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黄诚信的话,我觉得这个真是太难了,黄诚信让我不要慌,把神稳住,就当你是在给高雄打电话就行。
在附近找了家手机通讯商店,买了一张后付费的手机卡,这种卡是不用实名制办理的。坐在阿邦家,他们夫妻俩共同看着我,我对他们说:“现在我打电话去套此人的信息,要是能套出来就成功,套不出来的话,这人有可能还会提高警惕,建议你就别下这个降头了,或者你们再找别人。”阿邦点点头,说那就听天由命。我吐了口气,开始拨打电话,响几声后就被接通,话筒中除了有个男人用泰语的“喂”声之外,还有明显的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调笑聊天,看来是在酒吧。我大脑急转,心想这是个好机会,人在酒吧这种娱乐场所,因为环境比较吵,大脑思维混乱,所以会降低一些警惕性。
“喂,又在酒吧潇洒?”我也用泰语回答,尽量让语气很放松。
“是啊,怎么,你是谁?”
“我是谁?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是不是环境太吵了?你换个地方吧。”
“哦……你是阿泰老板?”
“这还差不多,你居然没存我的号码,真是难过,以后不跟我做生意啦?”
“哪里哪里,你不是去新加坡了?”
“刚回来,你在什么地方,要不要请我也喝上一杯酒?”
“我在xxx酒吧,不过有两个客户要陪陪,不方便,下次我请你!”
“也行,那就过几天我再打给你好啦。”
“没问题,随时联系!”
挂断电话,我高兴地跟阿邦击了个掌,没想到这么顺利,对方说的那个xxx酒吧我知道,就在娜娜za那条街中,是个挺高档的酒吧,我和高雄以前经常路过,但从没进去。倒不是花不起这个钱,而是高雄对这种高档酒吧不感冒,觉得没有味道,他更喜欢平价的、表演尺度更大的、鱼龙混杂的那种地方。
跟阿邦乘出租车出发,来到娜娜街的这家酒吧,天已经黑了,但街上比白天还亮还热闹。我俩就坐在酒吧对面的小吃店,点了两份炸鸡腿、炸虾和可乐等食物,边吃边用眼睛盯着酒吧大门口。阿邦以前跟那中年男人吵过架,对他的相貌还记忆犹新,而且他的视力比我好得多,不用担心看不见。泰国的商业街和红灯区,在晚上九点以后才进入最热闹的时候,我俩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我心想这得等到半夜吗,但看到阿邦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为了赚钱,我也只好忍着。
就这样,我俩从晚上七点坐到十二点半,红灯区中的这些酒吧和餐厅都是通宵营业,店员和老板也没功夫注意我们坐了多久。街中人来人往,我俩还要努力盯着,生怕被人挡住而错过什么,我已经很有些困意,这时,阿邦对我说:“你看,是不是他?”
我连忙看过去,见三个男人走出来,互相调笑着,阿邦说中间那个男人很像那天和他争吵的那位。我俩从餐厅里出来,侧着身体慢慢走到街对面,怕被看出来。这三名男士显然都没少喝,说话走板,舌头也很大。他们聊得很起劲,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正在盯着,阿邦假装拿着可乐在喝,侧目观察,最后对我点了点头。我俩就跟在这三人后面慢慢走,他们边走边停,打打闹闹,看来很开心。
前面是路口,我猜测他们到了路口有可能要叫出租车离开,就拍了拍阿邦的肩膀,快步先走到路口,等来一辆出租车后上去,让司机就在路口守着。近十分钟后,那三个男人才走过来,站在路口招手叫车,我让司机在后面跟着。司机很高兴:“我开出租车五六年,终于等到有这么一天!你们是私家侦探吗?”
“我们俩是便衣刑警,”我回答,“别多问,让你跟着就跟着,不远不近。”司机连连点头,打起精神开车跟随。阿邦看着我笑,对我悄悄竖起大拇指。两车一前一后大概行驶了近二十分钟,从方向来判断,应该是在翁努路附近,距离黄诚信买的那栋别墅不远。果然,出租车就从黄诚信的别墅门前经过,又过了一条街,才在某栋别墅门前等下,三人互相搂抱着进入别墅院子。我和阿邦也下了车,悄悄记下这栋别墅的门牌号,就上车打道回府。
路上阿邦问:“能确定就是这男人自己家吗?如果是他朋友家怎么办?”我说不太可能,他在电话里告诉我是在陪两个客户,通常陪客户谈生意,都是要自己出钱吃住玩一条龙,哪有住在客户家里的道理,所以应该就是他的家。
“然后要怎么办?”阿邦问道。
我说:“弄来降头油,然后你出钱买下就行。”阿邦连忙问那怎么下这个降头,我笑着说这不是我要负责的事,我只管卖降头油,如果想效果好,就要想办法搞到此人的一些物品,比如贴身衣裤、指甲、毛发、照片甚至血液,越齐全越好,那样下的降头很难解得开。
阿邦面露难色:“这些我怎么搞到?”我说一般都是雇佣小偷,或者买通这种有钱人家的佣仆,不过后者风险大,前者更保险些。如果别墅的安保措施做得非常到位,那就更加难办。听了我的话,阿邦觉得很沮丧,问我以前有没有做过。我就把之前接过的此类生意讲给他听,又说了我认识很厉害的小偷,什么锁都撬得开。不过当然是要用钱的,全套下来,这个死降怎么也要收十五万泰铢。阿邦沉默着,一是嫌钱多,二是也很麻烦。我说:“看你对那个男人的仇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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