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馆,也就是男风馆,意如其名。
从现代文明中走出的林牧,根本想象不到旧时的乱相。
就像现在,自己以为自己一身破麻布,穷无可穷,跟个小要饭的似的,就算是来个程咬金,都没法在自己身上抢一文钱。
只可惜,这一身白肉,在别人眼中,已经是难得的好货色了。
身后这群闲散汉子,正是洛阳城中的闲散汉子,平日里偷鸡摸狗,不干什么正经事。
和林牧一个吊样。
“大哥,我记得南风馆里不是有规矩么?说是幼童要五岁为宜,容易调教。小了难照顾,大了性子野,这小子眼看已经过了岁数……”
众人中间,是个只有一只耳朵的干瘦汉子,一嘴大黄牙,还缺了一个,笑起来满嘴漏风。
他是这伙人的首领,和人拼斗时削掉只耳朵后,就有了个“一只耳”的绰号。
“一只耳”贪婪地看着林牧的“裙子”缝,那双小白腿若隐若现,吸引着他全部的目光:“那是一般货色!你们看……”
他指着林牧的背景道:“这小子,皮肤白皙、腰软体强,尤其是那一双腿,长得销魂,馋死个人!
再瞧他那一脸书生气,明显以前是官宦人家的子弟!
南风馆里那群大人,可是最喜欢这样文质斌斌的小相公……咦,这小子似乎发现咱们了,追上去!”
一挥手,五六个人就往前面巷子赶了过去。
……
“进入时间,该有半小时了吧?”
手腕上两块钱一个的电子表,早已经停了下来,林牧边心里默算着,边把包里的东西往外拿。
铁钉、半尺长的小鞭炮、生石灰……
嗯,敌敌畏不能扔……
“一只耳”一群人很奇怪,前面小孩还知道扔东西跑得快?
扔的东西一般般,奇模怪样也瞧不明白,干脆也不多想。
铁钉,避了过去。
但在他们堪堪跑到鞭炮处时,脚下突然想起“咔擦”一声响,随即就是一阵短暂又急促的燃烧声。
“啪啪啪……”
没等“一只耳”反应过来,就听到脚下猛然爆出一阵炸响!
这种感觉,就像你先前认为草丛没关系,一脚踩下去,却突然瞧到只眼镜蛇一般,只把六名泼皮惊得神思不属。
他们还没见过这样尖锐的炸响,军中的战鼓声,都没如此骇人!
“嗯,鞭炮还能使用……化学反应上,没什么两样吗?鞭炮能用,但那些高速运行的火炮、枪械,估计就只有炸膛的命了吧?
除非在这个世界慢慢试验?”
心里思考,手上不停,林牧一包生石灰上风口洒出去,六人就只有倒地惨号的命了。
打架、战争就是这样,轻敌冒进,不被人轻松玩死,都算是祖上保佑。
包里的“要你命三千”,还只用了一半,林牧捡好铁钉,六人眼眶已是红肿一片,情况糟到无以复加。
……
片刻后。
“南风馆?”
林牧揉了揉打人打到发酸的胳膊,只觉得一阵无语。
自己是来看三国的,怎么净给自己整这些没节操的事情?
眼看鞭炮声引发不远处主街道注意,林牧将六人身上搜了下,只有十余枚“董卓五铢”,上面字迹浅淡难认不说,而且又轻又次,里面的方孔,几乎开到圆边上,显得极是鄙陋。
这玩意可说是我国货币史上,最劣质、最轻贱的小钱了,又被人讥称为“无文”钱,聊胜于无。
犹豫了半天,林牧还是没给“一只耳”灌“敌敌畏”,倒不是他心善,而是他突然意识到,这玩意自家以后庄稼还能用……
好吧,林牧承认,卖“南风馆”的事情,让林牧觉得有些好笑,因此在把六人打了一顿后,决定宽容地饶他们一命。
“ok,你们站好!我只要再小拳拳捶下你们胸口,就放过你们……”
几乎要昏迷的“一只耳”喜极而泣,林牧的拳头,较之个普通少年都不遑多让,这一顿暴打,终于要结束了!
勉力站起身来,一只耳心中暗暗发狠:“只要让我躲过这一劫,就是拼尽了全力,也要把这该死的小子,拖进巷子里活活打死!自己什么时候受到这……”
“啊!!!!”
混乱的思绪未及反应,一股钻心的疼痛已经狠然袭来,却是林牧收腰伏身,将全身力气都集中到右拳之上,狠狠凿向对方的左腰。
明明是空着的小笼包般的拳头,却生生如同一柄凿子般地精准、狠辣,彻底将“一只耳”的残余意识击散,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
其余五人只见这阵惨叫,只骇得六神无主,无奈林牧下手毫不鸟,任他们如何求饶,都免不了那猛烈一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林牧出过两拳“顶你个肺”后,拳力已经收束不住,散而不聚,虽然疼痛,但伤不到人根本。
……
“还不错!得了把短剑,就是不知道带回去后,能不能当古董卖……”
把玩着“一只耳”身上搜到的短剑,林牧挥刺了几下,拿剑柄轻轻点了点自己眉心,借着那股凉意,终于平息了内心翻涌的情绪。
很奇怪,在打这六人时,对方哪怕叫得再惨,林牧依旧没有什么恻隐之心。
毕竟,对方要把自己卖去“南风馆”。
听对方话里的意思,这样的事他们没少干,为了点赏钱,不知害了多少幼童。
两世为人,林牧心情异常地沉稳,但面对这样的古代人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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