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予重到了天界不久后,公玉爻也来了。
诸境之事早在三年以前就着手处理了,可惜中间发生了太多事,直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我觉得那些都是小事,根本用不着天帝操心。”
公玉爻努力向对方暗示着,现在只有他的事才是大事。
年青的天帝笑盈盈瞟了他一眼,问道:“公玉境主觉得什么才算大事?”
我的事才是大事。
你要是看不出来早晚都是大患,我是要现在说出来现在就是大祸,你可真是看着精明实际上愚不可及。
公玉爻哀怨的瞪了天帝一眼,气的闭口不言。
落予重半垂着眼睑,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着,没有说话的意思。
天帝淡然一笑,说道:“那我们便继续说诸境之事罢,之所以要清除诸境,除是因为它们本身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之外,最大的原因是它们已经成了天地之间的隐患。”
“我却觉得既然存在便有其存在的道理,譬如说异兽境,大抵是远古便存在的,或许是天地初开时便有它们一席之地,为何独独到了天帝这里便容它们不下?”
公玉爻没好气的打断了天帝的话,令落予重诧异的挑了挑眉。
这件事天帝还是少帝的时候便与他们商量过解决的方法了,那时候已经达成了共识的,公玉爻现在才表示反对颇有出尔反尔之嫌。
而且最近每一次见他他都表现的奇奇怪怪的,总是阴沉着脸,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钱似的。
原本落予重以为是沈遥华的缘故,现在看起来倒不像了。
他好像专门针对天帝似的,不管天帝说什么都会表示反对,对天帝的恭敬之意还不如少帝时期呢。
他因为沈遥华的事发疯了?
落予重思量间,天帝悠悠然道:“以往它们安居一隅,自成一境,互不往来,但是如今各自壮大,一境已经不足矣容纳其增长的速度及其野心了。”
天帝登位后,便换了华贵的缕金祥云袍,戴上了镏金流苏冠,坐在玉椅之上被华光映衬的形容朦胧,不其然便生出高不可攀的感觉来了。
公玉爻却不管那套,袖着手懒洋洋倚在椅中,半眯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天帝是怎么看出人家有野心来的,我去过几境,瞧着他们倒是安分的很,过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很。”
言下之意他很忧虑,很不自在。
天帝微笑道:“公玉境主一向是心清眼明,怎么也会被表相所迷惑?”
“我看被迷惑的是天帝才对,我劝天帝还是将眼光放长些……”
公玉爻话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公玉媸嫌他废话连篇,喝令他立刻闭嘴。
公玉媸不耐烦的说道:“跟那小子说,赶紧把天界让出来,如果他态度好的话,就把那什么乱七八糟的境都给他,如果他不从,就让他魂飞魄散。”
“……”
公玉爻闭上了嘴,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这种话根本就不用问,用膝盖想也知道天帝是不会同意的。
不用说天帝,有哪个皇帝是被人一句话就给从龙椅吓掉下来的?
公玉媸真是天真又鲁莽,天帝也真是愚蠢又白痴,留下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如果真开战吧,公玉媸说不定真能将天帝拉下马来,但是他公玉一族能活下几个就不一定了。
而且天界也不会认同他们的统治,到头来只能是闹的不可收场。
公玉媸再厉害也不可能把天界都给屠了。
再说,天外有天,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引出哪路神魔来,再将公玉媸给灭了,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了。
烦啊烦啊烦啊……
剩下的时间里公玉爻一直都是神游太虚的模样,天帝与落予重讨论着处理的顺序和方法,也不知他听没听到。
公玉媸催上了瘾,一直想让他先把狠话摞下,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公玉媸甚至还想直接将天帝拿下,逼他让位。
“嗯,这个方法甚是可行,干脆也别等了,就现在吧。”
公玉媸自说自话间便想控制公玉爻的身体直接对天帝下手。
于是……公玉爻连个招呼都没打,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天界。
公玉爻慌慌张张跑了,落予重眼睛直了直,望着上方脸庞被一团华光覆盖着看不清表情的天帝说道:“天帝不觉得这厮最近奇怪的很么?”
“不奇怪。”
天帝卖了个关子,悠悠然道:“他被附了体,所以做什么都不奇怪。”
落予重眉头挑了挑,稍一沉吟后猜测道:“神石之心内的远古神魂?”
传说他们都知道,是真是假没遇到的话谁也不敢说。
他们没遇到,公玉爻似乎是遇到了,否则的话不会起死回生。
天帝颔首表示认同,而后微笑道:“一定是那神魂让他做些逆天之事,他才会表现的这般古怪。”
“若真如此……”
落予重沉吟了片刻蓦然抬首,想到了一个很坏的可能。
天帝颔首,说道:“他屡屡暗示于我,就是想让我想到解决方法,可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那毕竟是远古神魂,不是我辈可以抗衡的。”
话是这么说,却感觉不到半点担忧的意思。
落予重心底的震惊便也随之而散,如果真的是没有办法,天帝也不会表现的如此淡然。
天地生乱的时候,他虽然维持着一贯的平静,但是落予重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担忧,如今么……
“天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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