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吴安跪了下来,面色惨然。
方守信冷眼看着这一幕,现在才后悔求饶,已经晚了!
但吴安并没有求饶,只是一脸悲怆的说道:“村长、铁柱哥、壮壮姐……我对不起你们。”
乡邻们正好奇打量四周,忽然见到吴安,惊喜道:“吴小狗,你咋在这儿呢,不是说去州城考文员了吗?”
吴安抹了抹眼泪:“我辜负了大伙的信任,刚来到卧牛镇,就被人偷了钱包……”
方守信一头雾水,本以为吴安是冒名顶替的身份,结果却和野狗子屯的乡亲熟络得不行,到底怎么回事?
方守信一询问,吴安说道:“长老,我承认我谎报了身份,我不是吴良,原名吴小狗,但我的确是野狗子屯的人。”
“前些日子,听闻州城那边招用文员,乡邻们便资助我这个唯一识字的人去考试,哪曾想还没出卧牛镇就被人偷了盘缠,哎,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无颜面对父老乡亲,所以化名吴良,来无量宗试试运气,若能拜入此等名门大派,再努力修行成为玄士,也不枉父老乡亲的信任……”
“既然长老识破了我的身份,我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处罚!”
吴安说得情真意切,方守信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思索片刻,这种用假名字又不是别有居心,只是不想被乡邻知道自己的糗事罢了,情有可原。
而且最关键的是,此等天才,去哪儿寻觅?
所以方守信哈哈一笑:“吴良,吾本纯良,这个名字比吴小狗好听,从今往后,你也不要辜负无量宗的信任!”
这是收下自己了?吴安松了口气,欣喜道:“多谢长老成全!”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吴安在卧牛镇蛰伏的时候,偶然碰到了一个叫吴良的穷书生,其见识渊博,谈吐风雅,吴安便和他结识了一番,知道其要去州城考文员。
后来,吴安又遇上了一伙匪类在客栈喝酒,观其举止,吴安就猜到不是善茬,但吴安不属于那种路见不平替天行道的人,没作理会。
可偶然间,发现其中一个匪类的钱袋是书生吴良所有,旁敲侧击下,明白书生吴良已被这伙匪类杀害,吴安与那书生结识过,也算是朋友,就将那伙匪类斩尽杀绝,为其报仇。
这个时候的吴安依旧没有想着冒用吴良的身份,只是到了无量宗发榜收徒,才起了这个心思。
当然,单纯的幻化为吴良的模样恐怕瞒不过,所以吴安又假装旅人的身份前往野狗子屯生活了几天,摸清人际关系,知道吴良的本名叫吴小狗。
至于吴安依旧用吴良的名字去报名,也是为了贴合一个真正书生的行为,一个读书人会忍受别人天天叫他吴小狗么?必然会起一个风雅的名字,就像现代社会的那些明星,喜欢起艺名一个道理。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一个弟子完美无缺,必然会引起顾忌,暴露一些无伤大雅的破绽或者缺陷,反而能被信任。
总的来说,吴安的缜密布置,尤为成功。
……
方守信求见太虚真人,太虚真人正在处理宗务,眼皮子都没抬:“收徒的事情做好了?”
“做好了,总共录取一名弟子。”
太虚真人嗯了一声,就准备吩咐方守信退下,但他忽然反应过来,停笔瞪目:“不是说一个都不要录取吗?”
方守信道:“宗主,这名弟子真是天才,若是不收入宗门,我怕会遭到天谴。”
“你怕遭天谴,就不怕遭老子谴么?”太虚真人一拍桌子,显得尤为愤怒。
方守信神色泰然,说道:“宗主息怒,请容属下说说这名弟子的情况,负重八十……负重一百斤石锁,半个时辰内登上山顶。”
太虚真人冷哼一声,也不是多杰出嘛,但他没有打断方守信,继续听下去。
“当然,能做到这一步的试炼者还是挺多的,可关键的是,第二轮试炼,我让他们在半个时辰内背下本草二十四经,没想到,吴良做到了!”哪怕现在回想起来,方守信还有些动容。
太虚真人脸色一沉,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但方守信不是说假话的人,宗主问道:“可有彻查身份?”
“查过,野狗子屯的一名穷书生,天资聪颖,去州城考文员的时候盘缠被偷,才想着来无量宗碰碰运气,已经请来野狗子屯的乡邻对峙过了。”方守信回答道。
太虚真人颔首,如此身家清白、天资卓绝的弟子破例收下也不是不行,但是,太虚真人依旧表现得很生气:“既然人已经收下了,那就这样吧,不过你敢违抗本宗的命令,入门奖励就你负责!”
方守信脸皮抖了抖,无耻老儿,为了一粒中品血丹至于么?
但方守信懒得与其计较:“属下遵命。”
……
吴安这边,如愿以偿拿到了无量宗外门弟子的腰牌,虽说不能像内门弟子那般出入自由,但也算在无量宗站稳了脚,等后面找准机会,去内门刺杀杨伟。
不过在这之前,吴安先回卧牛镇取些东西,今天为了专心参与试炼,吴安用两瓶铁肾丹收买了小仓鼠,才得以暂时脱身,也不知那sè_qíng狂现在怎么了。
回到卧牛镇客栈,进了自己的房间,小仓鼠正在床上睡觉,吴安看了一眼地上黏糊糊的鞋子和空空如也的丹瓶,看来这小家伙今天依旧很卖力啊。
说起来,吴安惯着小仓鼠,既是因为干不过它,也是吴安想要获得其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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