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当然有关系,这是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只能用未出产道的婴胎才能加持地童或者路过?就是因为这种胎儿已经足月,但却从没活着见过天日,所以怨气极大。如果生出来就是死胎,通常会把这种怨气转移到母亲身上,因为鬼的想法是很简单直接的,它们认为没生出来就死亡,那就是母亲的责任,而不会考虑还有其他原因;如果母亲也难产而死,这个婴胎的怨气无处转移,就会更厉害,所以这种婴胎是很难得的,怨气更大,禁锢加持后的法力也就越大。”
l姐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又笑起来:“田老板,你们这些佛牌商人真的好厉害,换成是我,就算能赚再多的钱,我吓也吓死啦!”我说习惯就好,最开始我也怕得整晚失眠睡不着觉,看到阴物都不敢碰,怕咬手,现在不也习惯了,根本没感觉。
“这个能保佑我转运发达吗?”l姐问。
我说:“地童古曼的效果非常明显,而且也没有特殊禁忌,你放心供奉就是。”l姐想了想,说有个疑问不明白。我让她直说,l姐问这东西也就是七千块钱,就能让人转运发达,还没有什么禁忌和后顾之忧,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用很小的代价就能发财出名。
听了她问的话,我心想这种问题已经很久没有客户问过我了,说明她还是比较清醒的。我回答:“你问的好,很久没人这么问过了。原因有二,第一,这是阴法,也就是所谓的巫术,现在的世界是文明社会,大多数人都不相信巫术,说是封建迷信,只有少数人愿意去信,再就是那种以前不信,可现在已经走投无路的人,不得不信,把巫术当成救命稻草的。第二,巫术是小众信息,很多人都不了解,这也是它的作用所在。试想,如果东南亚和中国等地人人都戴阴牌,个个都供邪物,那这社会成什么样子了?每种东西都有它自己的范围和作用,这就是巫术的意义。”
l姐回味了半天,摇摇头笑着:“虽然我并不能完全听懂,但似乎很有道理。对了,你这间公寓是哪位朋友的?”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就如实说了冼老板和他的“天皇出版公司”。l姐哦了声,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的那尊地童古曼,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害怕?还是怕没效果?”我问道。l姐叹着气,看了看窗外,说她的人生真是悲哀,做为艺人,怎么也出不了头,居然要花钱买小婴儿的干尸来帮助事业腾飞。我连忙说不能这么想,有的人就是运势不好,那些已经出了大名的人,也不见得水平就有多强,就是运气好。有的人运势低,就需要借助外力让运势变好,就这么简单。
l姐问:“我不明白,这个什么地童的小干尸,为什么要帮别人转运发财?它能得到什么呢?”我笑着说你问到点子上了,这就是一切佛牌和供奉物能让人改变的基本。人对它们的供奉,是让它们享受供品、消除怨气,这样它们才会愿意帮助供奉者,供奉者得了好处,它们也同时积累福报,一旦它们的怨气完全消失,就会继续投胎,不用再在阴间徘徊。
这让l姐满意地点了点头,说:“现在我才完全明白,好吧,那我就试试这根救命稻草。如果再不管用,我就不做艺人了,想办法找个男人嫁掉算了。”
开始商量交易方式,我让她先付五成定金,等地童古曼到货后,一手钱一手尾款。l姐同意了,当即跟我下楼在附近的atm机器取出四张千元港钞。付钱之后,l姐特意叮嘱我,必须保密,不能向任何人泄露。我拍着胸脯打包票,说客户的信息我连亲爹亲妈也不说。
路上给高雄打电话,让他快托空姐带货。回公寓之后,我在信报箱找到跨国货运的电话,让他们把那几套情节漫画寄到曼谷,平时没事的时候,也能给黄诚信和吴敌这一大一小两个光棍儿解解渴。
然后,我又到附近的旅行社订机票,跟阿赞南雅同回曼谷。两天后有打折,于是我通知阿赞南雅,后天下午就出发。
次日晚上,我约徐先生出来,在某火锅店喝酒。他对我们和冼老板的矛盾也很无奈,说:“老板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反正我从没见过行过什么善,对朋友和生意伙伴也没什么诚意,并不意外。”我提起他姐姐的事,说你打算为冼老板卖命到什么时候,徐先生叹着气,说没办法,除非他外甥女的病情有好转,否则没用。
“你可以帮我联系佛牌生意,”我忽然想起,“你是香港本地人,对这里很熟悉,香港毕竟比内地发达,新信息的接受度也高,而且还很信鬼神之说,这都是优势。多帮我揽生意,要是以后慢慢打开渠道,收入也不会低。”
徐先生连连点头:“行,我也这么想。”
转眼两天过去,清晨我接到电话,货已经到了香港国际机场,因为距离回泰国的时间还早,我只好折腾到机场,从货运公司把货取出,给l姐打电话,想问她在不在公寓,但始终没人接。后来有个女人接听,说的是粤语,我问l姐在哪里,这女人改成普通话,说话风风火火:“她在拍戏,你有什么事吗?”我问她是谁,女人回答她是片场助理,所有艺人的手机都放在化妆间。我让她转告l姐,有空尽快回电。
近两小时后,l姐可算给我回了个电话:“我在外面拍戏,可能要晚上才回去,你在公寓等我吧。”我说不行啊,下午就要回泰国,没有时间。她让我把地童古曼寄存在公寓一楼的信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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