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大靖升为试百户,就相当于后世的上尉;地方上呢,相当于科员或副科级别。
但这都是虚的,郭大靖还是手下没人,上尉级的大头兵,没见过吧?或许军饷上会有体现,但东江军穷得一逼,能按时发就是老天开眼了。
当然,赏银是能捞到不少,不能拿个头衔哄人不是。但郭大靖真不是为了钱,升官是不错,能给点兵就更好了。
义州城被攻破了,东江军源源不断地涌入城内,先锋和预备队两千多人,占据了绝对的兵力优势。
说起来,能够如此容易地攻进城内,与建虏损兵折将是分不开的。
你想想,一共就剩下七百余人,就是轮两班上城守卫的话,也不过三四百人。
这点人马分布于城池防守,密度肯定大不了。爆破城墙就干掉了附近的守军,其它守军赶过来,人数不能太多,时间上也来不及。
要不怎么说连锁反应,蝴蝶效应呢!
从郭大靖向东江军提供准确的情报之后,后面发生的事情便和历史上都有了或大或小的改变。
大大小小的改变不断叠加,就会在某一件事情上集中爆发。义州城被攻破就是其中之一,这可是历史上绝对没有的事情。
巷战厮杀,战马驰奔不开,非建虏所长,东江军也未必熟悉。但对建虏战力的限制,却要远高于东江军。
因为短兵相接、贴身肉搏,又都在视距内进行,地形复杂莫测,巷战更适合步兵作战,更是拼人数拼兵力的战斗。
郭大靖随着后续的步兵,也冲进了城内,混在一支队伍中,沿着街道向东城门杀了过去。
前方爆发了激烈的战斗,郭大靖又故伎重施,爬上了街道旁的屋顶,靠近了战斗的地方。
一百多建虏与东江军士兵在街道上混战,兵力都施展不开,倒下一排,就又冲上一排,惨叫、哀嚎、怒吼声混杂在一起,战斗血腥而残酷。
啊!惨叫声中,一个建虏弓箭手从房顶滚了下去。
郭大靖拉弦上箭,继续瞄准高处的几个建虏弓箭手。这几个家伙射术精湛,已经躲死射伤了不少东江军将士。
惨叫声接连响起,屋顶上的建虏弓箭手一个一个地被射中摔下。
这时候就看出弩弓的优势了,郭大靖可以趴在屋脊后,建虏却只能跪、立姿势拉弓放箭。
一支箭矢掠过头顶,郭大靖的瞄准镜中又套进了一个目标,轻轻扣动板机。
这个向郭大靖放箭的建虏胸部中箭,仰面摔倒,压碎了不少瓦片,又滚下房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哈尼在队后大声嚎叫着指挥,却见己方的弓箭手接连被射杀。少了他们的压制,敌人士气一振,向前冲杀的更凶猛。
“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哈尼突然想起了为之痛恨的经历,虽然只是猜测,可他却坚信就是那个暗中施放冷箭,射杀了很多建州勇士的混蛋。
“杀,杀,往前冲。”哈尼眼睛都红了,一边督促着士兵顶住,一边摘弓搭箭,四下寻找着可恶的偷袭者。
最后一个弓箭手被地面的东江军乱箭射倒,郭大靖也转移了目标,在地面的建虏中寻找。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建虏凶悍异常,挥舞着染血的弯刀,带着十几个手下,与东江军战士们拼命厮杀。
一支弩箭无声而至,射入了他的面门,从左眼扎了进去。
建虏惨叫着伸手抓住了露在外面的箭簇,竟然用力拔了出去。然后,他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去!还以为这家伙能象夏侯淳那样,把自己的眼珠子吃了呢!
郭大靖骂了一句,继续拉弦上箭,寻找目标。
瞄准镜中突然出现了一张凶恶的脸,哈尼终于发现了刚移动完位置的郭大靖,咬牙切齿地张弓搭箭向着目标瞄准。
郭大靖也锁定了哈尼,似乎有点眼熟,但来不及打招呼了。嗯?还要射自己,就用这箭矢打个招呼吧!
崩!弓弦几乎同时响起,却只有操作的两个人能听到。
郭大靖很鸡贼,射出箭矢后便往下一趴,把脑袋藏在屋脊后。
箭矢贴着屋脊飞过,消失在空中。郭大靖向旁边移动了一下,才小心地探出头观察。
哈尼还没有倒,捂着胸前露出的箭簇,呼吸急促得象拉风箱,视线也开始模糊。
这是什么弓箭,我穿的甲胄可是高级货?!
哈尼终归是得不到答案了,弩箭造成的创伤式气胸使他脉搏减弱,呼吸急促,很快就陷入了休克状态。
小样儿,还敢跟爷对射?
郭大靖继续向建虏射击,谁叫得最响,厮杀得最凶猛,长得最丑,都成了被选为目标的理由。
杀敌,杀建虏!郭大靖没有了激动和兴奋,只是机械地拉弦上前、瞄准射击,把建虏当成了土鸡瓦狗。
哈尼的倒下,弓箭手和悍勇建虏被射杀,再加上东江军的猛烈攻击,残存的二十多个建虏再也抵挡不住,狼狈地转身逃跑。
东江军战士们发一声喊,迈开大步紧紧追杀,又有几个建虏后背受创,倒了下去,被无数双大脚践踏踩过。
郭大靖溜下屋顶,跟着队伍向前跑,他已经看到了仓库,就在不远的地方,两座哨楼很明显。
…………………..
地面的震动,巨响轰鸣,惊醒了城中熟睡的人们,也包括崔孝一等人。
崔孝一和几个手下急忙穿衣着鞋,奔出屋子,想打听个究竟。而此时,金鼓声、呐喊声已经隐约可闻。
“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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