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幸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了,只是到了后边,在屋子里的工藤优作等人听到了声音,好奇地走出来,看到了像是抱在一起的两人。
而实际上,他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敢抬起,去撑起宫野志保的肩,或是替她拭去眼泪。在欺骗和隐瞒之后,如果再去安慰,无疑是更大的卑劣。
他没有推开宫野志保,只是她哭累了,发泄够了,什么话都没有说,静静地走了回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忱幸知道,这是他欠她的,而性命也该用鲜血去偿还。
但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在工藤优作等人或不解或深思的眼神中,他打起精神,沿街而去。
路上,将「乌丸莲耶」这个名字,发到了贝尔摩德的邮箱。
十几秒钟,像是从上次分别就一直在等待着自己,并且足够深思熟虑之后,她的回复到来,是一个地址,现在就见面的地址。
那是一家不太起眼的酒吧,无论是门还是进去后的内部装潢,都看得出年代久远,暗沉的光是零星的彩灯,那一串老古董只有几个灯泡还亮着,还有几张破烂的桌椅,都让人叹息。
除了那个坐在吧台的背影外,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就连酒保都没有。
忱幸走了过去。
吧台上有酒,而看贝尔摩德脸上的红晕,显然已经喝了有一会儿了。
“知道为什么给你取的代号是干邑吗?”她将自己的酒杯推到忱幸面前,然后随手拿过手边的红酒,抵着杯口开始倒,“因为我是苦艾酒,我们两个组合调在一起,就是‘大地震’。”
大地震的做法无比简单,3份苦艾酒和3份干邑混合就好。
酒杯很满,溢了出来。
贝尔摩德手撑下巴,纤长的眉眼盯着他看,像是极为满意,又有着别样的暧昧。
忱幸低着头,没有去碰那杯酒。
“哭过了?”贝尔摩德一眼看穿他,不光如此,还看到了他外套上未干的湿渍。
但她没有点破这件事,眼中不悦也只是一闪而过。
“现在可以说了吧?”忱幸开口,沙哑的声音犹如渴水的旅人。
“这是有些长的故事。”贝尔摩德悠悠说了句,然后就在身边之人要说话的时候,准确猜中他的想法,“我会尽量说得短一些。”
她绽出笑容,颜上是妖艳的媚。
忱幸的话都被她说完了,今晚难得笑了下,然后认真倾听。
贝尔摩德见他放松了不少,才将那尘封在过去的往事娓娓道来。
“一切的源头,是人的贪心,妄图长生。”
在她的讲述中,拥有富可敌国财富的乌丸莲耶不甘心日后就这样死去,在垂暮之年便开始探索长生之路,撒了不知多少金钱,才在将死之时窥到了一丝永生的门径。
然后,他就老死了。
忱幸懵了懵。
看着他的表情,贝尔摩德淡淡道:“他虽然死了,但他的后代却依旧在进行着长生的事业,而按照他的临终遗言,子嗣往后每一代都将冠以「乌丸莲耶」的名讳,以此成全他的‘长生’。据说,他虽然称得上是寿终正寝,却也死不瞑目。”
“据说?”
“对,你说的。”贝尔摩德语出惊人。
忱幸神色微变。
“就是你想的那样,在天文数字的金钱挥霍中,到了你这一代,终于研发出了那种杀人的毒药。”贝尔摩德说到这里,敛眸间,语气颇为嘲讽,“但离奇的命运,却也能让它成为长生的火种。”
听到这里,忱幸看着她的眼神难免有了变化。
“没错,我就是吃了这种药物,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贝尔摩德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抓在一起,声音也冷下来。
“我?”忱幸莫名想到了唯一拼凑完全的画面中,对方朝自己开枪。
“是啊,作为你最宠爱,也最不放心的人,当然要替你试药。”即便是时过境迁,在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贝尔摩德依旧恨得牙痒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杀气,让忱幸感知真切。
忱幸默然片刻,“所以我到底多少岁?我们以前又是什么关系?”
“年龄跟我以前的身份差不多大。至于我们的关系,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贝尔摩德平淡地看他一眼,“我知道你全部的秘密,整个组织对我来说都是透明的。”
“……”忱幸。
“然后我也服下药物了吗?”他问道:“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
“就像现在的ax4869,就像以前的乌丸莲耶和当时的你,人是会变的,药物也是一代一代更新,而且这不是长生之路,只是创造偶然的毒药。”贝尔摩德说道:“幸运的是,你没死,只是有副作用。”
这可真是拿着性命在赌,忱幸说道:“所以我失忆了?”
“对。”
“那土方家?”
“组织本就扶持了不少会社和家族,这不罕见。”贝尔摩德轻描淡写地说。
她说的一点都没有激情,明明是最骇人听闻的秘辛,可听起来就像是最平淡的故事。
忱幸忽然想起什么,“等等,难道说我度过的小时候,扮演母亲的人...”
贝尔摩德托着下巴,眨眼一笑,“你猜。”
忱幸张了张嘴,看着面前这张冷艳的脸,怎么也没办法跟小时候严厉的母亲联系到一起。
可只要往这方面一想,那种熟悉感就过分真实,就连快要模糊的儿时记忆,都变得清晰起来。慢慢的,那个偶尔对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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