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妖怪名单
第三十二章:替代品
距今六百多年前,大明王朝。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耀在富丽堂皇的皇城之上。微风徐徐,甚是暖人身躯,行走在城内的诚意伯刘伯温沐浴着暖人的微风,却总能感觉到风中夹杂着一丝丝寒意,心中不禁涌起不安之感,十分忐忑。
帝之寝宫,养生殿。
妃子伺候洪武帝朱元璋更衣,上朝。奴才推开厚重的红漆木门,阳光一点点侵蚀过来,照耀在门槛之上。洪武帝朱元璋一步踏出,踩在阳光之上,突然由遥远的东方传来一阵清鸣,徐徐的微风顿时变得苍劲有力,可谓天地变色,风起云涌。
电光火石之间,嗖的一声。一道黑影贴着朱元璋的耳朵,向后疾驰而去,隐隐有龙啸之声,砰的一声插入了石柱之上,嗡嗡一连串颤动之声响起,弹性十足。朱元璋惊魂未定,只感觉脸颊之上有一股热流,向下缓慢的流淌着,抬起略微僵硬的左手,轻轻擦拭了一下,指尖一片殷红。
奴才瞬间慌了起来,大声呼唤着护驾,拥促着朱元璋向殿内躲去。顿时整个养生殿混乱了起来,宫女太监关门关窗,妃子瑟瑟发抖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唯独朱元璋异常冷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发问道:“此箭从何处射来?”
禁卫军头领当即跪地,颤声回道:“回…回禀陛下,据臣观察此…此箭恐是从遥远的东方疾驰而来。”
朱元璋破骂一声,厉声喝道:“胡搅蛮缠,来人拉出去斩了!”顿时整个养生殿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
正在这时,门外奴才宣到,诚意伯刘伯温求见。得到朱元璋的应允,刘伯温走进门来,叩拜道:“微臣救驾来迟,让陛下受惊了!”
对于刘伯温,朱元璋一直是比较客气的。如今又听闻刘伯温所言,恐他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故而起身来到刘伯温面前,将他扶起急切的问道:“爱卿,可知此事原委?快快予朕道来。”
来到红柱之前,刘泊温抬头看着插在柱子上的箭,眉头一皱道:“禀陛下,此乃人为所致。”朱元璋一听脸色微黑,却又不好发怒,只得将刘伯温引到座位之上,示意随从将红柱之上的箭拔下来!
随从的奴才慌慌张张来到红柱前,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最后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地,黑箭仍旧插在红柱之上。朱元璋大怒破开大骂,道:“没用的废物,托出斩了!”胸中积蓄的怒火,终于有了地方发泄。
刘伯温面露温和的笑容,摇摇头道:“陛下息怒,此事怪不得他们,不寻得根源此箭永远拔不出,除非…”
朱元璋忙问道:“除非什么?先生就不要卖关子啦!”
诚意伯刘基、刘伯温似是看到了多年前幼小的朱重八一样,一直追在自己的屁股后面追问各种各样的问题。朱元璋眼见刘伯温有些出了神,轻唤了两声“先生”。
刘伯温回过神来,向朱元璋请了罪,转而十分严肃的道:“除非陛下再次接触阳光,此箭便会再次锁定您,从而自己脱离红柱。否则任大力士来了,也拔不出此箭!”
朱元璋略微有些惊讶,起身来到阳光与阴暗的交接处。刘伯温迅速起身跟在朱元璋的身后,已做好随时为他挡箭的准备。随从的奴才跟在左右更是汗如雨下,浑身上下早已湿透,眼神慌乱的盯着红柱之上的黑箭。
黑色的箭羽仍旧插在红柱之上,朱元璋看了一眼黑箭,脚尖瞬间在阳光和黑暗之间踏了一个来回。再次回目去看黑箭,发现它纹丝未动,转而又看向刘伯温,脚尖一点点的挪动到了阳光之下。整个养生殿静得可怕,每个人的喘息和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点点的挪动着脚步,同时回头盯着红柱上的黑箭。不经意间,黑箭的箭羽轻微的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尖锐的箭尖脱离木柱的声音,很轻微的咯吱之声回响着,阵阵龙啸之声不绝于耳。
突然,嗖嗖两声,一黑一白两道影子交错而至,速度惊人。慌乱之中,刘伯温以肉眼难视的速度将朱元璋推倒在一旁。众人惊觉,回转神来,地上已经多了一支箭。与之前的黑箭相比,此箭从头到尾都是白的,两支箭交错插在地上。箭身上一黑一白两条龙,刻画的栩栩如生,交错盘旋似是彼此缠绕在一起一般。
“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朱元璋惊魂未定,汗流满面,故作镇定却又颤声问道:“怎么又多了一支箭?!它们都是从那射来的,到底还有多少支箭?难道朕一辈子都不能站在阳光之下了吗?”
众奴才、宫女,甚至于妃子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做声。刘伯温将朱元璋引至内殿,安抚道:“陛下,宽心。此乃轩辕箭,话说由轩辕皇帝所铸,选用泰山南乌号之柘,燕牛之角,荆麋之弭,河鱼之胶精心制作而成。”
“轩辕箭,又可分为‘乾坤弓,震天箭’。相传弓重千斤,无人能够拉开;箭轻如羽毛,却贯穿力十足。如今阴阳两支箭都已射出,恐是他人布阵施法,欲夺大宋江山!”
朱元璋故作镇定,问道:“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破解之法,微臣自然是有的。”刘伯温自信的道:“‘乾坤弓、震天箭’由一弓三箭构成,如今一阴一阳两箭均已射出,最后一支阴阳箭恐怕稍后便会到来。欲阻止此箭一直追下去,臣必须前去布阵施法之地,方可化解!”
朱元璋急道:“那还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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