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愿意我搬来和你一起住吗?”许南欣见恪文脸上两眼发直,没有欣喜之色,怀疑是自己的到来不受欢迎。
恪文被她的问话拉回了现实,赶紧扯动僵硬的嘴角,先用一句话将她敷衍住,免得她进一步起疑心。
“当然不是,我只是感觉有些突然。”
说这话的同时,大脑飞速地运转,思考应对方式,怎样才能委婉又坚决地拒绝许南欣。
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是迎接一个新室友的好时候。
“怎么这么快就批下来了?我记得以前一份申请都要在住宅管理部停留很久才能获批呢。”
“我也觉得奇怪。”许南欣见对话恢复正常,脸上的疑虑也消失不见,“我提交申请的时候,工作人员还怪我多事,才搬来成年区没多久就申请换住所,告诉我要等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没想到一个星期不到就批下来了。”
恪文听了,心里咯噔一跳。她非常清楚岛上行政机构的办事效率,只要不是火烧眉毛的重要事项,他们非得拖到最后一天解决不可。怎么许南欣申请调换住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批呢?
也许是长期被人算计陷害的缘故,恪文对于不寻常的事情总是抱怀疑的态度,做最坏的打算。住宅部忽然违反常理地高效工作,背后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呢?
恪文多看了一眼面前的姑娘,心中升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许南欣会不会是徐院长或莎丽派来监视她的?
她慢悠悠地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想要来和我一块儿住?”
“因为我想跟你一起,能学到更多的东西。”许南欣回答得非常流利。
就像是事先背好的台词一样,恪文想。她笑了笑,半低下头说:“跟我一起有什么好学的,每天的生活也就那样。”
“可以学习你处事的方法。我常常觉得自己空有一腔热血,却没有勇气去实践。”
恪文隐约记得,许南欣在见面会上表达过对自己的崇拜,称赞恪文十分勇敢。看来她申请搬来,也是基于这种崇拜,希望能从偶像身上学到宝贵的经验。
今日不同往日,恪文没有毫无保留地相信她,而是留了个心眼。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去把申请撤回来。现在撤回还来得及。”
恪文从刚才就已经怀疑其中有诈,此时许南欣主动提出放弃,正中她的下怀。不过,她不能表现出大松一口气的样子。如果真如她所怀疑的那样,许南欣是受人指使来监视她的,那么,如释重负的表现就会被人尽收眼底。
“其实也不是我不愿意,而是闵颂薇在离岛之前和我说好了,等她回来就申请和我同住。你大概也听说了,我们已经是八年的室友了。”
“嗯,我能理解。”许南欣的声音小了下去,身体也不自然地扭动着。恪文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她没有再纠缠下去的必要了。
“那我以后能经常来拜访你吗?”她不甘心地又问。
“当然,随时欢迎。”恪文笑着同意了她的要求,尽管她并不喜欢突如其来的到访。
送走了许南欣,恪文关上门,站在窗户后面,微微将窗帘捞起一条缝,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走出视野。回想刚才许南欣的言语表情,她越发拿不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被徐院长或莎丽派来的间谍。
连看人都看不准了,恪文在心里感叹。一旦对某个人有了一丝怀疑,她的表情、动作、语言怎么解读都带着阴谋的意味。
眼下这件事算是解决了,但不安却在恪文心中滋长。在暗处似乎有一双眼睛,随时注意着她的动向。不要忘了徐院长和莎丽代表的两个派系都要在她身上做文章,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她们知晓逃跑的计划。
想到这里,恪文出了一身冷汗。
卫永真曾经告诉过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主动联系她。恪文本想立即将这件事告诉她,但想到事情暂时解决,且明晚就是约定夜探北区的日子,所以作罢。第二天晚上,依着约定的时间,卫永真来到她的家。
“你有没有被跟踪?”卫永真刚一进门,恪文就在她身后砰地关上门,急急地问道。
卫永真扬着眉毛瞥了她一眼,隔了一会儿才怪声怪气地说:“想不到我也有一天会被问这种问题。”
恪文的担心绝不是多余的。她将许南欣申请和她同住的事情跟卫永真说明了。不出所料,卫永真扬起的眉毛慢慢降了下来,眼神认真地可怕。
“你有没有相应的准备?”她的声调也变得低沉。
“准备?什么准备?许南欣说了她不会搬来了。”恪文没有明白卫永真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的行踪被她发现,你有没有做好准备随时放倒她?”
恪文猜卫永真口中的“放倒她”应该是一个专有名词,有着特殊的含义。光按照字面意思理解,是说把她放倒在地上。
“放倒她,什么意思?”
卫永真懒得解释,直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想让我杀掉她,怎么可能?!”恪文大吃一惊,声音都提高了个八度。
“不是让你杀掉她,至少要把她敲晕,捆好,嘴巴贴上胶布,短时间内不要被人发现。”卫永真拿恪文的“无知”没有办法,不得不详细地为她说明。
“那也、那也……”恪文捂着胸口,惊魂未定。
“你必须往坏处想,你可能已经被人怀疑了,有人打算监视你。”卫永真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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