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识客气的笑一下,转头问夕颜:“夏秋阿姨同意了?”
夕颜不作声,陈蕴识拉着她就往回走,夕颜踉跄几步挣开手,“你不是为我纹身了嘛?那我怎么不能打个耳洞了?”
“这能一样吗?”
夕颜扁扁嘴,“那陈爸爸、陈妈妈知道你纹身吗?”
陈蕴识语塞,夕颜看他皱眉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手靠在背后转身走回去,抬起手挥了挥,“我去意已决,汝等凡人休得阻挠!”
陈蕴识有没有跟过来她不清楚,天阴,没有影子可以偷看,但进屋坐在墙角的那一刻,夕颜看中已久的耳钉依旧透着清冷的光。她叹口气,说:“晓雯姐,动手吧!我已经做好了为自由牺牲的准备!”
“小丫头你别这么悲壮的表情,就十几秒的事。”
晓雯拿起消毒液给她清洗了一番,又用快速□□在夕颜耳垂上点了一下,没什么刺痛的感觉,直到打耳洞的器械被提到晓雯手上,夕颜才觉有些紧张。
“我开始了。”
晓雯一说完夕颜就闭上了眼,手却被人紧紧握住,她睁开眼朝陈蕴识傻笑,“就知道你会回来陪我的。”
“你别说话。”陈蕴识的眼睛一直定在晓雯的手上,使不上力却比夕颜还紧张,看得一阵好笑,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墙上:“你帮我拿左边第二个耳钉来。”
“快去呀,我没事。”夕颜松开手,催促道。
三步的功夫,陈蕴识还不忘回过头看她一眼,再回到身边时夕颜的耳洞已经打好了,耳垂一边偏白,一边偏红。陈蕴识想摸一下,又怕她疼。
“你给我戴。”
夕颜挥了挥手里的“c”字耳钉,说:“我上次看中就想打耳洞了。”
“哪有人因为喜欢耳钉才打耳洞的?你见过因为喜欢打火机学抽烟的么?傻不傻?”陈蕴识摸摸她的头,眼神满是心疼。
“不傻呀,想把你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
夕颜捋开陈蕴识的衣袖,露出他刻着夕颜名字的纹身,“看,我不也变成了你的一部分嘛。”
“小傻子。”
陈蕴识将夕颜的头靠在自己小腹上,看着整面墙满满的饰品,突然觉得夕颜戴的那对似乎是最简洁、最好看的。
“有没有扎到你?”
夕颜摇头被陈蕴识止住,“别动!等下弄疼你。”
“你不会的。”夕颜笃信。
“哪来的自信?”陈蕴识光洁的指甲轻轻刮过夕颜的耳垂,摸到耳洞,小心地将银制耳钉一点一点往里凑,“我第一次帮女孩子戴耳钉。”
“那也要是最后一次。”
“好。”
.
隆冬,除夕。
夕颜长发垂肩,一晃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上午夏秋领着姐妹俩在家包饺子,和面时陈蕴识来了通电话,说是他母亲赶着去外地取证,不回家过年了。
夕颜没有多问,但她知道,小年夜那晚陈蕴识当着她面给方萍打了个电话,她似乎也还在加班,不知道是不习惯没有陈老师和陈蕴识的除夕,还是她独身一人不好回娘家过年。儿子是她赶回家过小年的,那她也没有软弱的道理。
道理夕颜都明白,但听到陈蕴识失落的声音,她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又想到陈蕴识家还有蒋慧和蒋心悦鸠占鹊巢,方萍必定是不愿意过来围炉的。
于是她拜托夏秋提前煮好一保温瓶饺子,抱着去找陈蕴识。
“蕴识哥,等陈妈妈来你陪她吃点。”夕颜坐在他床上,随意翻了翻陈蕴识放在床头的书,“我跟何朝颜包的饺子,我妈煮的,味道靠谱。”
“我妈估计来给我送点东西就走。”
一想到方萍和陈老师见面就掐架的架势,夕颜赞同地点点头,“那你就陪她在车里吃点吧,那我拿点调料给你们拌好。”
“小夕。”陈蕴识张了张嘴,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但又止于喊住她。
“好啦,我都懂的。”夕颜走过去捏捏他的脸,“大过年的不许愁眉苦脸,笑一笑,今年我们可得参加高考,你可不能触我霉头。”
陈蕴识朝她笑一下,正欲揽她入怀时听见窗外有汽车鸣笛声,估摸着是方萍来了,手机随即响起,陈蕴识松开手滑到夕颜的胳膊上,“走,我们一起去。”
“我也去?”
“嗯。”
陈蕴识拿另一只手替她整理好跑乱的头发,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说:“走吧,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让婆婆等太久可不好。”
夕颜笑着踢他一脚,“谁说要嫁你了?”
第二十章
“妈,这是小夕包的饺子。”陈蕴识不动声色的献宝。
方萍果然是饿着来的,跟陈蕴识就着一个保温瓶低头吃了几个饺子下去,往夕颜家看一眼,“那丫头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哦,家里没辣椒酱,小夕知道你爱吃,跑回家给你拿去了。”
“难怪跟我打个招呼就跑回去了,还是养女儿有心。”
方萍轻拍陈蕴识的头,“你呀,跟个小老头似的,有空就跟夕颜那小丫头多学学,别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你在妈妈心里永远都是个小孩子。”
“知道。”
“嘴上总说知道,做的却都是些糊涂事。”方萍翻出手机短信递到陈蕴识面前,嘴角确实没带愠色的,“你班主任给我发好几回短信了,说你参加了全省物理竞赛拿了金奖,过了洛北大学的保送考试。”
“嗯,一月份的事。”
陈蕴识没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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