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华觉得那个男人真好看,优雅清冷,华贵天成,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不过他也真是忧郁,那一双清洌的眸子就像被污染的净水,变得越来越晦暗了。
他在愁什么呢?
明明他看起来很强大,比西巫主还要厉害很多的样子。
公玉爻啊公玉爻,我对你这么熟悉偏偏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呢?
沈遥华窝在树叶上冥思苦想,同时埋怨着没人能发现她。
没过多久,西巫主挽着沈遥华步入了小院,看到公玉爻之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接着将沈遥华送了过去。
“外面世道可真是乱啊,不是妖魔鬼怪就是土匪强盗。”
西巫主突然间与冷着脸的公玉爻聊起了天,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接话,自顾自又说道:“前日我碰到一伙山匪,发现匪首七分形似先生,倒让我吃了一惊。”
她这么一说,公玉爻心里也微微吃了一惊。
他是个反应极快的人,瞬间便想到了一个可能,那人就是胡大喜。
近年来锁事缠身,他早忘记了世上还有胡大喜言倾熏这类人,没想到会被西巫主给遇见。
他们倒是命大,没死在乱世,胡大喜居然还保持着他的模样?
心里想着,公玉爻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扶着沈遥华坐在秋千上轻轻晃着仍不接话。
西巫主在院中坐了下来,也不理会他的态度,继续道:“我碰到他们时,他们正在打动,对着老弱妇孺痛下杀手,手段十分残忍。”
西巫主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似是为当时的场景而感叹不忍。
“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类修行中人,是不可以定普通人生死的,我本想给他们些教训,没想到中途跑出来个抱孩子的美人儿,抱着我的腿又哭又叫……”
西巫主诡异的咧了咧嘴,淡淡然吐出一句差点吓死公玉爻的话。
“那孩子长的很像你。”
西巫主不知道公玉爻的某些事,但是胡大喜的身形相貌实在是太像公玉爻了,那种相像很诡异,就好像那原本就是公玉爻,不过被一股子粗俗野蛮的气质带歪了而已。
按理说胡大喜现在应该差不多变回本来相貌了,怎么可能维持住他的形貌呢?
公玉爻有兴趣了,带着一身杀气找人去了。
“自作孽。”
尽管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西巫主还是由心的感叹了一声。
乔小妖茫茫然的看着西巫主,疑惑的问道:“巫主,你刚才说的事与我主子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西巫主摇了摇头,接替了公玉爻的位置推起了秋千。
她是很想跟着去看看的,不过现在公玉爻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别惹我’三个字,她是个识时务的人,不会去自讨没趣。
“你觉得如果有一个人长的很像你主子,生出的孩子也很像他,那会是什么情况?”
西巫主把问题丢了回去,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聊聊八卦解解闷。
乔小妖蹲在地上画着圈圈回答道:“就是长得像他呗,还能有什么情况。”
他主子又不是个随便的人,不可能去跟别人生孩子的,不过听到西巫主的话以后,他主子好像是被惊到了,还很生气,那就说明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那会是啥情况呢?
乔小妖又反问了回去。
西巫主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真可惜遥华没看到。”
乔小妖疑惑的眨了眨眼,觉得还是别说了为妙。
沈遥华现在看起来像个木头人似的,谁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感受到外面的情形,万一真不是什么好事,将来遭殃的可就是他主子了。
他闭嘴不说了,屋里的柳鸳儿按捺不住满腔疑惑,终于施施然走了出来。
“巫主您歇着,我来推就好。”
“你在这干什么,还不去做饭。”
她又接替了西巫主的位置推秋千,前一秒对着西巫主笑靥如花,后一秒看着乔小妖时便冷若冰霜。
不过纵使态度不好,还是令乔小妖欢喜起来,屁颠颠跑去了厨房,不管怎么说,好歹柳鸳儿也肯开口跟他说话了,对他来说这便是冲破了乌云的阳光了。
挂在树上的沈遥华看着秋千上自己的身体,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是谁说的她喜欢荡秋千呢,为什么这帮人除了让她睡觉、散步之外就是荡秋千呢?
这帮人就不能好好的找找原因么,一个个的都那么平静呢?
她到底是被困在什么东西里了呢?
她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好像只有落清浣知道。
沈遥华现在是一片叶子中的一丝脉络,那片叶子藏在许多叶子之间,看起来与其他叶子没有丝毫差别。
除非有人用意念挨片叶子探过去才可能找到她。
前提还要能破了落清浣设下的蔽障才行。
落清浣很聪明,很擅长运用大自然的灵气。
她设下的蔽障就是用树身上的灵气,没有一丝的不和谐,加上没人想到沈遥华的意识没在自己身上,当然也不会去找。
沈遥华对公玉爻的事也很好奇,只是心动身不能动,也只能独自哀叹了。
“巫主,您刚才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柳鸳儿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入沈遥华耳中,令她瞬间打起了精神。
虽然她觉得那事跟自己没啥关系,但是有故事可听还是不错的,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西巫主坐在石凳上抻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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