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宜宫宫主想见的人,睡着也要醒过来。
李昭雪是惊醒的。
她多日没睡好,亦不敢睡。今天难得清闲,无人来打扰,她一人靠着软榻便迷迷糊糊睡过去。睡梦中亦不安稳,不时就惊醒。
她醒来时,全神贯注的注意四周。害怕一丝动响,害怕梦中那可怕的脚步声。而周遭的寂静,又让她陷入恍惚的茫然。似乎昨日生不如死的一夜,不过是一场噩梦。
雕花软皮鞋底踏过木地板,脚步声由远而近。
李昭雪指尖霎时扣紧掌心,疼痛也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她死死的往后挤去,想将身体嵌进墙壁里,想从这屋中消失...
“——哗。”
扶槐走进来,见李昭雪这份模样顿时有些不悦。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心情更差。她冷着脸,慢慢走到墙角,居高临下的问道:“怎么?不乐意见到我。”
李昭雪缩在墙角,死咬着牙关,脸色煞白一片。
扶槐轻哼了一声,俯身要捏住她的下巴。
李昭雪看着她伸过来的手,哆嗦的愈加厉害,仿佛灵魂都在颤栗。她终忍不住尖叫一声,一把推开扶槐的手,慌乱着连爬带滚的摔倒地上。
扶槐敛起眉头,转身打量她一眼,不悦道:“有趣么?我这里可不是善堂!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自愿卖身给我,别既想....”
“我只是卖身为奴!”李昭雪吼道,文静柔弱的少女,此刻脸上透出一种坚韧的愤慨。
扶槐看着她正义凛然的样子,不由失笑,挑眉问道:“你当什么是奴隶?奴隶就是主人的东西,我想怎么用就这么用。”
她本十分愉悦的心情,此刻被弄的烦躁不已。偏对着这张脸,她又发不了火。扶槐身形晃动,伸手一握,便将武功稀疏的李昭雪扣在怀中。李昭雪如何也挣扎不开,急红眼,张口就咬在扶槐肩头。
扶槐一把将她摔在床上,欺身压上去,低吼道:“要不是你这张脸,我一定把你扔下海喂鱼!”
李昭雪慌忙大喊:“你把我扔下去吧!”
话音未落,就听“嘶”一声。李昭雪顿时浑身一冷,双臂连忙环抱胸前,蜷缩成一团。
扶槐冷笑一声,将手里的布料扔出。她悠然打量着眼前的猎物,眼底满是不屑,懒洋洋的说道:“想死还不容易?我可没绑着你。”
李昭雪咬唇不语。
她岂敢轻死,家里有白发老父,有垂鬓幼妹。若非为他们,李昭雪岂会自贱卖入诸宜宫。如今家中不知如何,她整日忧心忡忡,只盼着回去看一眼。
扶槐拿捏着她的软肋,甚是得意。指尖在李昭雪白皙的肌肤上划动,一下又一下。明明极尽温柔,可对李昭雪而言,那就是一柄利刃。
扶槐感受到她轻颤,如小兽在爪牙下的恐惧。张扬的笑意从凤眼中溢出,她微微偏头,语调悠闲散漫的说:“你可不是什么小白兔,瞧着好拿捏,性子硬着呢。”
...就像那个人。
真像,这张脸真的太像了...
扶槐喃喃念着,俯身吻在李昭雪唇上。炙热的酒气,暧昧的触碰,轻蹭研磨眷恋不已。
李昭雪骤然扬起下颚,扶槐便顺势细细咬她紧绷的脖颈。指尖沿着娇躯起伏游走,偶尔轻碾慢揉。
李昭雪死死攥着锦被,强忍着作呕的屈辱,难堪的开口:“...你,你...用药吧。”
扶槐抬起头,见她唇边咬出血来,顿时眉梢一挑,捏了捏那因愤怒而起伏的胸脯...见它在自己之间变幻各种模样,扶槐心情大悦。瞧着李昭雪煞白的脸色,扶槐自语道:“可不能冷落了...”说着伸舌一卷,温软的舌尖舔过另一边...
李昭雪霎时脸色赤红,理智再也绷不住,猛然伸手推开扶槐。
扶槐伸手左右一拨,李昭雪两手落空,身子扑向她,似投怀送抱一般。扶槐顺势搂住她,顺着微凹的脊梁慢慢摩挲,温软滑腻的手感让她满足的眯起眼。
“用药多无趣...你若乖巧些,我也不会让你吃那些玩意。”
李昭雪跪在床上,不断告诫自己要忍住!为了回去与父亲妹妹团聚,如今所有的苦难都要咽下。纵是这般规劝自己,可她心头依旧忍不住悲愤交织:若当初知道所谓为奴为婢是这般,倒不如嫁给表哥!
扶槐抱着她,并瞧不见她的神情。听李昭雪呼吸急促,只当她在自己抚摸挑逗之下情动难耐。此刻见她乖巧服软,心中愈加满意。
“——啪!”
李昭雪霎时脸上转青,臀部的微痛,远不及心头升起的屈辱。那双手不断揉捏,仿佛乐此不疲。不但如此,还鲜廉寡耻的在她耳边聒噪:“瞧着翘,摸着滑,揉着软弹...”
怪异的触感和下流的话一齐涌向心头,李昭雪又气又恨,欲死不能。她惦记家中,想来此刻父亲已经收到那五十两白银。还了债,应该还有剩余,够两人回乡下老家。
扶槐坐在床上,搂着李昭雪玩弄。她惯来荤素不忌,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李昭雪这样的雏儿,若不是昨日她情动难抑,李昭雪又要死要活,何必用药。
“如何?身子可软了?”
扶槐轻笑一声,揽着李昭雪慢慢放倒在床上。她抬手拔下金簪扔在地上,一头青丝流泻,轻轻甩头,那乌发便如绸缎抖动。丹凤眼敛着水光,舌尖舔过薄唇,衬着那明艳动人的笑颜,让人心酥神醉。
李昭雪望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诸宜宫宫主,心头涌起难言的不解:这女人要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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