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理事交给宋允初的资料全是关于申卉星在中国澳门赌博的详细记录。何年何月何时至何时、随同的是什么人、在什么位置、赌资有多少……一条一条写的清清楚楚。
韩国的关法律在这一方面是有非常严格的规定的,一旦超出规定的金额范围和赌博次数,会有非常严厉的处罚。
宋允初在看到这份资料后的第一反应是愤怒——不是愤怒于卉星哥的行为失当,而是愤怒于公司的险恶用心。
从资料的详尽程度来看,这明显就是个陷阱!
诚然,卉星哥固然有错,可是更让人寒心的却是经纪公司!故意引诱自己的艺人去赌博,然后以此作为威胁自己艺人的把柄,置所有的职业道德和公众影响力于不顾,这是要毁了卉星哥的节奏,何其的丧心病狂!
想到这里,宋允初怒极反笑:
“理事长留人的手段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别这么说嘛,宋允初xi,我也是为了公司着想。”朴理事神色坦然,说话的口气却变回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你和神话都是公司的顶梁柱,你们走了的话公司就名存实亡了,无论如何我总是要留住一个的。”
宋允初扯起一抹冷笑:“留下来然后呢?谁又能保证我不会成为第二个卉星哥?”
“怎么会?你可是完全由公司一点一滴培养起来的,公司不会毁了自己的心血,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说得好像神话是后妈带来的孩子一样,明明哥哥们给公司带来的效益远比她要多吧?结果还不是说利用就利用了?
宋允初:“呵呵,理事长您真会说笑。”
“行了,阿初,别生气了。”自认为已经掐住了宋允初七寸的朴理事没有计较她的失礼,他温和地看着她,嘴角带着胜券在握的笑:“以你和卉星的关系,你应该也不想看到卉星沦落到千夫所指、被人肆意唾骂的那一天吧?”
即使心里怒火滔天,但宋允初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拿捏住了她的软肋。
神话的哥哥们对她来说是堪比亲人一样的存在,而卉星哥更是她在这个基础之上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毁掉。
——尤其是毁与不毁的选择权还被对方亲手交到了她的手上。
宋允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又怎么能相信,在我答应续约后,理事长您会真的将所有与之相关的原件和附件全部销毁?”
朴理事闻言微微一笑:“阿初,我没有答应过要销毁所有文件哦。我只能保证,只要你乖乖的和公司续约,我就不会将他们公布出去。”
“你!!”宋允初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销毁文件?开什么玩笑?您不会想着凭借这份文件就可以拿捏我们一辈子吧?是不是哪天理事长您坐吃山空了还要找我们给您养老?欺负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呵呵,阿初你想的真远。”朴理事不痛不痒地笑了笑,“我不销毁文件只是怕你事后翻脸而已。”
宋允初怀疑地看着他,摆明了不相信。
朴理事想了想,忽然倾身上前,语带商量:“这样吧。我可以答应你在续约后销毁文件,但是对应的,你续约合同上的条件得改一改。”
宋允初心里一沉,“……怎么改?”
“原本我们谈的续约时间不是五年么,改成十年怎么样?”
宋允初:“……”
话没说完的朴理事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谈:“而且,在这十年中,每一年你必须要给公司带来不少于10亿的利润,一旦没达到,那么续约时间自动往后延伸两年。”
……这是彻底要她为了公司而做牛做马的节奏……
宋允初很清楚,一旦她答应了这个条件,那么她很可能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我不相信你。”宋允初喃喃地说。
“只可惜,除了信我,你没得选择啊,阿初。”
朴理事淡定地微微一笑。
***
晚上十点,与首尔相隔千里的澳门康莱德酒店。
摆在桌面上的手机不厌其烦地震动着,可支起双臂埋头而坐的申卉星却完全没有接听的意图。可手机那头的人却像是故意要和他唱反调似的一直打个不停。
终于在手机再一次“嗡嗡嗡”地动起来后,申卉星动了,他抬起脸,露出似乎好几个晚上没睡的、面色惨淡的脸庞。
抹了把脸,他拿起手机按下接听,语气生疏地开口:“喂,你好。”
手机那头的宋允初顿了一下:“……欧巴,是我。”
申卉星眼神一闪,他重新看了眼手机,发现上面显示的名字的确是宋允初,他连忙起身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看着缀满星星的夜空他的语气柔和下来:
“阿初,还没睡?”
同样倚在阳台上看星星的宋允初闻言垂下眼睛,听不出异常的笑了笑:“想你想得睡不着,欧巴你呢,这么晚还在忙吗?”
申卉星眼神一软,低低地否定:“没有,在想事情。”
“……哦,是……什么事情?”宋允初问的不动声色。
“嗯,一些……让人心烦的事情。”申卉星不想让她跟着担心,但也不想骗她,于是说的很含糊,可是堆积在心底的情绪又让他想要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倾诉,尤其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做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后。
望了望明亮的夜空,申卉星对着手机问道:“阿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错事,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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