能猜到她特指的是方才在巷子里发生的事情,他也是后知后觉,彼时的两人的姿势过分不雅。
但此时提起这个,好像带了另一种意味。
忱幸淡声道:“难道说,这也是组织训练后的一项能力吗?”
为达目的,而会对男性使用的能力。
库拉索眼底有一瞬间的恼怒,但转眼便恢复如常,只是语气冷下来,“你应该很清楚,有些东西既然存在过,就无法抹去。”
“所以呢?”
“所以,如果你有半点异常,就会死。”
“你要一直盯着我?”
“会有别人。”
“我没那么重要。”
两人冷静交谈,又很快陷入沉默,只是静静看着眼前流动的街景。
半晌,忱幸起身道:“我要走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库拉索指着自己的手腕。
“很好奇?”忱幸无声一笑。
库拉索没说话,只是抬着头看他。
看不到墨镜后的眼神,但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很认真,纠结于此事,像是要刨根问底。
忱幸偏不说,抬脚就走。
库拉索略一犹豫,直接跟了上去,不像先前那般还要跟踪,这回就同他走在一起。
忱幸脚步停下,回头道:“你不怕死?”
库拉索漠然:“那你也不会好过。”
“你也有自己的秘密吧?”忱幸问道。
库拉索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也有。”忱幸说道:“所以我不准备回答,能理解吗?”
“交换。”库拉索忽然道。
忱幸一怔。
“如果是交换的话,就可以了吧?”库拉索摘下墨镜,目光认真。
忱幸摇头。
“不相信?”库拉索蹙眉。
忱幸‘嗯’了声。
库拉索表情不悦,“是因为我,还是对组织?”
这是她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情绪,哪怕之前受制狼狈,都未曾如此分明。
“都有。”忱幸说道。
近来他言辞伤人一直可以的。
库拉索拧眉,插在口袋里的手指不止一次摸过腰间的枪柄。她的执行力素来极强,对吩咐下来的命令也专一,很少会有个人情绪化的时候。
可这次却遇到了未解的好奇,土方忱幸这种弄伤她的手段,不存在于她庞大的记忆存储之中,超出了她过往的认知。
所以她才会纠结,强烈的求知欲让她深层精神上的催眠出现了裂痕。
“别再跟着我了。”忱幸说道。
库拉索不听。
行至某个巷口,忱幸走进去,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目的昭然若揭。
库拉索歪了歪头,“想动手吗?”
如无必要,忱幸是不想再招惹那个组织的,从前因好奇踏出了错误的一步,现在他怕麻烦所以选择退缩,如今的生活就很好。
宁静,不该被打破。
忱幸抬起手,库拉索好奇且警惕的眼神倏然一变,脚下一点,长腿瞬间踢出。
她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在察觉到危险的霎那便有了动作。
忱幸闪身躲过,库拉索却未再出手,她低头,棒球服外套上划开了一道整齐的口子。
“剑气。”她看过他的资料,所以明白了,心中震惊无以复加。
“不用刀也可以吗?”她问。
忱幸点头。
只是不用刀,威力会弱。
库拉索犹豫片刻,仿佛难以启齿般,“你好像并不想杀我?”
“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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