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爻被问的一怔,随后皱起眉头道:“我自然不会忘记,爹怎么突然提起她?”
看到她提起公玉姝的表情,公玉寥愈发。info
他们兄妹二人从小就不对盘,一个太清冷孤傲,另一个则好胜心极强。
公玉爻从小就是被当成接班人培养的,各个方面自然与公玉姝有所不同。
照公玉夫人的意思是根本不用逼着公玉姝苦练,女儿家嘛,只要性子好,善恶分明,将来嫁个出色的男人也就是了。
公玉姝却不那么想,公玉夫人对她越宽松她便觉得越愤怒,觉得自己被彻底被轻视了。
为了证明自己,她便不断的向公玉爻挑战,刚开始是明着来的,后来觉得明着来没可能便开始来阴的。
手段层出不穷,无所不用其极。
那些她从没见过没听过的伎俩都被她信手用了出来,令人叹为观止。
公玉爻先前觉得有趣,后来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再后来觉得他那妹妹就是个疯子。
说什么挑战切磋,她根本就是想整死他!
他来软的也好硬的也好,公玉姝通通不理,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一种手段不成隔不几天又想出别的手段。
祸害他,公玉姝几乎没用过重复的方法。
以至于后来公玉爻觉得自己进境神速,公玉姝功劳不小。
后来他烦的厉害,就开始往最危险的、公玉姝去不了的地方跑,要么就去别的境中晃上一阵子,对公玉姝避而不见,远远察觉到她的气息立刻便甩手走人。
说起来他与公玉姝许多年没打过照面了,如果没人提起的话,他是根本不愿想起那个妹妹的。
公玉寥知道他的心意,却道:“我希望日后能由你亲自去将她找回来。”
“找她作甚?”
公玉爻回的漫不经心。
公玉寥叹息道:“她那个性子不管在哪都不会安分,若是闯出什么大祸会牵连整个苦海。”
“我知道你与母亲有办法与她传话的。”
公玉爻闭着眼睛,面上平静的近乎漠然道:“告诉她好自为之,否则我便将她除去姓氏驱离苦海,如此一来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会再牵连到苦海。”
“你竟这般恨她?”
公玉寥大惊。
他一直以为公玉爻只是不太喜欢公玉姝。
因为公玉姝对他做的事实在是让谁也喜欢不起来。
可他没料到公玉爻会有如此的想法,居然不顾兄妹血亲之情,冒出此等恐怖的想法。
“爹你错了,我不恨她。”
公玉爻仍是闭着眼睛,缓缓呼出胸口的浊气,缓缓的说道:“她在您与母亲眼中始终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管做了什么都可以用一句年纪小不懂事揭过,但她几百年前就不是孩子了。”
公玉寥又叹息了一声道:“可是……”
“没有可是。”
公玉爻打断了公玉寥的话,淡淡道:“她早该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如果还要继续胡闹下去,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睁开眼睛,望着愁容满面的公玉寥,眼中藏着一丝愧疚,却又无比坚定的说道:“要么您就废了我的境主之位,要么就好好的警告于她,若她真做了不该做的,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在逼公玉寥下决定,近乎于冷酷无情。
公玉姝从小到大几乎没做过什么值得称赞之事。
对兄长狠辣,对同族不近,对父母不亲,成日里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不通情理不近人情。
公玉爻这辈子最理解不了的人便是公玉姝。
她一生下来就好像全天下都欠了她似的,数百年来人人敬而远之,从未对任何人表现出和善亲近。
公玉爻也无法理解父母对她无条件的纵容。
小时候他有时会想,是不是公玉姝就算真的害死了他,他的父母也不会将她怎么样。
他不是没对父母失望过,只是不管如何他们都是他的父母,生他养他教他,恩深似海。
所以他从来不争不吵不闹不抱怨,只是努力的做好自己,同时也尊敬着他们。
不过现在的他不愿再继续忍受公玉姝的无理取闹了。
如他所说,她不是孩子,与公玉姝相比,沈遥华才是孩子。
沈遥华从小到大经历过多少生死,多少不公,多少险恶,可她从不曾怨天尤人,更不曾有意去伤害任何人,更没有一颗扭曲的心。
一个十五岁的少女都能通事晓理,活了几百年的公玉姝凭什么不能。
“她也不是故意的……”
“您不必再替她开脱了,若不是您与母亲一味宠溺,或许她也不会变成今日的模样。”
公玉爻再一次打断了公玉寥的话,这在以前是不曾发生过的,也足矣证明他心意已决不可更改。
“您若是没别的吩咐,我便去休息了。”
公玉爻揉了揉眉心,现出一丝疲惫。
他伤的很重,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去吧,好好休息,族中事不必操心。”
公玉寥满脸都是担忧,深深叹息一声终止了此次谈话。
看着公玉爻瘦削挺拔的身影离开,他眼中有深深的骄傲也有深深的无奈。
或许就是因为他们对公玉姝的溺爱过了头,公玉爻才会在少时便额外的要强自立,从来不会向父母长辈撒娇或示弱。
他尊敬他们,亲近他们,却从来不会对他们倾吐心事,遇事也不会向他们寻求帮助。
即便他受了极重的伤,也只会跑到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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